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它做我的仆从都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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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一晃而过。</p>

直到现在。</p>

凡妮莎依旧不敢相信，一位活生生的地狱魔神...或者说两位，就生活在她的眼皮底下。</p>

传说中，地狱魔神把苦难与折磨视为乐趣，疯狂的热衷于杀戮与毁灭。</p>

可是这两位。</p>

先前除了在她家里骗吃骗喝，完全没有一位地狱魔神应有的样子。</p>

甚至...</p>

此时此刻。</p>

凡妮莎的目光停在车厢对面，正在向她疯狂发狗粮的两人身上。</p>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p>

即使她从未谈过恋爱，但也能看出，那位尼尔巴斯似乎对名为克缇薇尔的未知地狱魔神，毫无兴趣。</p>

乌黑的瞳孔中倒映出白兰冷酷的面容。</p>

契约...术士吗？</p>

她不太明白‘术士’这一职业称谓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含义。</p>

难道和巫师一样？</p>

纵然她对自身认知再麻木，也隐隐从中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p>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p>

对于恶魔和地狱魔神。</p>

凡妮莎的内心没有任何敬畏与向往。</p>

有的。</p>

只是无穷无尽的憎恨与恐惧。</p>

四轮车行驶在城市中央大道上。</p>

四周传来嘈杂的人声与鸣笛。</p>

她清一下嗓子，带着黑色丝质手套的双手放在大腿上，正襟危坐，说道，“尼尔巴斯...大人，您真的是地狱魔神吗？”</p>

白兰看她一眼，冷漠道，“你考虑好了？”</p>

女伯爵犹豫片刻，说道，“为什么选择我？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更加优秀的驱魔人，比起他们，我...”</p>

白兰打断她，面无表情道，“即使你掩饰的非常完美，恭敬顺从，但灵魂的味道不会撒谎，你对我，对所有恶魔与地狱魔神充斥着极端的憎恨。”</p>

克尔斯城堡事件时，全程划水的克缇薇尔...或者说克丽缇娜，此时靠在白兰的肩膀上，嬉笑道，“迫害，折磨凡人，以此获取愉悦与灵魂，低阶恶魔与魔神一直都热衷于这些事情。</p>

让我猜猜，一定是拉库拉尔，曾经对你做出过非常惨无人道的事情，对吗？”</p>

凡妮莎的表情听到两人的话语后，微不可查的僵硬一下，尴尬的笑道，“两位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驱魔人对恶魔和地狱魔神都保持厌恶与仇恨，这是我们的职业道德。”</p>

“是吗？”</p>

克丽缇娜坐直身子。</p>

微笑着说道，“但，为什么已经死去的加布里的灵魂，充满了对恶魔力量的渴望呢？”</p>

“他...”</p>

白兰无视凡妮莎欲言又止的尴尬神情，冷漠道，“凡妮莎，我对你遭遇过什么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p>

你还有一天时间考虑。</p>

如果拒绝，我们会自行离开，你自行决定吧。”</p>

女伯爵靠在沙发上。</p>

眉头紧皱。</p>

余光瞥一眼卡琳，沉默一会说道，“如果答应你，我会变得和她一样？”</p>

“不会。”</p>

随后，车内重新回归安静。</p>

叮。</p>

四轮车停好以后。</p>

“凡妮莎大人，我们到了。”</p>

强壮男人打开车门，搀扶凡妮莎的右手，扶她走下蒸汽驱动的汽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