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婆婆向林梓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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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昨天喜宴搞的地上一地狼藉，正在擦地的舒兰看到下楼来的林梓说：“嫂子，我把一楼打扫干净，你自己扫一下二楼哈。”林梓记得奶奶小时候告诉她初一不能扫地，但被未过门的弟媳指使，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但也懒得多言，只随声答应：“好的。”</p>

被弟弟叫进房间的程淼，出来之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拉着林梓的胳膊再次进到他弟弟的房间，心存怨怼地对林梓嚷嚷着：“你看看人家把屋子收拾的！你当嫂子的学学！”</p>

舒兰把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整洁，还买了很多房间的装饰物，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确实给原本单调的房间增色不少，林梓也觉得不错，但她在这里本就住不几天，平时上班已经很累了，不用工作的时间她只想躺平，她不想再活成男人的保姆。</p>

大年初一的天气很暖，阳光很好，吃完早饭的一家五口人都在院子里，婚礼支起来的炉灶要拆掉，桌子、椅子、大铁锅、大铁铲等等各种工具要归拢，零下的温度，程淼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毛衣，忙忙叨叨都热出来汗，林梓晃悠来晃悠去拾不起来活计，没弄过，不知道该干啥，舒兰是当地的，平时和老二一起再酒店，工作就是大堂的服务员，这院子的活不在话下，动作干脆利落。</p>

老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衬的身材更矮更胖了，搬了两把小椅子，一把坐着，脚翘在另外一把上，边哼着乱七八糟的曲子，边晃悠着身体，还刷着手机，悠哉悠哉玩了好一会，舒兰喊他：“你咋那么懒，下来一起干干，干完去奶奶家拜年了。”</p>

“我就不干！你也别干了！又不是咱结婚，让他（程淼）自己干去呗！”一家人都笑了，林梓虽说也笑了，心里却想着：“惯的这是个什么玩意？没一点人性！”</p>

程淼眼里真的有慈爱，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你看你那样～”</p>

老二继续哼着曲子，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被惯的人就长成了混子，在家里他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人为他遮风挡雨、负重前行，他只管闭眼做个废物。</p>

“二少爷，你帮我办件事，行不行？”程淼妈妈发话了，商量的口气，宠溺的表情。</p>

“什么事～？”这话像是从老二口中唱出来的，拉着长长的调子。</p>

“旮旯里有一盆花，你给我搬出来，别冻坏了，得搬屋子里去。”程淼妈妈往堂屋屋檐下、被砖头矮墙围着的旮旯里指了指。</p>

“好勒～”被哄着干活的小孩子是卖力的，老二像个孩子一样欢快的跳进去，把花盆搬出来，然后双膝弯曲，肥臀下蹲，两只胳膊往后使劲一摆，使了很大的劲，纵身一跃，“哎呦～”一声，整个人被矮墙狠狠地绊了一下，趴倒在矮墙外面的水泥地上，疼的他呲哇乱叫，脱掉鞋袜、挽起裤脚，左脚大母脚趾被勾下来的砖头砸的发了黑，膝盖跪磕到地上，颠得乌青一片。</p>

刚过完初二，舒兰和老二就回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林梓、程淼和他的妈妈三个人，晚饭过后，三个人坐在一楼客厅，开着电视嗑瓜子、聊家常。</p>

程淼：“你看人家舒兰，还没过门呢，把这当自己家，啥都干，这人家小两口走了，该你了干啦，擦桌子、做饭、扫院子都给我利索点。”他看着林梓，摆出个大爷的架势，边开玩笑边认真的安排着。</p>

林梓：“你看你那样，真厉害啊你～”林梓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也不当真。</p>

程淼妈妈：“嗯～，什么都不用小梓干！舒兰是干啥的？小梓是干啥的？坐办公室的能干过天天擦桌子擦地当服务员的？舒兰一个月挣多少钱？！小梓一个月挣多少钱？！再瞎叨叨，给我滚一边子去！”程淼妈妈似笑非笑、大大咧咧地吵嚷着自己的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