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当初不该救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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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洞中，一干妖灵都警惕地打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红尾灵狐，因为是王上吩咐带回来的，所以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p>

彼时，子夜安静盘坐在石床上，双目微闭，任由各个妖灵投来诡谲的目光，她也不为所动。她孤清冷艳的脸颊虽苍白的毫无血丝，但依旧散发着令人不敢靠近的疏离冷漠气息。</p>

此时，祭涯带着一身寒意归来，负手踱步而入，他周身气压低沉的逼向子夜。</p>

子夜微微抬头，睁开漆黑无神地双眸，将脸转向祭涯，面无表情且不冷不淡地说道“王上大人，您回来了。”</p>

祭涯又将自己的灵力释放几分，瞬间整个万妖洞满是压抑逼迫之感，众妖灵皆心中生畏，瑟瑟发抖。</p>

“你也记得我是王上？”他冷冷地开口。</p>

“王上有恩于子夜，子夜不敢忘。”子夜依旧是不急不慢地回答道。</p>

“那你可记得，灵一也有恩于你？”</p>

“子夜……记得。”</p>

祭涯有些愠怒，面色阴沉，一双鹰眼锐利如刃，“那你为何还伙同江易一起骗灵一？”</p>

子夜微怔，随后答道，“我没有欺骗灵一，她本身就没有记起我是谁。”</p>

“所以，你也不愿意让她记起了是吗？”祭涯又质问她。</p>

子夜低下头，心中一片凌乱。她记得灵一对她的好，记得她保护自己，记得她在自己离开时撕心裂肺地哭喊，甚至为了她，灵一不惜与柳长安翻脸。灵一对她的恩情，她没齿难忘。但是，灵一既已忘记她，又为何偏叫她想起呢？</p>

“灵一从前是我的主人，现在，我与她已经毫无关系了。”子夜语气悲凉，慢慢地说道。</p>

“灵一会记起你，她甚至可能会为你再奋不顾身一次，但如今，你却因为江易而不与她相认，子夜，我如今真后悔当初救了你。”祭涯的声音寒冷的像刺骨的冰喳。</p>

子夜又抬起脸，用空洞地双眸看向祭涯，她语气犀利地问他，“王上，您明明知道，灵一记起我只会徒增悲伤，而且，您明明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您却不阻拦她现在所有的行为，您又是为何？”</p>

祭涯狭长的双眸微闭，他扼住子夜的脖颈，手指收紧，威胁地对她说道，“子夜，我说了，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p>

祭涯的手指不断用力收紧，子夜难以呼吸，痛苦地闭上双眼，却不做丝毫挣扎。片刻之后，祭涯才松开手，放开奄奄一息的子夜。</p>

子夜弯下腰止不住地轻咳起来，她用颤抖地双手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放声冷笑起来，“王上，您本就不该救我，但是您救了，还救了俩次。”</p>

子夜因恨妖化成恶灵时，是祭涯收服了她。那晚祭涯本是想将她灵识俱毁，魂飞魄散，但那晚他偏偏遇见了灵一，遇见了他等了好久的宿命。他便救下了子夜，抹去她的记忆，将她赠予灵一。</p>

而祭涯第二次救她，是因为他那晚看见了灵一满是不舍的哭喊，他看见灵一痛不欲生，他也跟着痛不欲生，所以，他又救下了子夜。</p>

祭涯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他背对着子夜冷声说道，“子夜，你若是继续待在江易身边，助纣为虐的话，我会亲手解决你。”</p>

“子夜并未想过助纣为虐，只是单纯地想留在他身边。”</p>

“你不恨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