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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听到她说,“所以,你说以后都不会玩女人我是不会相信的,”</p>

程昱:……</p>

“有时我会想,你对我的爱到底属于什么性质呢?”</p>

“夫妻之爱?不像,”</p>

“你和月婵才像真正的夫妻,你们之间很有默契,更能互补,她很成熟,为了大局能忍辱负重,”</p>

“我猜,你在侯府乱搞她肯定知道,又或者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你们都不会告诉我,”</p>

程昱想解释,但又不知说什么好?</p>

阿彩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把我从小养大,我们应该是像父女般的爱情,”</p>

“昨晚我又回想了这个问题,终于明白你对我的爱到底是什么性质?”</p>

“就是……,”</p>

“主人对宠物的爱,”</p>

这句话着实把程昱吓了一跳,他看着阿彩难以置信地说,“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说我把你当成宠物?”</p>

她面无表情继续地说,“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和你分析,”</p>

“从小到大,只要我闹脾气,你采取的态度都是哄,只要能把我哄乖就好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听话,哄哄就好了,”</p>

“直到陆无尘的出现我才知道,同一个问题,他和你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p>

”他从来不会哄我,他会很认真地和我分析,他会把道理办开揉碎对我说清楚,”</p>

“他从来不会敷衍我,为了让我弄清这个大宋的社会运行规则,他带我走遍整个汴京城,”</p>

“码头,市场,赌场,青楼,底层人居住的地方,权贵交际的场所……,他让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让我知道人性是多么复杂,他让我知道一直以来我的生活是多么简单,”</p>

”他说,吃亏不重要,重要是知道自已吃了亏,不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p>

“他还教我很多生存的技能,比如生火,做饭,找水源,他说,我平时可以不做,但我必须得会,因为人生无常,当你无人可靠的时候最起码能靠自己活着,”</p>

程昱越听越心惊,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阿彩这么依恋陆无尘了,</p>

“你看,这一切一切你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只要能活着,身体健康就可以了,至于我的理想,我的追求一点都不重要,这像不像主人对宠物的态度呢?”</p>

程昱张了张嘴巴,但又不知要说什么?</p>

“我念了十六年书,考了一场又一场的试,超越了一个又一个同龄人,终于去到最顶尖的大学,”</p>

“大学四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那里有志同道合的同学,有经验丰富的教授,有设施最齐全的实验室,”</p>

“你知道当我们得出一个实验结果是多么有成就感吗?”</p>

“和这么多同学导师在一起努力是多么令人向往吗?”</p>

“……但一夜之间,全都没了,就连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才得到的工作都没了,”</p>

说到这,她已有些哽咽,</p>

“但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p>

“曾经以为,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p>

“但现在才发现……,”</p>

“其实不是的,我不是唯一,我是可以被替代的,”</p>

听到这,程昱忽然感到心脏莫名隐隐作痛了起来,</p>

他想说,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们始终都是彼此的唯一,但心脏越来越痛,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p>

“有一句话是,你一辈子有很多个它,但它一辈子只有你,”</p>

“这句话就是描述主人和宠物的关系,”</p>

“你活了一千多年,以后还会继续活下去,在你的生命中会有无数个我出现,但我这一辈子却只有你,”</p>

“主人对待宠物都是真心的,就像我对程富贵一样,当它生病不吃不喝的时候我真的很掀心,只要它能好起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p>

“假如有一天它不幸去世,我肯定会很伤心,”</p>

“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等我把它淡忘了我会再养一只,”</p>

“你看,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谁离不开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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