第119章：【任务】joker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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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入夜，他淋着大雨，回到了公寓。墨悠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很久。</p>

事实上，他一路追踪着亚瑟，这个男人去了阿卡姆。</p>

了解到了真相。</p>

而那真相，墨悠了解到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的。</p>

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产生一些扭曲的心理。</p>

毕竟，这个什么哥谭市，并没有赵本山的小品。</p>

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亚瑟遗传自母亲的妄想症再次发作了。</p>

他看见了熟悉的女邻居，那位单亲妈妈靠着电梯门，比出一个手枪的姿态，轰掉了自己的脑袋。</p>

电梯门即将关闭，墨悠低着头，走了进来。</p>

然后靠着电梯门，阻止它闭合。</p>

“又见面了。”</p>

墨悠摆出一个笑容。</p>

虽然这个笑容，连少年自己都觉得无比虚伪。</p>

“你专门来等我的？”亚瑟声音低沉无比。</p>

甚至有种濒死的感觉，充斥着说不出来的意味。</p>

“差不多吧。”墨悠点了点头，“听我说，人，一定要乐观，我知道你的生活不太如意，但你也别走极端，千万别想不开，世界上好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大不了离开这座城市。”</p>

“我的人生是一出悲剧。”亚瑟轻声自语。</p>

“但悲剧也可以变好啊……就像那些戏剧描写的一样，最后都皆大欢喜，每个人都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面包会有的，福利也会有的，冷漠的社会，总会变好。”墨悠伸出一只手，下一秒就转移了话题，“你还带着枪吧？”</p>

“被我扔掉了。”</p>

他说罢，默默的看着墨悠，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p>

“希望如此。”墨悠虽然有前世为人的经验，但现在的他依旧天真，下意识选择了相信亚瑟。</p>

相信这个社会底层的边缘人，还有“善良”的一面。</p>

“那就这样吧。”</p>

墨悠点了点头，他自以为这话还是可以点醒这位仁兄的，也许这样过后，他就会停止绝望极端的念头吧？</p>

墨悠就是一厢情愿的想着，然后吐出一口浊气，告别了亚瑟。</p>

他走出电梯，只觉得这个任务，到这里也该结束了。</p>

这波鸡汤，可是他攒了好久才憋出来的啊。</p>

但可惜，有些时候，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p>

电梯关闭，上升，然后打开。</p>

沉默的亚瑟，眼神阴郁，没人可以窥探他的内心。</p>

他顺着走廊一路前进，却并没有回到自己家，而是走进了女邻居的公寓门，这里的门只是轻轻的带上。</p>

毕竟，来往的都是熟人。</p>

客厅不大，没有开灯，一些家具略显凌乱的摆放着。</p>

但是有光。</p>

也有阴影。</p>

能听见孩子的呼吸声。</p>

客厅摆放着沙发，沙发前的电视机信号不好，屏幕花白。</p>

光，就是从那里来的。</p>

黑人女邻居从内里出来，看见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被吓坏了。</p>

“我的天啊……你在这干嘛？你走错公寓了……”</p>

亚瑟背对着她。</p>

一言不发。</p>

而这，也让这个男人的背影，无形之间变得危险起来。</p>

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女邻居还记得他的名字。</p>

她哀求道：“你叫亚瑟是吧？你的公寓在走廊尽头。</p>

“我需要你离开，我的小女儿还在隔壁睡觉，求求你……”</p>

亚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p>

他整个人精神状态为负数，情绪糟糕到了极点。</p>

“我今天过得很不顺。”</p>

他低声道。</p>

墨悠之前找到他，也只是加剧了他的心理压力。</p>

因为墨悠，实际上并不了解哥谭市的现状。</p>

新闻也不会把城市糟糕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市民。</p>

他所说的，离亚瑟太遥远了，遥远得就像那理想国一般。</p>

反倒是荒诞的。</p>

“我要打给谁么？你妈在家么？”对于亚瑟如同倾诉的低语，女邻居根本就没有在听。</p>

其实，如果她能坐下来陪陪亚瑟，也许还能让他感受到温暖，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好人。</p>

效果就比墨悠一个男人好多了。</p>

可是，并没有。</p>

对方只是对他这个突然闯入民宅的男人感到害怕和戒备。</p>

这样……真的不好。</p>

但也怪不了她。</p>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p>

在电视机花白的屏幕折射的灯光前，亚瑟缓缓回头，看向那个女人。</p>

他表情坚毅而决绝，将右手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比出一个被枪打死的姿态。</p>

之前她们一切的美好，一切的陪伴，都在亚瑟脑海里闪过。</p>

然后，一幕幕破碎。</p>

原来，自己也有妄想症，一切，都是虚假的啊。</p>

他在这一刻，终于做出了决定，最重要的决定。</p>

半夜时分，亚瑟回到家中。</p>

他光着膀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点根烟取暖。</p>

可是这个时候，他失态的哈哈大笑，连烟都点不了。</p>

漆黑的房间里，忽然被红色与蓝色的灯光照亮。</p>

还有尖锐的警笛声。</p>

“哈哈哈哈哈……”在警笛的鸣叫间，笑声如此突兀。</p>

“闭嘴！”</p>

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对自己下令。</p>

可还是抑制不住。</p>

……</p>

时间一点点过去。</p>

又是新一天。</p>

亚瑟正常的出门，仿佛昨夜的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p>

“去医院了？看来良心发现了，愿意去陪母亲了啊。”</p>

少年点了点头。</p>

墨悠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走向医院大门口的熟悉背影。</p>

这样的改变无疑非常棒，墨悠觉得自己离成功更进一步。</p>

但系统，始终没有回应他。</p>

这让他有些奇怪。</p>

任务应该逼近尾声了啊。</p>

不过不怕，还有条线要查查，那就是那个蓝道哪来的枪。</p>

因此，目的地是亚瑟之前待过的公司或者说店铺。</p>

……</p>

昨天刚刚下雨，现在雨过天晴，阳光明媚。</p>

亚瑟缓缓走进医院，坐在陪护人员专用的椅子上。</p>

耳边回荡着心电图的声音，阳光倾洒而下。</p>

“滴——滴——滴——”</p>

那是心跳，虽然微弱，却代表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p>

潘妮·弗莱克的情况好了一些，已经有一些意识了。</p>

“嘿，潘妮，潘妮·弗莱克。”亚瑟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仿佛在自言自语，却让潘妮听清每个字，“我一直痛恨那个名字，你却不肯告诉我。我忍不住大笑是一种病，我的身体一定有毛病，但贫穷，那才是真正的病。”</p>

这句话，莫名的和《我不是药神》里的话不谋而合起来。</p>

对啊。</p>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p>

“快乐……”潘妮沙哑的喊出亚瑟这个小名。</p>

“快乐？”亚瑟轻声笑笑，“快乐什么的，我一辈子都没有拥有过，你知道好笑的是什么吗？知道什么才会让我笑么？”亚瑟缓缓起身，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凶戾，“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是场悲剧，现在才发现，其实是一出喜剧。”</p>

他抽走了潘妮的枕头，面无表情的用枕头将这个养母捂住。</p>

做这一切时，他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仿佛眼前是个陌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