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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腊月十二了。</p>
郭逸之生日的第二天。</p>
郭逸之领着他们,把这周围玩了个遍。</p>
江辞兴致勃勃地一路抢着付钱。</p>
逛了两天。</p>
一大家子人一起回去的。</p>
到了年末,江辞和魏明安很忙。</p>
相当忙。</p>
一年过去了,铺面要对账,很多商队要提前出发,虔州的事情还没解决。</p>
温谨珩几乎每天一起床就来帮忙了。</p>
沈离,郭逸之通通帮忙。</p>
中间几个人去了几趟虔州。</p>
因为临近年关,之前碎掉的一批瓷器货物赶制出来后,江辞给商队放了假。</p>
是沈亭御运的。</p>
他去了大半天,临近中午的时候阴沉着脸回来了。</p>
“阿兄~”</p>
沈亭御冷静的表情瞬间崩裂,面上是浓浓的委屈,“阿兄。”</p>
江辞毫无波澜地抬头,“又碎了?”</p>
沈亭御像一个闯祸的孩子一般,又委屈又不甘心,蹲到江辞旁边,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了。</p>
“我是拿灵力运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p>
沈离揉了揉他的脑袋,沈亭御随即回头,“阿姐~”</p>
喊的沈离心都快化了。</p>
“诶哟来我抱抱。”</p>
沈离柔柔开口,“阿兄不是和你说了嘛,没关系的。”</p>
“对呀”,江辞合上账册,“我是来排除一下究竟是谁的问题。”</p>
沈亭御委屈巴巴的,“总感觉像我闯的祸一样。”</p>
“不会呀”,江辞温柔笑笑,“魏明安在选过年期间的餐食,要不要去帮帮他?”</p>
沈亭御顿时来劲了,“嘿呦,那大厨来了。”</p>
两人顿时失笑。</p>
江辞在整理礼单。</p>
沈离给他核对。</p>
“好了,我检查过了,没问题。”</p>
江辞笑,“那拿给管家吧,他会处理的。”</p>
沈离去送礼单。</p>
魏明安在定饮食。</p>
郭逸之正好他喜欢这些事,他去看来年裁新衣的事情了。</p>
江辞把破晓也派出去了。</p>
噢当然就在府里噢。</p>
破晓去看装饰全府上下的事宜了。</p>
温谨珩去保州查账,还没回来呢。</p>
沈离回来以后支着脑袋看他。</p>
江辞没抬头但是唇角高翘,他笑,“怎么啦。”</p>
沈离温了个手炉塞给他,“想起去年过年了。”</p>
江辞歪着脑袋,“噢~想我了是吧。”</p>
沈离乐了,“对!可不能没有你~”</p>
江辞唇畔梨涡浅漾,蛮嘚瑟的。</p>
沈离也歪着脑袋笑,“咱们家的主心骨噢~”</p>
江辞笑眯眯的,拿起一本显然也是账本的东西,塞了过来,“咱们家的漂亮女侠,不准偷懒噢,客栈的。”</p>
沈离扶额,低头开始看账本。</p>
没过一会儿,破晓回来了。</p>
他拿着沈离最不喜欢的东西来了。</p>
沈离挡着脸当没看见。</p>
破晓和江辞对视一眼。</p>
一人抓一个胳膊。</p>
“喂!”</p>
江辞道,“不管用,快喝。”</p>
破晓也说,“夫人。”</p>
沈离硬着头皮喝完了。</p>
江辞审视的目光打来,“人家大夫说,现在寒冬,对寒症更是严峻,你一天三次呢。”</p>
“快,破晓,现在就杀了我。”</p>
破晓失笑。</p>
沈离一口吃破晓叉的苹果,一口吃江辞叉的蜜饯,狠狠地咬了咬,“一天三次!苦死得了!”</p>
冬天了。</p>
一天三顿喝药的除了沈离还有郭逸之。</p>
这不,重云推着郭逸之回来了。</p>
“妹妹又不喝药啊。”</p>
沈离被江辞和破晓两个恶霸管得牢牢的,“哥哥~没有!喝完了!”</p>
郭逸之接过药碗,沈离觉得比命还苦的黑黢黢汤药他一饮而尽。</p>
