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次飞机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2.对不起,何处再生,坐一次飞机吧,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最近睡眠好吗？”</p>
何塞医生在纸上写下几个单词，弗利猜测那是他的名字或者类似可以指代一位病人的词。</p>
“挺好的。”</p>
“这倒不容易，很多病人会失眠，紧张，睡不着觉。”</p>
“我好象还可以，睡眠一直不错。”</p>
“医生，我能不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p>
何塞抬头看了弗利一眼，示意可以提问。</p>
“这年头还有人用纸笔写字吗。”</p>
“啊，我喜欢动手写字的感觉，好象这样离大脑更近一些。”</p>
“离大脑更近一些？”</p>
“怎么说呢，的确现在想买些纸也不容易，这些东西越来越贵。”何塞停顿了下，仿佛欲言又止，随后话题又回到病情讨论中“弗利，说实话，你看上去挺好的。”</p>
“是的，有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没什么病，但有时候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现在认为自己没病的时候越来越少，独处的时候甚至有些......你知道，有些受不了。”</p>
“尽量多陪陪家人别一个人乱想。”</p>
“是，是这样的。”</p>
“和家里人商量了吗，关于手术的事。”</p>
“没有，还不知道怎么说呢。”</p>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办公室一下变得寂静，让弗利感到不安，突如其来的不安感仿佛从每一个毛孔里涌出，他想说些什么打破安静又完全无法专注，他几乎忘记了语言该如何从嘴巴里出来，声音又是如何发生的；他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额头沁出汗来，等何塞的视线离开纸笔回到弗利身上时，他仿佛觉得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几个世纪。</p>
”弗利，你看上去不太好，经常发生吗？”</p>
“不，医生，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么了，好象被吓到了，可是没什么具体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p>
“你确定睡眠没有问题吗？”</p>
“没有，白天精神也不错。”</p>
“幻觉呢？”</p>
“幻觉？”</p>
“就是出现一些不真实的画面。”</p>
“没有，医生我得的不是精神病。”</p>
弗利想到最近刚有人和自己说起过精神病这个词，是贝鲁斯，还有他说起的那场车祸。</p>
“医生，你是要推荐我看精神科吗？”</p>
“当然不是，你看起来不错，我只是需要了解下你目前的情况。”</p>
“我倒是想知道我这样没什么感觉，就是偶尔背部有些疼痛，这样就会死吗？”</p>
“暂时还不会，但不好说。”</p>
“如果手术会怎么样？”</p>
弗利一直不愿意问这个问题，甚至相比问自己还能活多久，他更有勇气问后者。</p>
手术后的生活并不是一场轻松的度假，母亲手术后夜夜失眠几乎成了弗利的噩梦，他每晚都觉得母亲在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想办法帮她睡着，久而久之，这种折磨变成一种灵魂里生出的愧疚，仿佛母亲的失眠正是因为弗利而造成的，因为他的出生，他的无能，才导致了母亲承受如此不堪的痛苦。</p>
“手术后，这正是我担心的，血管母细胞瘤，在胸椎位置，这个位置的手术需要非常精细的技术，即使再精细准确的切除肿瘤，也极可能带来四肢瘫痪的后遗症。”</p>
“四肢瘫痪，不是下肢吗？”</p>
“第七节颈椎位置，弗利。”何塞伸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这里关系到四肢的神经传导。”</p>
“我明白了。”</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