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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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妤畹带上厚礼，携冯博仲一同来到凌府，司马莞笙被迫盛装相迎。</p>

暖风轩客殿内，刘妤畹细细打量着一脸淡定的司马莞笙。</p>

凌老夫人和刘妤畹随便寒暄了几句，便找借口和刘妤畹离开，留下司马莞笙负责招待冯博仲。屋里的丫鬟婆子也被特意给打发了出去，很明显是故意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p>

两人隔着案几而坐，司马莞笙尴尬的笑道：“公子，请饮茶！”说罢，自己端起茶杯，闷头自饮，那头恨不得埋到茶杯之中去，不敢抬起分毫。</p>

冯博仲笑着端起茶杯自饮，屋里变得异常的安静，司马莞笙甚至感觉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之声。</p>

凌老夫人和刘妤畹此刻正在与客殿想通的偏殿之内，低声畅所欲言。</p>

司马莞笙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凌老夫人不想当着她之面谈及男女感情之事，怕她难为情。当然，最主要是让两个年轻人有独处的机会。</p>

两人对坐于案几旁，案几上放着煮酒炉，丫鬟们正在旁忙活着煮刘妤畹送来的纯酿米酒，案几上放着几盘糕点。</p>

凌老夫人打发了丫鬟出去，亲自为刘妤畹斟酒，两人饮着热酒谈笑。杯中升起袅袅烟气，看着就心生暖意。</p>

她将几张字画递到郡主手中，示意郡主赏析。</p>

郡主细细欣赏着字画，勾唇微微点头道：“好画，好字，所画之物栩栩如生，所书之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妙弋书？老夫人这是寻的哪位高人的佳作呀？”</p>

“哪来什么高人，不过是我那外孙女闲来无事，消遣为之。”</p>

刘妤畹闻言，脸露惊讶错愕之色，把手里的字画又反反复复细看一遍。</p>

方才只是对司马莞笙的容貌和谈吐稍有了解，如今才知，此女不但容貌惊人，才情更是让她羡煞。</p>

“老夫人好命呀，养出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p>

凌老夫人答非所问的堆笑道：“郡主家的酒，就是比别家的香。”</p>

“老夫人喜欢就好，老夫人家的外孙女，也是比别家的出落得水灵。”</p>

刘妤畹之话，可以听得出，对司马莞笙甚是满意。</p>

“博仲是老婆子看着长大的，为人谦和有礼，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博仲正值婚配之年，郡主可有为其张罗？”</p>

“缘分未到。”</p>

“老婆子就不绕弯子了，我家笙儿可还入得郡主法眼？郡主大可直言，不用在意老婆子的情面，缘分这种事不便强求。”凌老夫人又为刘妤畹斟满热酒，压低声音道。</p>

刘妤畹闻言，眉开眼笑，畅饮一杯，笑盈盈说道：“不瞒老夫人，你这外孙女，见第一眼就甚是喜欢。”</p>

“郡主喜欢就好，老婆子也只是牵线搭桥，若真想成就这段良缘，还得劳烦郡主去和我那不中用的女婿商谈。”</p>

两人相谈甚欢，又把一些细节详聊了一下。二人这才躲到门后，偷偷观察着屋外的司马莞笙和冯博仲。</p>

屋外，两人还在尴尬的静坐，屋里寂静得落针有声。</p>

司马莞笙无聊得撕扯着手里的锦帕，让自己不至于太手足无措。</p>

“小姐昨夜可睡得好？”两人毕竟不熟，冯博仲实在不知该聊什么，为了打破这寂静的气氛，他随口问道。</p>

“很好！”</p>

“小姐渴不渴？博仲再为小姐续杯茶？”冯博仲说罢，起身提起案几上的铜茶壶，欲为她斟茶。</p>

“不劳烦公子，我不渴。”</p>

冯博仲闻言，失落的放下铜壶，落座，掏出为司马莞笙准备的礼物，继续道：“小姐……”</p>

他还想再言，司马莞笙起身打断，她徘徊着，不自然道：“不知外祖母和妤畹郡主聊什么呢？为何这么久还不出来，莞笙不善待客之道，怠慢公子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p>

“没有——能与小姐共处，是博仲之幸。”冯博仲慌忙起身，慌乱之中将茶水打翻在衣袍上，他一边慌脚忙手整理衣袍，一边抱歉道：“小姐见笑，博仲失礼了。”</p>

慌乱之中，他为司马莞笙准备的玉簪掉落在地，摔成两截。</p>

司马莞笙紧张的不知该如何作答，面对如此拘礼，说话字字斟酌的冯博仲，她不但觉得尴尬，还觉得心累。</p>

出于礼貌，她慌忙将手中的锦帕递给冯博仲擦拭衣袍上的茶水。慌乱之中，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冯博仲一紧张，碰到了司马莞笙那双玉手，两人都猛的将手抽回，尴尬至极。</p>

冯博仲眼里是满满的深情，他恋上了这个才貌双全的司马莞笙。</p>

此时，凌老夫人和刘妤畹才说笑着推门而进。</p>

两人尴尬的躬身相迎，退到各自座椅前，面露心虚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