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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枯井的人这才动了一下，“我想做的事，哪有什么‘为什么’？”</p>
李光复自大门外走了进来，在刘肇怀面前站定。</p>
两人为了行动方便都没有带照明的东西，李光复仅凭月色并不能识别刘肇怀此刻的表情，也感知不到他真正的想法和情绪。</p>
“嗯，还以为，您是回来兴师问罪的。”李光复又往前走了几步，离刘肇怀更近了。</p>
刘肇怀任由他靠近，两人之间仅有三四步的距离，他笑了两声，笑声中并无一丝欢愉之意，“所以……明知道我会怪罪你，你却还是这样做了，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吗？”</p>
话音落，刘肇怀闪身逼近李光复，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掐住他纤细的脖颈，一点一点收紧。</p>
“为什么要暴露火硝？”刘肇怀嘴角噙着笑，眼中倒映着李光复因为不能呼吸而逐渐涨红的脸。</p>
萧清瑶是谁？连他都不敢随便糊弄的人，李光复居然自作主张用火硝刺杀萧清瑶，闹得公主府前的动静那么大倒是其次，怕的是，萧清瑶那见微知着的本事，恐怕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唐清水坝。</p>
“呼～哧～”李光复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眼眶开始充血，根本没有办法回应刘肇怀的问题。</p>
许久，也许只有一瞬，李光复双眼凸起，脸色酱紫，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送去见阎王的时候，刘肇怀松开了对他的钳制，随手将他瘦长的身体甩到青石地上。</p>
‘啪嗒’一声闷响，李光复的膝盖骨狠狠嗑到一块凸起的地板上，像是骨头错位又像是直接骨折了，巨大的痛自膝盖处蔓延至全身，他却一声不吭，也不动作。</p>
“这是最后一次。”刘肇怀丢下这句话，转身朝枯井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李光复干涩暗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p>
“真的是……恼怒……火硝暴露……还是……舍不得……伤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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