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几个官员的个人得失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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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得失才是关键。</p>

“请您明白，老大人，我现在已经成为朝廷官员们的公敌，唯有像您这样公正无私的人，才会愿意与我同行。其他官员看到我，就像见到灾难一般。我不愿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与他们无休止的争斗上，尤其是户部的人。如果我以审查江南赋税为由南下，他们肯定会处处阻挠，每一步行动都要经过户部的同意。那时候，他们不会认为我陈寒是在为天下着想，只会视我为对手，找尽借口拖我后腿。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应付他们。</p>

“与其每天与他们争夺那一点点权力，不如直接划分清楚，各自负责。我掌握了财政大权，就有权管理赋税，有了赋税的控制，就等于左手握着官场的规矩，右手握着市场的力量，以此来打击江南的走私团伙，这样才能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才能彻底整治江南的走私问题。</p>

“这个毒瘤必须根除，而首要条件就是改革户部。户部的蛀虫，我已经没有耐心再与他们周旋了。请您理解我的立场，老大人。”</p>

陈寒这样说时，茹太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陈寒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直接向皇帝禀告，要求解散户部。以皇帝目前对陈寒的信任，这并非不可能。那时，双方的关系将彻底破裂。</p>

陈寒对茹太素说：“老大人，我找您商量，是因为我知道您有大智慧，关心大明王朝，也有能力。您早就认识到走私集团是朝廷的一大隐患。您认为，如果我现在向陛下提出我的解决方案，陛下会不同意吗？</p>

“其实，陛下早就想解决江南走私的问题。实话告诉您，两天前在工厂，您还没提到走私集团之前，陛下就已经和我谈过此事。我敬佩的是，您的想法与陛下的不谋而合。”</p>

茹太素听完后十分惊讶：“你说陛下已经跟你提过江南走私集团？”</p>

“没错！”陈寒回答，“陛下一直都知道这个问题，他的想法和您一样。如果倭寇和海盗无法通过某些渠道获取大明的物资，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侵害沿海百姓。所以陛下只能暂时容忍，但这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总有一天要除去。我现在的提议能解决问题，您觉得陛下会不赞同吗？我来找您商量，是希望能和平地分割户部和商务部，而不是日后动用皇权强行拆散户部，造成更大的动荡。”</p>

陈寒的话语充满激情，他指出，整个户部官员的仕途已被严重威胁。户部侍郎的态度，从他与詹徽的争斗中就能看出端倪。只是设立商务司，仅将救灾账目移交给它，已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弹，更不用说直接掌控税收，对江南走私团伙下手，这涉及太多人的利益。他们会允许我这么做？他们会真心支持我？恐怕背后天天有人戳我脊梁骨吧？</p>

陈寒的话让茹太素深感折服，他知道在这场争论中自己已败下阵来。他清楚户部侍郎等人对陈寒的攻击是多么激进，只因陈寒的账目没经过户部，没让他们获利。因此，他们愤怒地围攻陈寒，但这次围攻并未成功，反而让陈寒更加坚定，成为大明王朝中最璀璨的明星。他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p>

茹太素看透了这些人的真实意图，他们只想在这场博弈中获取更多利益。然而，陈寒绝不会让他们得逞。正如陈寒所说，这场博弈不会有赢家，只会愈演愈烈，两败俱伤，最后谁都捞不到好处，甚至可能阻碍陈寒的所有计划。</p>

听完陈寒的话，茹太素怔住了。他在户部奋斗了十多年，深知户部的影响力以及成为户部官员是多少人的梦想。如果拆分，必定会激起许多人的愤怒，也会针对陈寒，但他们只能口头反驳，无法在权力上牵制陈寒。这也是陈寒必须采取的保护措施，这样他才能放手去做事。</p>

握着赋税大权，手执商场利器，陈寒决心对走私集团施以重击，最终形成一个封闭的循环。</p>

茹太素问陈寒：“没有其他选择了吗？”</p>

“这是最直接的途径。”</p>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配合你，成全你。”</p>

陈寒愣了一下，望向茹太素，而此时的茹太素显得释然了。</p>

“就算要当恶人，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怕他们，天下对走私集团痛恨的人多的是，不能因为户部官员的前途，就耽误了这件大事。何况，我对那个走私集团早就看不顺眼了。”</p>

最终，茹太素妥协了，陈寒也没有过分逼迫。他知道此事需要逐步推进。</p>

他打算创造更多机会，让皇上明白，现在的户部权力过于集中，必然阻碍明朝的革新步伐。</p>

他需要找个合理的借口，让所有人认识到，唯有他重组商务部，剥夺户部的财政权力，才能使权力流转更畅通。</p>

陈寒离开茹太素的户部后，茹太素独自在大堂里来回踱步。</p>

没过多久，户部侍郎匆匆赶来，见茹太素一脸焦虑，便问：</p>

“部长，是不是陈寒又来找茬了？”</p>

茹太素否认：“别胡说八道！”</p>

户部侍郎解释道：“部长，您可能不清楚，陈寒得了皇上的宠爱后越来越过分，竟敢干涉我们户部的事。</p>

依我看，皇上应该彻底除掉此人，否则这等宵小之辈留在朝廷，必将成为朝廷的祸患。”</p>

茹太素面色一沉：“你怎么能这么说？”</p>

户部侍郎毫不收敛：“部长，只有您还对这种人抱有期望。</p>

您不知道，他狂妄自大，已经得罪了不少人。</p>

我看他蹦跶不了多久了。”</p>

他脸上流露出的自信显而易见。茹太素一听，就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陈寒行事？</p>

就算没有利益冲突。</p>

陈寒之前的所作所为也足以让他不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