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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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来人离去，屋内又只剩下君怀渊和郁念白二人。</p>

“比武招亲。”郁念白倒不缠着君怀渊摸她脉像手腕了，而是又另起了一个话题，“公子也会上台吗？”</p>

“不会。”</p>

君怀渊本只是受姨母邀请才来。</p>

郁念白信手拨弦，语气幽幽，似是不信，“是吗？我观公子腰间佩剑，气度不凡，还以为公子也是有备而来，要去比武。”</p>

“只是底下看客罢了。”耳中听着女子幽幽的声音，君怀渊出口解释道。</p>

其实本没必要解释，他比武不比武的和郁念白又有什么关系。</p>

但是他还是解释了。</p>

只是想着，别让她胡思乱想。</p>

“我听闻若是能赢了这比武，便可以娶李家大姑娘，公子就一点都不心动？”</p>

君怀渊感到莫名，他为什么要心动？</p>

郁念白指尖搭在琴弦上，也不动，只道，“李惊鸿，人如其名，端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公子当真不心神摇曳？”</p>

忍不住失笑，“表妹风姿绰约，才情无双，自有人倾慕。”</p>

这回答真是避重就轻。</p>

而且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表妹？李双溪是，李惊鸿也是。</p>

郁念白心下生了一丝烦躁。</p>

“也是。”郁念白似是随意道，“公子虽然在我眼里千好万好，但是真要论起来，可一点也配不上惊鸿姑娘。”</p>

“公子看着傻里傻气，哪里能算良人。”</p>

君怀渊无言，他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就被人给骂了。</p>

夸他的是她，骂他的还是她。</p>

真是反复无常。</p>

“不过配我的话，倒也是绰绰有余了。”郁念白笑弯了眉。</p>

“姑娘不必自轻。”</p>

郁念白流转的眼眸一顿，她骂他的时候，闷着头不说话；她说句配自己绰绰有余，他让自己不要自轻。</p>

真的有股傻气。</p>

“我怎么会自轻？”郁念白轻叹，“我所言相配是指其他。”</p>

目光落在君怀渊腰间的佩剑上，郁念白道，“公子可曾听闻过，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p>

“兰风梅骨，剑胆琴心，从古至今都是最为相配。”</p>

说完，生怕君怀渊不懂自己言下之意，郁念白复又起了一首小调，曲调欢快雀跃，音律似是在君怀渊的耳边跳动。</p>

郁念白勾着唇角，眼里似笑非笑，她就这样看着君怀渊。</p>

手下意识扶上腰间的佩剑，君怀渊略微垂下头。</p>

她说兰风梅骨，剑胆琴心。</p>

“自是……愧不敢当。”</p>

“公子不必自轻。”</p>

兜兜转转，竟是又把这话还给了他。</p>

君怀渊匆匆偏过头，郁念白敏锐的捕捉到君怀渊发红的耳根。</p>

不过听她讲了两三句话就这么容易害羞，将来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岂不是要熟掉？</p>

挑了挑眉，郁念白已然想得非常长远。</p>

“好吧，我信了公子不会去比武。”</p>

君怀渊佩服郁念白居然又绕回了一开始的话题。</p>

室内忽然寂静下来，君怀渊也终于得以听清郁念白手下琴音。</p>

方才二人一直顾着说话，倒是不曾好好听清琴音。</p>

哪怕君怀渊不擅音律，不懂琴音，也听得出这琴音的不同寻常。</p>

越听越觉得目清神明，心旷神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