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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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并没有打算亲自和对方商谈投资加印的利益分配问题，如果只是简单的收取版权费，他自然会选择一般新人作家的惯常分成比例。</p>

但一来其中牵涉到自己几十万美金的投入，二来他需要为接下来的计划尽可能多地获得利益，这就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了。</p>

在美利坚你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任何你想要的，其中就包括了专业服务。</p>

艾伦找了一家比较有名的中介公司，临时聘用了一位商务谈判专家和一名律师，按小时收费付出了五位数的酬劳。</p>

当然这笔付出也物有所值，在纸皮书出版社的会客室内，经过一番唾沫横飞地友好协商后，艾伦取得了一份相当优厚的协议。只要小说受到大众欢迎，他就可以额外获得数百万的收益。</p>

白天的克林顿45街寂静得就好像一条无人鬼街，偶尔能看到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匆匆路过，完全无法让人相信它的位置就紧靠着繁华的曼哈顿。只有到了晚上这里才会热闹起来，表演艺人，卖药小鬼，站街女，以及抢地盘的帮派份子等等。</p>

老布莱恩在这里经营着一家小超市已经超过了20年，从年轻时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视若无睹，他在这条街上也算是有了些名望。</p>

两侧的玻璃橱窗早就换成了防弹的，因为连续换上几次后，普通玻璃累积的成本已经超过了特种玻璃。超市的大门还是最简单的，因为哪怕换成银行保险库的那种型号，在这里过一晚也会被人打开，纯粹是浪费钱。</p>

今天和往常一样，白天既没有客人也没有意外，布莱恩坐在收银台后面摇头晃脑地听着经典爵士乐Stompin’ at the Savoy。</p>

“叮当”门上的挂铃发出声响。</p>

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发明的，但是对于地狱厨房的居民来说它实在是太好用了，简单的一个小玩意就能警告走神的经营者。</p>

进来的白人顶着一头油腻的发型，身上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廉价货的西装，脸上带着刻意的笑容。</p>

虽然看上去不像个抢劫犯，但布莱恩还是警惕地把手放到柜台下，握住了他宝贝的温斯莱特散弹枪。</p>

老头子在防弹柜台的前面特意挖了一个隐藏的小孔，只要对方做出某些不友好的举动，布莱恩就能一枪把他打成不可回收垃圾。</p>

每个活得长久的本地居民都有这样的好习惯。</p>

“杂货在左边，食物在右边，自己挑。”他挥手示意了下货品的范围。</p>

“不不不，我是想和老板你谈笔生意。”对方假惺惺地笑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个小盒子，连同一张宣传单放到柜台上。</p>

“我是巴斯福德电子设备公司的销售经理凯特.伯利奇，我们最近面向客户推出了一项商业合作计划。”见布莱恩接过宣传单，凯特特意向他指出，“免费的！”</p>

“只要承诺连续使用我们的产品六个月，我们就把它送给你，完全不收取任何费用！”</p>

宣传单上印着一个造型简单的摄像头，下面的文字简单介绍了产品信息及合作条款。</p>

“我不需要，你拿走吧。”</p>

这种跑腿的小角色布莱恩见得多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方的推销。</p>

强硬的语气让凯特滔滔不绝地讲解一下卡了壳。</p>

“我们的产品可以威慑罪犯，保护你的店铺。只要把它装在门口，你在家也能看到这里的情况，等于请了一个24小时的保安。”凯特愣了一下，但还是想尽力说服这个老黑人，“我们不收你钱，只是赚个口碑，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