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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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手掌，贴在碎石瓦砾的表面，半蹲在墙壁废墟的零，闭上了眼睛。</p>

一股极其微弱的魔力波动，从女仆的身上散发了出来。</p>

它透过石堆，朝内部的深处探去。</p>

“左下，深三米，手臂微骨折，腹部出血严重，但仍尚有呼吸，可以救助。”</p>

零低声在嘴中喃喃自语着。</p>

说到最后时，女仆重新睁开了眼睛。</p>

她快速拿起了放在地上，手边的铁铲后，零走到了之前自己探测出的位置，开始了一点点的挖掘。</p>

仆从下人们在古堡内，是被禁止使用魔力的。</p>

使用最简单的“探测”魔法，已经是零能“违规”的极限了，真想要救出下方的伤员，还是只能靠着硬体力。</p>

双腿间，原先纯白的丝袜，此刻暗淡了下来，变成了灰色。</p>

浑身上下的女仆装，制服衣裙的不少地方，也出现了褶皱与磨损。</p>

汗珠从鼻尖冒出，脸颊有点潮湿，配合上零那副冷淡面瘫脸，反倒是给了人一种别样的反差感，好似就跟冰山在半融半化般。</p>

旁边不远处的一位年轻男仆，无意间的一瞥，不禁立马看呆了。</p>

之后的他，赶紧也从不知什么地方，搞来了一把铁锹。</p>

“我...我也来帮忙！”</p>

年轻男仆走到了零的身旁，装模做样地也学着零，向下挖起瓦砾堆来。</p>

尽管他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吧。</p>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负责古堡哪里的工作？”年轻男仆边挖边向零搭话着。</p>

古堡里的女仆并不少，可他从未见到过，像零这样漂亮的女仆。</p>

要不是，瞅见对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下人仆从装，年轻男仆肯定还会以为，是哪个贵族小姐亲自到场了呢。</p>

也正是因为，知道双方都是平等身份，皆为古堡仆从。</p>

年轻男仆才敢鼓起勇气，像现在这样说话。</p>

只可惜...</p>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你听不见吗？”</p>

年轻男仆放缓了手头的动作，他总感觉眼前的这位女仆，好似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一般。</p>

这一点，让他有点心头不爽的感觉。</p>

可是紧接着...</p>

“出来了。”</p>

零的声音忽然在年轻男仆的耳旁响起。</p>

“出...出来了？什么意思？你...啊！”</p>

年轻男仆刚一脸疑惑地转过头，便看见零往她挖开的洞口，伸下了胳膊。</p>

随之而后，再出来时，居然一同连带起了，另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p>

“找个担架过来。”零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p>

“哦，哦好...好的。”</p>

年轻男仆显然是有点被吓坏了，他哆哆嗦嗦地答应着，出去了好半天，才晃晃悠悠地，搬回来了个担架。</p>

似乎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现太过差劲。</p>

在零准备将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放到担架上时，这位年轻男仆，倒是强忍着心中的反胃，自告奋勇了起来。</p>

“我...我来吧！”</p>

他说着，一把抱起了女孩，表情虽说有点勉强吃力，但最终也还是成功地，把女孩放了上去。</p>

长呼一口气，年轻男仆刚想要得意洋洋，向零请功般地说些什么时，怎料担架上的重伤女孩，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p>

吓！</p>

很没出息地直接向后退去，甚至是还摔了一跤。</p>

可反观零，在女仆的那张脸上，仿佛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有所动摇。</p>

“大...姐姐，谢...谢谢。”</p>

小女孩含糊不清地微弱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p>

那只被巨石压瘪变形的手臂，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向上抬起。</p>

零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还是向前小迈了一步，伸出她的手掌，轻轻与小女孩的手，碰在了一起。</p>

“要谢的话...就谢谢廖祺大人吧。”</p>

“谢...谢谢，廖...廖祺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