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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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先生微笑着向里昂展示了他的计划:他需要做简报，并帮助领导一个侦察任务回到隧道，找回被冻住的人类的尸体，并绘制灰人撤退的进度图。</p>

他们已经撤退到自己更深的隧道里，远离军队的隧道，但他们究竟走了多远还不得而知。</p>

格雷发展了先进的干扰和隐形技术，军方的雷达无法找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唯一的办法就是亲自到地下去搜索。</p>

在他向里昂解释完这一切之后，他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叠现金。他一直都知道里昂会接受新的任务，他别无选择。</p>

尽管如此，里昂还是可以断然拒绝，然后进监狱——以前也有人这样做过。但是他们通常都是单身汉，没有家庭，也没有那么多的损失。</p>

布莱克先生对自己的想法和说服力是很有信心的，他很高兴自己又一次被证明是对的。</p>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黑衣人一边说，一边掀起了他的帽子。里昂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而这个男人离开了，没有费心送他出去。</p>

他听着那人擦得锃亮的鞋子在瓷砖地板上发出的吱吱声，他向接待员说再见，外面的门在他身后关上了。</p>

里昂站在窗前，看着那辆又大又旧，但状况良好的黑色林肯车开走了。</p>

阳光透过百叶窗看起来太亮了，反射在雪地上，在车身的铬合金上闪闪发光。他以为他看到那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在他开车离开的时候对他微笑，但是他不能确定。</p>

里昂头疼，所以他吃了点药，用咖啡冲了下去。那天他不可能集中精力工作，所以他打电话给弗兰克，看他们是否能见面。</p>

“时机正好。”弗兰克告诉他。布莱克先生也来看过他，他吓坏了。他们同意再次在弗兰克当地的酒吧见面。</p>

“我就是不知道。”弗兰克烦恼地说。弗兰克问道。“如果我们再去那里会发生什么？谁知道我们会不会回来？他妈的我们怎么会陷入到这种境地?”弗兰克狠狠地喝着啤酒，把一些洒在了下巴上。他用力擦了擦，对自己感到很沮丧。</p>

他说:“我想我们很高兴能为国家服务。但是后来发生了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p>

“你这么肯定?”弗兰克哼了一声。</p>

“什么?他们知道......他们?”</p>

“是的，这正是我所说的!”</p>

里昂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暴跳如雷。他说：“听着，试着放松，好吗？不管他们做了还是没做，现在都没什么区别了。我们所看到的，我们怎么能无视呢？反正我是不可能的。”</p>

他喝了一口啤酒，环顾酒吧四周，看着收音机上闪烁的圣诞灯光，上面的凹室里画着蓝色的圣母玛利亚雕像，还有关掉声音播放70年代电影的电视机。音乐从大喇叭里传出来，声音又大又重。这音乐给了他力量，让他更坚定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帮助别人的决心。</p>

“不，我也不能无视它！”弗兰克说：“尽管我很想，真该死!”</p>

“所以你也要回去?”</p>

”我想是的，我是说，我能做什么?我可不想进监狱！而且还是军事监狱！”</p>

“我们有点搞砸了。”弗兰克说。</p>

弗兰克说：“但即使我们没有，我认为我们回去是为了一个好的理由。那些可怜的人，那些孩子......我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p>

“没有，我也没有。”弗兰克摊了摊手。“如果那些......东西，”他环顾四周，以确保没有人在听，“......真的出其不意地站在我们这边，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