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冷魅花魁狐妖：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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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予忆的身体僵住了。</p>

这是第一次，虞衔锦抱住月予忆的时候，她居然在抗拒。</p>

这也是第一次，虞衔锦没有让月予忆如愿。</p>

他强势地把月予忆锁在怀里，想要装出几分凶狠威慑，可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心底的慌乱。</p>

虞衔锦哑声问：</p>

“我第一次带你去皇宫的那个晚上，你醉了酒，做了两个梦。你说梦里有一个声音在和你说话，那声音是谁，你知道吗？”</p>

月予忆小声说：</p>

“我不知道。”</p>

虞衔锦微微点头，又问：</p>

“那个声音除了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还问了你什么？”</p>

月予忆沉默了。</p>

虞衔锦最怕的就是她沉默。</p>

月予忆来到人间之后，太多事情都是从虞衔锦这儿学来的。因此自始至终，虞衔锦都没有在月予忆面前说谎。</p>

所以月予忆不会撒谎。</p>

她没办法编织一个谎话来回答虞衔锦的问题，但她也不想回答，因此只能选择沉默。</p>

沉默只能代表着，月予忆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更知道她能给出的答案，绝对不是虞衔锦想听到的回答。</p>

虞衔锦松开手臂，双手放在月予忆的肩上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p>

“月予忆，你喜欢我吗？”</p>

万幸，这不是一个需要月予忆多加犹豫思考的问题。</p>

她点头，毫不迟疑地回答：</p>

“我喜欢你。”</p>

虞衔锦扯起了唇角，又问：</p>

“喜欢我，所以不想让我死，所以和那个声音做了什么交易吗？”</p>

月予忆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p>

“你怎么……”</p>

话说到了一半，又被迅速收回。</p>

虞衔锦替她说完了下一句：</p>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对吗？我不知道那个声音说了什么，我只是在学着你的方式思考。你曾问我，如果不久的未来会死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会不会离开你。现在轮到我问你了。”</p>

虞衔锦看向月予忆泛红的双眸，轻声问：</p>

“如果在梦中听到了那个声音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希望我会瞒着你吗？”</p>

月予忆紧紧抿着唇，没有回答。</p>

半晌，她才低声说：</p>

“狐狐，我不是想瞒着你的，我只是……还没答应祂。”</p>

“答应祂什么？”</p>

虞衔锦终于找到了关键，急促地问。</p>

意识到月予忆被自己骤然提高的声音吓到了，虞衔锦又赶紧放轻了声音：</p>

“我没有怪你，别害怕。”</p>

月予忆委屈地红着眼眶捏在了虞衔锦的狐耳上：</p>

“我要抱着尾巴。”</p>

虞衔锦当即把九条尾巴一起放了出来，将月予忆隔绝于微凉秋风之外。</p>

“随便抱，只要你肯告诉我。”</p>

月予忆第一次看到虞衔锦维持着人形的样子放出了九条尾巴，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显露出兴奋。</p>

她心神不宁地捞起一条尾巴抱住，然后对虞衔锦说：</p>

“狐狐，其实我在今天进宫之前，都不太明白那声音跟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我听见你说，皇帝和石老将军吵架了，两个人都想要和好，但是需要一个契机。”</p>

虞衔锦点头，等待着月予忆说下去。</p>

“皇帝想要收回雪柔姐姐和玄熠兄的赐婚圣旨，他明明知道这事是错的，但是也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收回旨意。”</p>

虞衔锦听着月予忆说着毫不相关的话题，心中某些杂乱的思绪却逐渐串联了起来。</p>

错误的天意难违。</p>

订正错误的“契机”。</p>

梦中的声音。</p>

失效的预兆和卜天术。</p>

虞衔锦因为巨大的震颤而说不出话来。</p>

月予忆继续说：</p>

“那个声音在梦里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未来不应该是不可更改的。世界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是，世界需要一个契机来让自己订正错误。”</p>

“世界……选中了你？”</p>

“那个声音说，我已经知道了天意不可违，却执意要让未来更改，我是这世间唯一有资格成为契机的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