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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伏在路瑶身上问她：“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过了？”</p>
路瑶不语。</p>
“我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了，让我死心，我心死了就不再纠缠你了，你说啊，你说啊。”边说边用手捏住路瑶的脸。</p>
路瑶疼得脸整个脸都扭曲了，一直在“嗯嗯”地发出痛苦的声音。</p>
航林突然意识到下手有些重了，松开手问她：“你是不是看到我就恶心现在。”</p>
“我说了，我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累了，我想安静安静。”路瑶鼓足勇气说出来一句。</p>
“你累了，那我呢，我不累吗？你只管自己轻松了，那我呢，我们的家呢，我们十七年的感情呢，这么不值钱吗？”航林开始斥责路瑶，似乎路瑶提出这种要求就是自私自利的人。</p>
可路瑶想说，你既然在乎，那为何十年里彻夜不归，又为何伤害我一回又一回，又为何让我钱财两空夜夜失眠天天流泪呢。</p>
但是，这些她都没有说，一句“算了，不说了。”是有三千句的怨言咽下去了。</p>
“算了？不能算了，我就要你现在变态，你说过还是不过，你说了我马上尊重你的意见。”航林话音刚落，路瑶立马一句“不过。”还回去。</p>
留下航林无言以对。</p>
半晌，航林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说了句“好好，很好，你真是够狠。”</p>
说话间把戒指摘下来扔在床上。</p>
路瑶顺势起身去了卫生间。</p>
出来时见航林穿好衣服在换鞋子，他起身说了句“我走，你自由了。”</p>
但路瑶知道这不可能是两人关系的终结。</p>
“这是我最后一次碰你，这是我第一次摘下我们的戒指，你不是说我不尊重你吗，我最后尊重你一次，希望你的选择是对，你别后悔，也希望我的选择也是对的，以后希望我们都成为坚决不回头的人。”</p>
字里行间的决绝看似接受了现实，可绝没有这样简单，她还是弄不清楚，航林对她是爱还是习惯性地依赖。</p>
她没有勇气回到从前，当然航林对她好过，这点毋庸置疑，不然她也不会毫无怨言陪他十年。可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该怎么办？</p>
她急需有一个人，告诉她应该如何处理这样烂透了的日子，没人会走过来捧着她的脸告诉她：“姑娘，跟我往这边走，这里有你想要的世界。”</p>
她其实去意已决，但是没有一个来自外界的声音去包裹住她，妹妹又给她推荐了一个狐仙，让她找人解脱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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