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的能死得瞑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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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喂！二妹妹，你怎么变聪明了呀？对，若不是王爷贪恋你这狐色，我早就让你去见阎王了。幸好先皇薨世，刘璃越又恰巧成了王爷的对手，我才得以用你和刘璃越那关系，替王爷扫除障碍，真是解恨，一箭双雕，十全十美呀！哈哈……”司马黛媱说着，极尽疯狂的大笑，是得意的笑，是让司马莞笙厌恶至极的笑。</p>

司马莞笙痛哭流涕，咬牙切齿质问司马黛媱：“是你，原来一切都是你，你们这般对我和璃越，难道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p>

“良心？哈哈！良心能让我凤冠加身吗？能让我锦衣玉食为所欲为吗？”</p>

司马黛媱讽刺一笑，她笑，司马莞笙死到临头还跟她谈什么良心，真是滑稽可笑。</p>

司马莞笙散乱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银簪，司马黛媱一眼就认出，那是当年刘璃越赠予司马莞笙的。她没想到，落到这等田地，司马莞笙还能保住这只簪子。</p>

她伸手去，一把将簪子取下。</p>

司马莞笙见状，大叫道：“你想做什么？那是我的，你还与我。”</p>

这是她唯一的念想，即便死，她也想带着它一起入土为安。</p>

司马黛媱看着手里的簪子，冷哼一声道：“这是刘璃越赠予你的，没成想至今你还敝帚自珍，视如珍宝。正好，让你最在意的东西，来为你清洗罪孽。”</p>

她说着，将银簪尖端刺入司马莞笙眉心，将司马莞笙那朱砂色凤尾形胎记划破。那艳丽的凤尾就这样被碾碎，血顺着鼻梁流到朱唇之上，让原本干裂的朱唇一下变得润泽绯红。</p>

司马莞笙痛得张口大叫，血顺着嘴唇流入嘴里，染红她两排皓齿，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满整个口腔。</p>

“不是母仪天下的象征吗？今天我就要彻底粉碎你的皇后梦，我才是真正的皇后，你什么也不是。”司马黛媱咬牙怒言。</p>

架着司马莞笙的两个太监，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脸，吓得瑟瑟发抖。</p>

司马莞笙痛得几乎再次失去意识，她用仅存的一点意识问：“难道你以前处处护我，疼我，都是在演戏吗？”</p>

杀母，毒子，设计污清白，屠杀致爱刘璃越，现在她已经不畏惧司马黛媱还能说出怎样让她痛心疾首的话。既然免不了一死，那就索性死个瞑目，死个明明白白。</p>

“哈哈，你以为呢？难不成我要像老三老四那两个傻子一样，明目张胆和你作对，讨父亲嫌？行了，该说的也说了，我也算仁至义尽，该送你去黄泉路上和你的璃越哥哥相会了。”</p>

司马莞笙居然疯狂的大笑，多么振振有词的回答。枉自己视她如亲姐，枉自己与她同气连枝，为她挡刀挡箭，同王府那些妾室拼个你死我活，为她争得独宠，结果换来这样的下场。</p>

司马黛媱嫌弃的将银簪扔到一旁，之前血顺着银簪，已经让她的手沾满鲜血。</p>

一个机智的太监，这时捧着一盆清水，跪地将盆举过头顶，奉到司马黛媱眼前，“皇后娘娘，卸羽宫简陋，这是刚从井里打的清水，皇后娘娘若不嫌盛器粗陋，就洗一下手上的污渍。”</p>

司马黛媱将满是鲜血的手伸进盆里，满意的问道：“你叫什么？”</p>

“回皇后娘娘，奴才卸羽宫管事太监冯锦顺，大伙儿都叫奴才小顺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