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媳妇儿，别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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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真要杀人的时候，钟翠薇她不会犹豫，只怕收不住手。</p>

目光偏转，又落在皎月的身上，林选惊愕发现，小婢女的眼中竟然有泪光闪动。</p>

“皎月，你怎么了？”</p>

“啊，没，奴婢没事。”</p>

“有什么事就说，我给你做主。”</p>

“殿下，奴婢只是看到这些姐妹，想到了以前的自己。”</p>

皎月缓缓开口，林选才知道，自己这个贴身的婢女，竟然还是大洪五年时征选上来的秀女。</p>

“奴婢本来只是奴籍，一辈子只能做些下人的活计。侥幸被选成了秀女，全家脱了奴籍，后来入了宫，奴婢又被赏赐到殿下府上，才能过得像现在这般。看到那些姐妹，奴婢不敢想，她们能有几人也如此幸运。”</p>

皎月的话，让林选沉默了。</p>

对于这些女人而言，能被选做秀女，是一种幸运吗？</p>

不，能和皎月一样幸运的绝对没几个。</p>

想想这次祭天大典的安排，一百个年轻女孩，要被关在一座阁楼里十年，等再出来，谁还会看得上她们。</p>

估计她们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家里人抢了个翻身的机会。</p>

剩下那些没被选去祭天的，也未必有好下场。</p>

既然来了，断没有回去的道理，让礼部的人瓜分之后，为奴为婢，连给家里人翻身的机会都抢不到。</p>

所以，还是那句话。</p>

自愿的，林选不管。</p>

不愿意的，谁强迫，就弄死谁！</p>

“微臣韩远通，携户部上下，参加皇子选，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p>

一声呼喊，打断了林选的思路。</p>

韩远通带着手下，集体跪拜。</p>

大院里的其他人也慌忙跟着一起下跪。</p>

表面上看，这是给足了林选面子。</p>

实际上，这是把林选往火坑里推呢。</p>

能受这么大礼的，只有当今圣上，皇太子都不能接受这种待遇，林选哪来的资格。</p>

“韩大人免礼吧，看样子，我林选今天来这，让你和礼部的各位大人不开心了。”</p>

“臣等不敢……”</p>

“不敢，你就跪着，我让你起来了吗！”</p>

林选的声调猛然提高。</p>

韩远通刚起到一半的身子顿时僵住了。</p>

不是，你还讲不讲道理，你自己说的让我免礼啊！</p>

本来气势汹汹想要和林选斗一斗的礼部，结果刚一照面，就被逼着全都跪在那里，立马气势上就输了。</p>

韩远通涨红着脸，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p>

林选才不管他犹豫什么，再度发问：“韩大人，我问你一句，这将秀女分散安置到各位礼部大人府上的稳妥法子，是你下的命令，还是谁主动提议的？”</p>

“这……”</p>

韩远通沉吟了一下，讲真，大洪十年，选秀女不过三次。</p>

一次是大洪皇帝刚登基，一次是大洪五年，再一次就是此刻。</p>

前两次人数不多，顶破天了也就七八十人，而且秀女来了就被送进宫，根本没出现过这次的特殊情况。</p>

起初，他还发愁怎么安置呢。</p>

幸好，有手下人……</p>

“启禀皇子选，是微臣提议的！”</p>

没等韩远通回答，后方就有人主动开口了。</p>

就在韩远通的右后方，那人挺直腰板，高昂着头，哪怕是跪着，也一副轻蔑不屑的模样。</p>

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下四个字“能耐我何”。</p>

林选笑了：“哦，这位大人是？”</p>

“微臣礼部右侍郎，冯进！”</p>

“冯大人啊，嗯，冯大人请起，快来这边站着。”</p>

林选挥手，指了指旁边的空地。</p>

韩远通脸色僵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