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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想来是动静闹得大,但人没事。”</p>
“动静确实大,说是都惊动国公夫人了。”</p>
陆轻染垂眸,“她是想拿白氏压我。”</p>
这话刚落,秦嬷嬷就来了,说是白氏在锦月轩,请她赶紧过去。</p>
陆轻染淡淡道:“娘若是非要见我,那就等一等吧。”</p>
秦嬷嬷以为陆轻染的意思是等她用完早饭,于是道:“那就请姑娘快一些,夫人不爱等人。”</p>
秦嬷嬷说完就离开了,陆轻染用过早饭,带着段嬷嬷直接从后门离府,径直去了道观。</p>
来到道观前,陆轻染有些傻眼。</p>
道观失火了,已然烧成了废墟!</p>
“我们来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显然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宋毓川看到她走了过来,眉头紧皱。</p>
陆轻染深呼一口气,“这么短的时间,埋在后院的尸体,他们定还没有挪走。”</p>
“虽是这样,但我们也进不去。”</p>
“为何?”</p>
“兵马司的人将道观围了起来,他们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得等火彻底熄灭了,他们兵马司先进去查明起火原因,我们才能进去。”</p>
“官府办事一向能拖。”</p>
“所以等他们离场,怎么也得五六日以后了。”</p>
“五六日?”</p>
宋毓川皱眉,“今早赵焱醒了。”</p>
赵焱醒了,本该是好事,但看宋毓川这样,想来好事变坏事了。</p>
“他依旧坚持说是长宁王捅了他那一刀,说他二人是因那舞姬结仇,而长宁王那一刀是想要了他的命的。”</p>
陆轻染呼出一口气,“你说你们三人是好友,那你现在信谁?”</p>
宋毓川看向陆轻染,“我想还是以我大理寺卿的身份来判断这案子吧,我信你。”</p>
“赵焱一醒,表面上看便是事实清楚,证据明确了,端王必定会给你们大理寺施压,让你们尽快结案。”</p>
“想来端王现在已经进宫了。”</p>
所以等个五六日,什么都晚了。</p>
“还有,你说的那老道和书生,便是他们吧。”宋毓川指向一处。</p>
陆轻染望过去,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那是两具烧焦的尸体,其中一个缺了一条腿。</p>
他们竟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即便他们找到证据,也是死无对证了。</p>
“那些人逮到这个机会,怎么会放过长宁王。”宋毓川重重叹了口气。</p>
所以的线索,一下子都断了。</p>
“还是应该尽快进入道观,将那些尸体挖出来,许能找到其他线索。”陆轻染道。</p>
“大理寺和兵马司是同级,我没权利命令他们给我们让路。”</p>
陆轻染想了想,道:“你能去求他们兵马司的指挥使通融一下吗?”</p>
“他们指挥使是张勇,这人和长宁王有些旧怨。”</p>
陆轻染皱眉,“他仇人怎么这么多?”</p>
“他是天之骄子,在高处时难免傲气伤人,落到低处便也免不了被人踩。”</p>
“兵马司是他一人说了算?没人能压他?”</p>
“兵马司分南北两司,张勇是南司指挥,还有一北司指挥,高他半阶。只是这北司指挥确实空有其位,从不管事的。”</p>
“你能求动他吗?”</p>
宋毓川摇头,“他是六殿下,深居长乐苑,因生来带疾,时常病痛缠身,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也没有人能见到他。”</p>
沉思许久,陆轻染道:“我想我可以试一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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