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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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低头就能一览无遗她的美好。</p>

他在磨她。</p>

她同样也在磨他。</p>

他整个脸颊都是绯红涌动。</p>

一只腿用力一压，他便被迫低下一分。</p>

“你说，你什么时候会有我的孩子？”</p>

手按压在她的小腹上。</p>

赵渊问得嘶哑。</p>

谢念白无法思考赵渊的问题。</p>

马车时不时的颠簸让她总能在不经意间被擦拭到。</p>

腰微微抬起来。</p>

每每到关键时刻就总是要差那么一点。</p>

用来固定发丝的木簪早就不知道滚落去了哪儿。</p>

满头的青丝散乱在地，随着赵渊一同垂下的发丝交缠盘绕在一起，远远看去分不清你我。</p>

一手捞起谢念白的上身，头无力后垂，随着赵渊的闷哼，总是差的那一点被弥补，二人同时颤抖。</p>

相依相偎，共登彼岸。</p>

不知道是第几次后，谢念白浑身是汗水。</p>

碎发凌乱的黏在在肩胛、脸颊上。</p>

手指不自觉的微微颤动。</p>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p>

几乎是在结束的瞬间，就沉沉睡去。</p>

凌乱无序的衣料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谢念白的身上，衣料褶皱明显，等一下不能再穿了。</p>

赵渊身心得到满足后，餍足的找来马车里一件自己的衣袍。</p>

他慢悠悠的帮她更换衣服，顺势简单帮她清理一下。</p>

等到了山庄时，谢念白都还没有醒过来。</p>

下马车时，赵渊打横抱着怀里一身玄黑的谢念白。</p>

宽大的衣服紧紧贴在谢念白的身上，只有消瘦的小臂露在广袖外，腰间被一根红色的细绳勉强系住。</p>

松松垮垮、摇摇欲坠的模样。</p>

曲娘过来看到的时候，满脸红霞，登时又气又急！</p>

“君侯！”</p>

曲娘刚想大声质疑，就被赵渊一个眼神吓了回去。</p>

那眼神淡淡，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扫，可曲娘却忍不住双腿打抖。</p>

曲娘又想起了赵渊那日在谢家门口时的模样。</p>

他真的会杀人。</p>

他杀人如切瓜。</p>

想到这里，曲娘没了勇气继续说话。</p>

赵渊见她又不说话，也没有耐心等她，于是开口，“带一套衣服跟过来。”</p>

曲娘连忙去行李里拿出新的衣服。</p>

车夫蒋叔站在一旁，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没关系，他是个聋子，本也听不见声音。</p>

曲娘红着脸路过车夫，车夫蒋叔懵懂的看着小娘子离去。</p>

曲娘将衣服放下后，就被赵渊用眼神给吓了出来。</p>

回想起赵渊那副凶巴巴的模样，曲娘就咬唇。</p>

趁着夫人没醒，故意吓她！她差点都尿裤子了！</p>

幸好没有丢脸！</p>

她要向夫人告状！</p>

......</p>

温泉的氤氲水汽浸湿了赵渊的眉眼。</p>

将谢念白放进温热的泉水里，伸手将那随手披在谢念白身上的玄黑衣袍扯开，任由它漂浮在水上。</p>

水波一浪又一浪的打在谢念白的身上。</p>

谢念白迷糊的睁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