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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租客,这本来就空置的房子,平时如果有流浪汉或乞丐擅自入住,我怎么可能知道!”</p>
成玄英的解释太过牵强,何乐为也不再绕弯子:“就算没有租客,就像老法师说的,有人偷偷住了进去。但是问题来了,住进去的人都死了,两个都死了,还死在牢里,老法师还认为他们是偷偷住进去的吗?”</p>
一旦涉及到人命,事情性质就变了。</p>
“死了人?谁死了?”</p>
“一个铁匠,一个狱卒。”何乐为没详细说明,但这两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成玄英知道些什么,应该能联想到。</p>
“小五死了?那个狱卒又是谁?”</p>
“这么说,铁匠小五确实算是老法师的租客了。那个狱卒住在安邑坊的另一处房子,那房子也是登记在老法师名下的,就这么巧合。”</p>
成玄英脸色凝重:“他们是怎么死的?”</p>
“铁匠小五在牢里服毒自杀,我们在调查凶手时,狱卒一头撞向刑架,摔下来被砸死了。他在死前用后脑撞击刑架,还把自己的舌头咬烂了。”</p>
乔洮阳进行了简单的尸检,狱卒咬烂舌头的细节连何乐为都不知道。</p>
成玄英沉默了很久,脸色很难看,最后严肃地对何乐为说:“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吃完东西下山去吧。”</p>
说完,他站了起来,肥胖的身体显得有些驼背,后背全是汗水。</p>
看着他的背影,何乐为忽然开口:“老法师不愿开口也没关系,那我就去东宫找秦英和韦灵符对质。”</p>
“你敢!”成玄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指着何乐为,双眼充满杀气。</p>
何乐为依旧慢悠悠地吃着酥山里的冰沙,头都没抬,仿佛在讲述一件平常事。</p>
“那天宫中动乱,我和杜君绰追踪到了靖恭坊,长上渔师死了九个。我当时处境危急,来不及多想。后来都水监要选新的长上渔师,也说我是个仅存的长上渔师。”</p>
我对那位老法师的徒弟仍心存遗憾,但现在看,秦英和韦灵符避开了那次疯狂杀手的袭击,我就纳闷了,挂在店铺里的那位长上渔师的人头,那是谁的呢?</p>
何乐为这人既感恩也记仇。当初他刚成为长上渔师时,秦英和韦灵符最先来找茬,他清楚记得,他们俩也是长上渔师。如果除了何乐为,其他所有长上渔师都遭了毒手,那就意味着秦英和韦灵符也难逃一劫。可他们俩一直藏在东宫,是太子李承乾最得力的“助手”,甚至不需要用引号来强调。</p>
何乐为伤愈醒来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没去验证。如果萨离那些人连东宫里的秦英和韦灵符都能干掉,为什么不在东宫直接对付太子呢?当时他就想过,也许秦英和韦灵符外出时有替身,或者用仆从代替他们做事。当然,也可能是他们预感到了危险,派了两个可怜的人代替他们去送死。总之,他们在东宫享受富贵,却让两个无辜的人替他们受死。</p>
何乐为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顺便确认这事,没想到成玄英的反应如此激烈。他的反应暗示,秦英和韦灵符安然无恙,而杨续显然早就知情,还十分配合地将他们从长上渔师名单中剔除,好像他们真的死了。</p>
何乐为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但现在牵扯到突厥人的阴谋,他不得不多想一些。武大郎和狱卒的死,会不会是靖恭坊袭击事件的后续行动?如果这两件事真的有关联,恐怕事情比何乐为预想的更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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