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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轻的风都会在湖面上卷起涟漪,再静湖也会在风的轻拂下泛起涟漪。</p>
而人也一样,生气的人看什么都是惹人厌烦的;悲苦的人看什么也都是悲伤难过的。</p>
正如大京当朝左相,李仇。</p>
从酒楼一回,便直奔府邸而来。</p>
脚步匆匆,带风而去。</p>
过走廊,下台阶,打拱门下走,撩起珠帘而去。</p>
入了书房,便是随手一扫,把那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得干干净净,一清二白。</p>
“大人,”管家自酒楼出,便是小心谨慎卑微不敢多言,但是若是到此都不说话,那怕是过失了。</p>
“他们的眼睛都是干什么的?”李仇怒指半空,似乎那些废物就在跟前,“那三个人,说丢就弄丢啦?都是瞎子吗?”</p>
“大人,息怒!”管家卑恭弯腰地说道。</p>
“息怒?”李仇冷哼一声,“我迟早被那些个饭桶给活活气死!”</p>
话说没多久,打门外传来响声。</p>
“爹,爹!”门外高声,管家闻言,抬眼看着李仇,见他别了别头,便知让自己出去。</p>
“公子,大人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管家细细劝说着。</p>
“可是......”李一顿时无精打采了起来,“那我待会儿就来!”</p>
李仇见管家回来,冷哼一声,“去把云先生叫来!”</p>
“是!”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远离风眼。</p>
李仇徘徊于房间,眉头紧锁,越想越生气,抡起花盆便砸了下去,连泥带根的就把那花摔得稀烂。</p>
似乎还觉得不过瘾,见得那书架碍眼的很,顺脚一踢,踢翻了去,架子上的古董花瓶,稀奇花种,就这般摔了下去。瓷的成了片儿,泥的成了渣儿,带水的洒了一地,带花的落了漫天。</p>
“主子,你寻我?”云先生见着这书房满地狼藉,不由地挑了挑眉。</p>
“我问你,”李仇转身,红了眼地问,“这几天可有见到那三个可疑人?”</p>
“未曾,”云先生摇了摇头,“听他们说,只见些相似的,但是排查了以后,都发现不是!”</p>
“废物,废物,”这下子,书桌也被踢翻了,“三天了,漠城离京都不过两天的脚程,他们就算是乌龟,也到了!现在跟我说没有?”</p>
云先生闻言,顿时一惊。</p>
李仇拂袖而言,“现在给我派人死守白府,哪怕是苍蝇都得看住了!”</p>
“是,”云先生匆忙出去。</p>
李仇狠狠地攥着椅子上的木把手,“白毅!”</p>
这边李府倒是电闪雷鸣,那边白府亦是乌云绵绵。</p>
白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府,只是一抬头,便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家门前。</p>
“老爷!”门外下人行礼而言。</p>
白毅跨过门槛,扶着门边,点了点头,无神地走了进去。</p>
不知道路过多少花盆,见过多少假山,听了多少莺啼,白毅走到了书房。</p>
漠然地略过书桌,坐在了椅子之上。</p>
拿着簪子,那折断的簪子,不由地泪水下了来。</p>
落在了簪子上,湿了那簪子。</p>
“爹!”白萱儿缓缓地走来,靠近了白毅,见那簪子一笑,把那带簪花的半根,插在了自己头上,缓缓地转了转。</p>
衣裙翩翩似芙蓉,白云面容娇羞重。</p>
“女儿,美吗?”白萱儿莞尔一笑。</p>
“美极了,跟天仙似的!”白毅落泪,“我女儿怎么看,怎么美!”</p>
“爹,你哭什么?”白萱儿上前,轻轻地抹去了白毅眼角的泪水,“有人求娶你女儿,你应该高兴才是啊!爹!”</p>
“萱儿,是爹无能啊!”白毅轻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女儿那花容月貌的脸,不由地哭了起来。</p>
“爹!”白萱儿按住了白毅的手,摇了摇头,“至少女儿还活着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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