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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吹寒这个“天下第一公子”,素有风流之名,他的露水情缘细数起来怕是不少,且男女不忌。而苍羽门不像中原门派那般自命清高,双修是稀松平常的,这样看来,兰吹寒和云中君有过些什么,也不足为奇。
可裹着云中君的壳的人,是红衣鬼王呀,解彼安怎么都无法想象江取怜会委身人下。从他这一世有记忆以来,他就害怕红鬼王,那是个连崔珏都摸不出底的人,手握重权,修为高深,行事狠戾诡魅,其在冥府乃至整个九幽的影响力,甚至高于并不理政的五方鬼帝。
也许,一句“露水情缘”足以解释一切了。
兰吹寒的神色说不上来的古怪,一反平日潇洒倜傥的气度,似乎夹杂了许多难以启齿的情绪。
解彼安也跟着尴尬起来:“有件事我至今不解,云中君从头到尾都是江取怜,还是中途被取代了?”
“至少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江取怜了。”
“那么你们相识以来,他没有一次在你面前露出马脚吗?”
兰吹寒苦笑:“我本也不了解苍羽门的事,对他说过的话从未细究,何况,他就算再怎么反常,我也不可能猜到他只是个偶身啊。”
解彼安叹道:“说的也是。”
“他对我说过的话,或许……”兰吹寒垂眸,用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心绪,“没有一句是真的。”
“他骗了所有人。”解彼安道,“他从未与你提前过,对人间有什么特殊的留恋吗?他为何如此执着于要投胎为人?”这一点实在叫人费解,除非江取怜在撒谎,否则任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江取怜为什么非要做人。
兰吹寒缓缓摇头。
“他口中没什么真话,这么说,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此人定然有更大的野心,说不定他想得到的是天机符。”解彼安想到这个可能,头皮顿时一阵发麻,“他本就是鬼王,若也能驭使天机符,就是五方鬼帝也未必压得住他。”
“所以宗子枭防备他,如此说来,俩人确实不太可能再结盟。”提到宗子枭,兰吹寒瞥了解彼安一眼,“彼安,你和
他……”
解彼安不觉手握成拳。
“难怪他对你的态度那么不同寻常,他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他一直都是魔尊,只不过在韬光养晦罢了,如今想来,真叫人不寒而栗。”
“是我太蠢了,曾经有许多预兆,许多事实,都在提醒我,可我偏偏视而不见,其实我心中不是没有怀疑,我只是不想相信,甚至自欺欺人。如果我早点拆穿他,很多事都会不一样,或许师尊的命运也能改写。”解彼安的声音与眼神一样空洞,像是这具看似完整的躯壳内被挖空了一块又一块。
“他有两世的记忆,有备而来,当然能将所有人蒙在鼓里,彼安,这绝不是你的错。”兰吹寒的口气沉稳又诚挚,自有一股令人安定的力量,“天师的命运,是多方阴谋和抉择下难以违抗的天道。江取怜的目的不是为了害死天师,范无慑更是不知情,我不是为他们辩解,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没有认出魔尊,而天师这样的人,注定要为苍生立命。彼安,你已经吃够了苦,别再自责了,天师也不会想看到你为难自己。”
“兰大哥,你不懂。”解彼安神色怆然,“前世今生,我都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甚至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什么天人转世,帝王命格,什么绝顶天资,我只是一败涂地。”
兰吹寒眼看着解彼安,有一种痛苦像隐于水下的暗流,表面再平静,内里已被搅得千疮百孔,他心里难受极了:“彼安,天人下凡,注定是要历劫的。若非你前世的牺牲,修仙界恐怕在百年前就灰飞烟灭了,你没能保护自己和重要的人,却护佑了苍生。”
“宗子枭因我入魔,阻止他是我的责任,是我理所应当做的,谈何牺牲。”
“你本可以什么都不做,本可以在宗子枭的荫蔽下,继续做你的宗天子,世人对你再多误解,你也不可以妄自菲薄。”
解彼安慢慢绷紧了下颚:“无论如何,前世今生,阻止他都是我的使命。”
“天师地下有知,只会因你而骄傲。”兰吹寒伸出手,“你不是孤军奋战,我兰家会与你
共进退。”
解彼安感激地看着兰吹寒,“啪”地一声,合掌与其紧紧相握——
解彼安回到冥府时,恍如隔世。
天师宫看起来一如往昔,却已经缺失了最重要的人。薄烛远远在门口等着他,一见到他,就含泪扑进他怀里,却闷闷地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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