破晓和江辞再次默契无比。</p>
郭逸之乐坏了。</p>
“啊”,郭逸之腮帮子微动,“好甜的苹果!”</p>
“你瞧瞧哥!”</p>
郭逸之笑吟吟地抬身向前,“妹妹呀,你看他们不陪你哥哥陪你喝药怎么样?”</p>
沈离听的脑袋都要大了,每天都被他们教育,噘着嘴,“好哇好哇,呜呜呜,还是好苦,要命呐!”</p>
其他三人微笑而视。</p>
沈离打不过就投降,“好好好,我吃我吃。”</p>
“这就对了嘛。”</p>
...</p>
东宫。</p>
“太子殿下,这是目前呈上东宫的礼单。”</p>
楚嵘川淡淡抬眸,“放这儿吧。”</p>
年底了,最忙的就是礼部。</p>
楚嵘川要负责宫宴以及祭祖。</p>
与礼部的人商讨完这些事。</p>
天色已暗。</p>
楚嵘川把桌边的一摞礼单拿了过来。</p>
大致一翻。</p>
相当熟悉的“江府”映入眼帘。</p>
唇角立刻牵起一抹笑,那奢靡又不失风度的烫金布纹,就像这夜晚的一丝光亮,点燃了他这间不大不小的书房。</p>
那是江辞的字。</p>
江辞的字很有特点。</p>
笔迹秀逸流畅,行云流水,苍劲十分。</p>
楚嵘川哼着小曲,翻开了。</p>
礼单里面依旧是江辞写的。</p>
翩翩笔墨跃然纸上,连结一片。</p>
楚嵘川的笑容不由又扩大了些。</p>
“松玄墨!哥哥呀~”</p>
好久好久以前,大概五年前了。</p>
他在大理寺少卿那里见到的这种墨。</p>
突然就好喜欢。</p>
问过大理寺少卿以后,他遣人去买,那日没有了。</p>
这是江辞他们家一种祖传的制墨方法,不进贡,只在江辞在京中的书阁售卖而已。</p>
后来第二天,就是江辞亲自写的书信,锦盒装着,叫人送到东宫来了。</p>
再往后。</p>
每年过年,江辞都会在送往东宫的礼单里添上松玄墨。</p>
“哥哥呀~”</p>
楚嵘川哼着小曲把后面看完。</p>
江辞今年往东宫送的东西几乎比去年翻了一倍。</p>
什么都有。</p>
很官方,很正式,但全是楚嵘川喜欢的东西。</p>
他几乎挑不出来一样他感觉一般的。</p>
楚嵘川无心再看。</p>
把这独特的礼单塞进暗格。</p>
不看了。</p>
其他人爱送什么送什么。</p>
楚嵘川把笔放好,书桌收拾齐整,不紧不慢的走到小厨房,提了一盒雪花酥,走暗道出宫去了。</p>
待离了皇宫,楚嵘川朝京城中央的江府大步狂奔。</p>
刚好赶上了才乘马车从保州回来的温谨珩。</p>
“殿下?”</p>
温谨珩从马车上跳下来,赶紧拉住冒冒失失的楚嵘川,“披风都跑歪了,冷呀。”</p>
把他冻得红扑扑又冰冷的手拉进衣袖里,楚嵘川朝温谨珩笑,“干嘛去了呀,这么晚才回来。”</p>
温谨珩给他捂手,跟在后面的锦书接过楚嵘川手里的点心,楚嵘川扭头道,“锦书,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很香的。”</p>
“好的殿下,我这就去。”</p>
温谨珩牵着他往家那边走,他们还没到家呢,温谨珩叫马车先回去了,就拐两个弯。</p>
“去给哥哥帮忙了,在保州查账。”</p>
楚嵘川噢了一声,撵了撵指尖的雪白,惊喜道,“下雪啦!”</p>
温谨珩仰头,“真的诶。”</p>
楚嵘川手舞足蹈地就想把手伸出披风,温谨珩把他的披风罩好,“殿下!”</p>
“好啦好啦知道啦!”</p>
楚嵘川牵着好正经的温谨珩往家跑,“走啦,回家呀快点!”</p>
两人一同在巷尾奔跑起来。</p>
沈亭御早就在巷口等好了。</p>
他刚回来。</p>
送魏明安去了一趟云州。</p>
沈亭御焦急到微微跺了跺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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