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想从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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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带着面具的少年一听，声音一喜，“账房好啊，我们寨中正好差个识字儿的，老头儿，你可有福气了。”</p>

“日后跟着我们吃香喝辣，享受极乐无边啊。”</p>

“啊啊……”老者一听，心中一凉，暗道不好，妄图推脱:“大王，大王!小老年老多病，难堪大用，岂不是浪费寨中米粮……”</p>

“嗨，不碍事。”少年摆摆手，“能用几年是几年。”说得像是在市场上挑大白菜一样。</p>

老者有苦难言，只能佝偻着，哑着嗓子受下:“承蒙……承蒙大王赏识。”</p>

突然，一块糕点被丢到少年脚边，少年诧异地抬头，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攥着捏碎的糕点，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怒视着他。</p>

“妖怪，走开!不准你吃周伯伯!”小女孩大声喊道，立刻被追来的丫鬟捂住嘴巴。</p>

老者赶紧解释，唯恐触怒了山匪:“大王，这位便是主人的女儿，年纪还小，不懂规矩……”</p>

没想到少年并不生气，伸手指着丫鬟说:“没事儿，老子打劫这些年什么骂没听过，倒数你这小姑娘的骂声有趣，放开她，听听她还能说什么?”</p>

周围的喽啰听了，都会心笑起来，可爱的小孩，总该有豁免权。</p>

连老费也背着手慈爱地笑着，不做阻拦。</p>

“放开吧。”少年笑道。</p>

丫鬟跪在地上颤抖着放开手，只将小女孩揽在怀里护着她。</p>

小女孩抬起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中气十足地与少年对视:“你看我做什么?妖怪大王，快点放了我们。”</p>

少年听了，笑了一声，存心想逗逗她:“你这小丫头，个子不大，脾气倒不小，我就是不放你们。”</p>

“你，你!”小姑娘急得一跺脚，伸出小小的手指指着少年:“你要是不放我们走，我就让我爹爹把你打得稀巴烂!”</p>

听见这童言无忌，周遭的人都笑起来。</p>

丫鬟赶紧把自家小姐的手指收回来，可是小女孩不依，又把左手伸出来对着少年。</p>

瘦子已经查完了所有马车，带着人回来，在老费耳边说了几句。</p>

少年见状，也不再多做纠缠:“小姑娘胆大挺好，只是以后可不要再拿糕点丢人，浪费粮食。”</p>

“我家的糕点，我就要丢!”小姑娘赌气似的说，“我家里多的很。”</p>

少年摇头:“便是你家的糕点，你阿爹挣钱也不容易，别浪费了。”</p>

说罢，转身让小的们清理战场:“既然是商户人家，就不为难你们了，那药材拉一车就行，来个人把老先生背着上山，小心点，别颠坏了。”</p>

树林里的山匪走动，几个小喽啰上前夺过缰绳，赶着马儿往山上走，其余人围在后面打闹。</p>

护卫们看着这些匪徒大摇大摆地动作，心中再有不甘，也慑于他们人多势众不敢轻举妄动。</p>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到老者跟前蹲下，瓮声瓮气地问候:“老先生，山陡路滑，我背你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