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至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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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样在华城，如果王卜阙想，他们日日都能见面，就算想要阿谀奉承也不至于非得吃饭吧？</p>

今日谢念白来找赵渊。</p>

赵渊还在同郑谏言商议事务。</p>

本打算在外面等一等，结果赵渊让谢念白进去。</p>

可是屋内有郑谏言，郑谏言不像她和赵渊，他们不会被传染，郑谏言可是没有种痘防疫过的人。</p>

谢念白摇了摇头，“等郑先生说完，我再进吧。”</p>

于是将事情说完之后，郑谏言就被赵渊无情催促离开。</p>

“发生什么事了吗？”赵渊已经许久没见谢念白了，也许久没有抱谢念白了。</p>

谢念白根本不让他抱。</p>

“虽然我自信我的医术，也很自信我们不会被传染。</p>

但是我们还是要注意防范。”</p>

谢念白天天在隔离里奔走，哪里能随意和人亲近。</p>

就算她消杀过全身，可还是要小心为上。</p>

于是谢念白隔着一段距离和赵渊说话。</p>

赵渊也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离自己始终有段距离的谢念白。</p>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谢念白看到赵渊眼睛里流露出的委屈，想了想还是安慰他，“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p>

赵渊眼神一亮。</p>

“种痘实验已经基本完成，方子也定的差不多了。”</p>

“接下来，可以全面实行了。”</p>

谢念白专程过来告诉赵渊这个好消息。</p>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的天花，谢念白觉得自己能成功。</p>

……</p>

两月过去，天花医治的成功案例开始逐渐增加。</p>

轻症的患者基本上都能痊愈，重症的患者也有不少概率存活。</p>

当然，最主要的是，出现了预防的方案，让其余的人没法得天花。</p>

这方法听着荒诞，是先被人为种痘，然后再等出痘痊愈后就可以预防感染天花。</p>

可是事实真的有效。</p>

起初是一小撮人尝试，后来越来越多人尝试。</p>

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再感染天花。</p>

郑谏言对赵渊说，“主公可推行此防疫措施。”</p>

“嗯。”</p>

“还有，主公不如也种痘防疫，以备无患。”郑谏言见城内不少人已经证明过此方法可行才对赵渊说。</p>

“此法虽然听着凶险，可是经过观察……”郑谏言试图举例让赵渊安心。</p>

谁料赵渊轻飘飘说道，“郑先生不必忧心，我早已种痘预防过了。”</p>

郑谏言不可置信，脱口问道，“什么时候？”</p>

“启程来华城之时。”</p>

“是君侯夫人为君侯种痘的？”</p>

郑谏言当然知道这个方法是谁提出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谢念白居然这么大胆！</p>

那时候根本无人来实验佐证此法安全性，她就敢为君侯种痘。</p>

“我让她给我接种的。”赵渊又给郑谏言炸雷。</p>

“主公怎么这样轻率？！这法当时无人知道结果如何，如果……”郑谏言觉得自家主公真是失了智！</p>

“我知道结果。当时夫人已经接种了。”赵渊继续道，“我也不是轻率，我是……”</p>

“被气昏了头。”</p>

郑谏言：……</p>

郑谏言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气死！</p>

那谢念白居然拿自己当作第一个实验对象！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行为？！</p>

郑谏言忽然觉得赵渊和谢念白真是绝配！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胆大包天，气死人不偿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