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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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死了欸！</p>

听听多么欢快的语气，慕念白记得当初苏杳好像对皇帝一口一个陛下，还曾言只能怪自己不争气来着。</p>

慕渊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地方，“你的女儿在妙欢宗？”</p>

苏杳眨眨眼，“是啊！还是高徒呢！”</p>

显然很为女儿骄傲。</p>

“你是想要功法吗？”苏杳眼波在慕渊和慕念白二人身上一转，忽然懂了什么，“当初还要多谢二位，是该多谢二位。”</p>

慕念白还没明白苏杳口中的谢是什么，苏杳已经摆出一堆书册。</p>

“都是顶好的双修功法，二位选选？”</p>

慕念白：“……”</p>

他们两个人脸上刻着欲求不满这四个字吗？</p>

想带着慕渊告辞，结果一转头，慕渊已经在选了。</p>

上界的功法不涉及双修，还是得来下界找。</p>

慕渊早就摸得门清儿。</p>

“放心，我来选！”慕渊悄悄传音给慕念白，他觉得这种事情当然得他来干。</p>

怎么放心？</p>

“最好的是哪个？”慕渊开口就是一股街边买书的味道。</p>

苏杳指了几本，“这几个吧？好像是我女儿当了内门弟子才能学的。”</p>

“不过听说妙欢宗最顶级的功法叫《逆转相思》。”</p>

慕渊挑挑拣拣的手一停。</p>

那个啊。</p>

他已经会了。</p>

“那不需要了。”慕渊拍拍手。</p>

苏杳的目光在慕念白和慕渊二人的身上流转，暧昧的很。</p>

慕念白抬头看天，佯装和慕渊不熟。</p>

“那就再见了。”</p>

慕渊还很客气礼貌的道别。</p>

这回换慕念白幽幽的盯着他看了。</p>

慕渊解释道，“我告诉师尊的就是《逆转相思》，不存在更好的，所以我才没选。”</p>

慕念白沉默，她在乎的是这个吗？</p>

“总之！师尊放心！我们用的肯定都是最好的！”</p>

“……”</p>

他一定是口不择言了，嗯，一定是。</p>

……</p>

回到筑幽山之后，慕渊本以为自己就能和慕念白享受独处的二人时光了。</p>

然而并不是。</p>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堆弟子，每天都来筑幽山请教。</p>

慕渊几年前设下的结界早不知道去哪儿了。</p>

“你昏迷这几年，我顺带指点了一下墟掩洞的弟子。”慕念白看慕渊一副要自己解释的模样，慕念白就解释了。</p>

虽然她没懂有什么好解释的。</p>

慕渊每天面带微笑的看着慕念白指点一个又一个弟子。</p>

嫉妒的心，已经扭曲。</p>

怪不得慕落花每天都在打打打。</p>

他也想打打打。</p>

“欸？你是谁？！”</p>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吗？慕渊维持着客气的假笑道，“我是……司祭的道侣兼弟子。”</p>

慕渊的声音不算多大，但是话音刚落，一瞬间万籁俱寂。</p>

慕渊垂下眼眸，暗自欢喜。</p>

终于说出口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忽视了他，当他不存在似的！</p>

“也是好事。”</p>

慕渊听见人群里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p>

挑眉，什么就是好事了？</p>

“说明……我们的对手只有一个。”</p>

“……”</p>

慕渊不可置信，谁？！是谁说的这话？！</p>

思想有问题！</p>

他得好好教育一番！</p>

严肃了面色，慕渊准确的抓出来刚刚说话的人，“你思想不对，师兄得好好教育你。”</p>

对方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被逮出来，脸上有点尴尬。</p>

“你放心，师兄一向以德服人。”</p>

对方懵懂的点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