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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的时候。</p>
秦暖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p>
她耳边回荡着的，都是谢司给她打的那通电话。</p>
程停喝醉了……</p>
现在没有人管。</p>
该不会喝死过去也没有人知道吧?</p>
秦暖睁开眼睛，忍不住在黑暗中叹了口气。</p>
犹豫了良久之后，她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把灯打开了。</p>
屋里面瞬间亮如白昼。</p>
她把手机拿了过来，指尖在程停的电话号码上顿了半天，才按了下去。</p>
拨通之后，秦暖把手机拿在了耳边。</p>
等到了大约十几秒，电话被接通了。</p>
她刚要开口问他在哪儿，却听婉转的女声，掺着慵懒和疲倦的语调，含糊的传来：“嗯……秦小姐?”</p>
秦暖整个人愣了愣，与此同时，倏的握紧了手机。</p>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莫凝雪轻柔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p>
秦暖抿紧了发白的唇，嗓音听不出喜怒，“程停呢？”</p>
“他……”电话里的声音犹豫了一瞬间，随后像是小心翼翼的道，“喝醉了，在睡觉。”</p>
秦暖眯了眯眼，轻轻的笑了，“你们一起睡的?”</p>
她问完这话。</p>
莫雪凝急急忙忙的道：“没有!”</p>
她回答的干脆却慌张，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p>
然，还没有一秒。</p>
秦暖就听到她娇软柔媚的嗓音，急促的惊呼道：“嘶，程停，轻点儿……”</p>
秦暖笑意渐渐冷的没有了温度，嘴角的弧度，更是凝滞在了脸上。</p>
“哦，那祝你们晚安。”秦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结束了这通电话。</p>
等把手机从耳边放下之后。</p>
秦暖靠在后面的墙面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出了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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