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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机很重要。”潘宗良朝何文茂挤挤眼睛：“我们淳州的态度一定要明确，那就是一定要将军械案一查到底。这些个土匪到底从哪弄来这么多刀剑，为祸我们淳州百姓？这事儿我们淳州府是要严查的对吧？不光我们淳州自己查，还得奏请圣上派人来我们淳州和望州查，兵器是哪来的，走了那条路运到山上，都得查清楚。维护大周律法，为百姓讨公道，是你我二人应该做的。”</p>
“你能保证淳州境内不出问题？”何文茂问道：“万一军械来源是我们淳州……”</p>
“那不可能！”潘宗良话里有话地说道：“我是淳州刺史，您还信不过我吗？军械来源必然不是我淳州府。”</p>
“那好！”何文茂朝潘宗良点点头：“联名奏疏我来写，我也会给恩师写信求助，你现在就回淳州城，务必在三日内安排好一切。”</p>
“没问题，”潘宗良立刻站起来：“您就放心吧！”</p>
“老潘啊！”何文茂并不能放心，他忍不住又一把扯住潘宗良，多嘱咐了一句：“你我二人的脑袋这回可全靠你了！可务必稳妥，不能出任何纰漏。”</p>
“我知道。”潘宗良点点头：“放心吧。”</p>
淳州府尹和刺史分工合作，一个回了淳州城，一个就留在潼县按照之前议定的结果，写好了奏疏。</p>
接着何文茂命人将联名奏疏和厚厚一叠卷宗上了蜡封，走急递手续如京城。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他又动用了紧急联络的京中的信鸽，将他写好的书信连夜送往京中林相府。</p>
林相府送给何文茂用于联络的信鸽是当下最好的品种，号称千里一日归，因此何文茂的书信比奏疏更早一步到达了京城，奏疏和案卷还没到皇上的御案上，林相就早已对淳州城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p>
林相将何文茂的书信丢在了书桌上，轻叹一声：“山雨欲来……”</p>
淳州府的奏疏和案卷卷宗足足比信鸽晚了两日才到京城。果然不出林相所料，这封奏疏引起了圣上震怒。</p>
皇上雷霆之怒，林相想要给自己的学生脱罪显得不太容易，但林相早有准备，他掐准时机，在皇上又决断之前上前一步，开口说道：“皇上，私犯军械之事，臣最近也有耳闻，因无实证，因此只是派了人细细查访，并未敢贸然上奏。”</p>
“林相之前也有耳闻？”皇上眉头一皱，似乎火气更盛：“难不成淳州的军械是由京中流出？”</p>
“无实证臣不敢妄言。”林相摇摇头：“然而臣想，既然臣坐在京中都能听到些许风声，那近些年恐怕走私军械已然泛滥成势，恐怕不仅仅是淳州和望州两地，其他地区若是细查，怕是也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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