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燥意 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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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擅长什么？

鹿慈清透漂亮的眼眸，像是看穿了一切，看穿了她曾经所有的过往。

梅月蓉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在那洞悉明亮的眼睛里，看见了满手鲜血的自己。

狰狞，丑陋，完全不像个人。

像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那是，她吗？

梅月蓉目光呆滞，盯着鹿慈，半晌没说话，也没开口。

呆滞的像傻了般。

这回倒不像是装得，而是，真的傻了！

鹿慈别开眼睛，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积压在心底的躁意，在看见梅月蓉这幅姿态，这个神情的时候，瞬间又攀至顶峰。

她这样，是心虚了，是默认了！

默认她对阿郁做过的一切！

死不足惜！

但是，死便宜她了。

这样半死不活，生活在恐惧和害怕，痛苦，忏悔，还有风声鹤唳中，想必会很精彩！

鹿慈一点也不担心，双腿残废的梅月蓉，在这残忍的末世里会活不下去。

毕竟像她这样怕死，她和妍妍都远远不及的人，她从来都没见过。

只要能活着，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更何况，她还担着闫家大夫人的名头，就这个身份，她都会比那几个人活的更久！

不论在什么时候，权利和地位确实会给人分等级，决定生死。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就像贫富差距，总是那样的毫无道理。

梅月蓉呆呆傻傻的趴在地上，满脸的血和尘土，因为伤口被冰封，所以没有流血也没有痛苦，她呆滞的神情在鹿慈看来，不过是罪有应得。

时郁不在身边的这几个小时，因为担心他，鹿慈心底的燥意总是压制又反弹，压制又反弹，循环几次之后，上限被拓宽，需要压制的烦躁感觉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