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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霁动作小心翼翼，护着那脚踝上拴着链条的道士下着石梯。</p>
入了这石梯口，光线便瞬间暗了下来。</p>
蛇大都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不过谢意在那从不吝啬金色日光的偏院中住惯了，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是不适应的。</p>
石梯内圈那泛着浅浅青光的尖棱状晶石再一次吸引了他的视线，墙面上许多斑驳光影，是这旋石梯唯一的光线来源。</p>
“你看的有多清楚？”谢意好奇，自己只能借着那青晶石发出的淡光看个大概，开始好奇自己身边那小蛇能看见多少。</p>
“与正常光线下能看见的差不离。”丹凤眸认真瞧着道士迈下的每一步，“怎么了？”</p>
“怪不得。”谢意挑眉，等那小蛇带着自己慢慢走，“我连这石阶的边沿都看不太清。”</p>
“我之后叫他们点些灯来。”蒋霁拉着谢意朝长廊另一侧走，将他朝自己身边拉近了些，“先生怕黑吗？”</p>
“不怕啊。”谢意被他拉近，嗅到了身边那淡淡青竹香气，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过种在我身上的味引子，怎么会是你说的那个味道。”</p>
“嗯？”蒋霁拉着他停了步子，身前这扇墨色玉门便被从内开启，“先生为何这样问？”</p>
两个青衣蛇侍低头躬身候在门边。</p>
“因为之前你不是来杀我的么？”柳叶眸快速瞥了一眼门边的蛇侍，又打量了一下这文书房内的环境，“怎么会种个自己喜欢的味道。”</p>
各式金丝楠木柜上放满了收录整齐的文书记录，承尘与地面都是暖色羊脂玉做的，其上雕刻螣蛇纹路，谢意踏上的每一步，都能通过脚底感受到那螣蛇纹路。</p>
“母亲只教了我那一种味引子的种法。”蒋霁回着谢意的话。</p>
等那蛇侍替他们掀开金丝纱帘，摆了摆手：“帘且挂着，窗户都打开，你们下去吧。”</p>
蛇侍躬身行抚肩礼，遵旨执令去了。</p>
“这倒是也巧。”谢意被他拉着走，“你若是给我种了个不好闻的味道，怕是也不会寻到院子里来了。”</p>
“所以你天生注定是我的。”蒋霁将软垫放在了桌案后的紫檀圈椅上，扯了扯谢意道，“你在这儿坐着陪我。”</p>
“？”</p>
谢意抬眸看他，又低头认真看了一眼那圈椅，“这里好像只有一把椅子。”</p>
“嗯。”蒋霁点头，“我们一块儿坐。”</p>
“我瞧你是对自个儿如今的体型并不了解。”谢意围着那圈椅走了一圈，“你是如何觉得它能承下我们二人的？”</p>
“是先生对阿霁不了解。”蒋霁自顾自坐下，将那软垫放在自己大腿上置好，“来。”</p>
“……”</p>
谢意无语，又嫌弃道，</p>
“……我瞧你是患了颠症。”</p>
文书房里有个檀木制的罗汉榻，此时那檀木小几上被装着各色甜糕和果子的玉碟摆的满满当当。</p>
镶着青色宝石的玉杯中沏着清茶，此时正袅袅散着热气。</p>
罗汉榻一侧的座位上，还叠着一摞高高的话本。</p>
“这是？”谢意拿起最上边儿那一本翻了几页，是没看过，应该是最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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