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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恒压根儿都没搭理那位齐王,转头撇了撇嘴,摊手道:“那就我来呗?只不过我没钱,能不能打工抵酒钱?”
齐王摇头一笑,无奈道:“那我掏钱吧。”
……
夜里,清水巷最里面的宅子,乔恒死皮赖脸非跟进来,那位齐王也跟来了。
刘清换上一身新衣服,坐在石桌前,笑着说:“两位酒也喝了,有事不妨直说。”
乔恒哈哈一笑,随口道:“我没别的事,就是游历孤水国,听人说你那酒楼放话极狠,想着以三境给你长见识,没成想却给我涨了见识。”
齐王杨庆摇头苦笑道:“我们小浊天的本土武夫修士,被那些狗日的古神灵压制,破境比你们外乡人要快些,可全是纸糊的境界,我看今日你二人一战,刘兄若是破入三境,已经可斩山河境。”
乔恒深有同感,自己在这三国中,这么说也是最拔尖儿的几人之一了,可高刘清一境居然还打不过非得以四境对敌才行。
刘清摇头一笑,轻声道:“我不过是仗着生来便有的神力,山河境武夫已经微露拳意,力气大好像就没什么用了。”
柴黄跟龙丘桃溪可不愿意跟这两人喝酒,在远处指导赵思思炼气。可今日的赵思思,总是心不在焉的。
龙丘桃溪撇嘴道:“刘清这家伙就跟他俩推心置腹了?”
柴黄摇头道:“咋可能,那家伙心黑不黑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边石桌边,乔恒闲聊几句后便知趣走去遇秋那边,笑着为其指点拳术。
刘清抿了一口酒,笑盈盈道:“齐王殿下现在可以说了。”
杨庆哈哈一笑,也是笑咪咪开口:“刘兄武力惊人,本王佩服,今日其实是想与刘兄做个交易……”
不多时那位齐王便起身离去,可乔恒还是没有半点儿离去意思。
刘清笑道:“乔掌门堂堂小浊天魔道至尊,赖在我这里不像话吧?”
孤水国境内的江湖门派和那些炼气士山头,刘清早已打听清楚。
东边的三岔峡,行事作风正邪不定,被这小浊天称为魔道。
北边儿有个神力宗,宗主也是山河境,不过岁数有些大了,乃是孤水国正道领袖。
小浊天的炼气士,总体来说是比不过武夫的,最高也才是凝神境界,山河境武夫轻而易举便能将其打趴下。
所以雄霸一方的,多是武夫门派。
乔恒哈哈一笑,“刘兄弟消息真灵通,是怕那些所谓天下正道来围剿我,殃及到你?”
刘清摇头一笑,轻声道:“如果行事不按常理便是魔道,那刘某比乔掌门更像个魔道了。”
子时前后,两个炼气士,两个武夫,齐身走了一趟太傅府邸。太傅自然无事,稽察司除了章程以外的三境武夫皆是重伤。
次日便有消息传出,翰林院编修赵努,一跃而起,补缺兵部侍郎,从七品芝麻官摇身一变,成了正四品下。
小浊天三国皆是九品三十六阶,官分正从,亦有上下。
按杨庆的说法儿,最多三年以后,赵努便有两个职位可选,兵部尚书与中书侍郎。
那位齐王殿下,可还是尚书令。
乔恒也与刘清谈成一桩生意,作为交换,他要在酒仙庐做七年掌柜。
柴黄跟龙丘桃溪也打算走了,约定十年之后重聚清水巷宅子。临走前,柴黄苦笑着说:“回来后给你讲个故事。”
龙丘桃溪则一股脑把对遇秋的看法说出来,刘清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有些异常之事,打从遇秋踏入武道一境,刘清便注意到了,只是从来没打算问,也没打算说。
有个大雪纷飞的早晨,龙丘桃溪与柴黄各偷了一坛酒,然后一人往东,一人往西。乔恒答应了刘清三年后来京城,然后担任七年酒仙庐掌柜,这天清晨也离开了。
刘清孤零零一人倚在酒楼门口,端着酒碗看雪落人间。
有个穿着粉色棉衣的少女赶在遇秋之前来到酒楼,站在刘清面前,埋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刘清微微一笑,询问道:“为什么对不起?哪儿就对不起了?教我读书的先生曾说过,人嘛!自然会分个亲疏远近,不分亲疏的,就不叫人了。
”
少女抬起头,轻声道:“是不是还有一句后话?”
青衫剑客摇头笑了笑,轻声道:“不过要看是什么事了。”
……
皇宫之中,那位孤水皇帝起的极早,一身明黄龙袍,负手看着宫中雪景。
当朝太傅缓缓走来,两人并肩而立。
有个身着一品官府的年轻人凭空出现,眼中一丝金光闪过,笑着开口:“加上那个佩刀女子所斩杀的城隍,孤水国境内已经空缺两位城隍,一处河神。”
那位皇帝陛下猛地转头,眯眼看向太傅,冷声道:“给你境界权利,不是让你想着飞升外界的,你可清楚?”
老者赶忙俯首,噤若寒蝉。
那位皇帝一身拳意逼人,抬头看着天幕,淡然出声:“我的国,必在人间之上。”
……
三年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遇秋现如今只比刘清低半个头,在赵努与杨庆的提携下,已经是禁军统领,孤水国最年轻的禁军统领。
刘清则是每日与人对敌,一连三年,竟是没有一天不打架的。
只用三年便坐上兵部尚书位置的赵努,这天寻到了刘清,只说了一句,“那孩子好像偏向太傅那边儿了。”
刘清只是笑着说:“我信他。”
如今遇秋已经是一境巅峰,赵思思颇有炼气天赋,也已经是炼气巅峰。
这天一袭青衫背剑出了孤水京城,竟是只有杨庆在城外摆桌送行。
空荡荡的酒楼,来了一位新掌柜,带着一男一女,三个人便打算接手这酒楼了。
赵思思也已经亭亭玉立,在清水巷口等着遇秋回来,一见那穿着甲胄的少年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赵思思颤声道:“你还是人吗?刘先生不收你做徒弟,你便不把他当师傅?”
遇秋苦笑一声:“若是没有刘师傅,恐怕我这一生都难以再见你,或许还是个撑船的穷小子。相信我,不会害他。”
赵思思猛然哭了出来,哽咽道:“刘先生告诉我,亲疏远近要以事而定,现在这是什么事,谁又不是亲人?我怎么分?”
……
一连数年,天下修士异军突起,数十个新的山头
儿在孤水、怯月,悟成三国崛起。
有个红衣女子袖藏大蛇,近十年内斩杀了六尊神灵,樊雪仙子之名,响彻小浊天。
路痴和尚手持木鱼,专杀河神。
道士王致明周游三国,木剑之下鬼神皆泣,不修神道,修个完全真武。
有个腰环双刀的黑衣女子一路往东,斩杀神灵之余,还要挑着寻那些名声不好的武夫,该死则死,该伤则伤。每次打完人还要讥讽一句:“什么狗屁武道境界,跟那家伙压根儿就没得比。”
柴黄这些年来销声匿迹,却有传闻,一个白衣男子去了天下尽头,拼着一身重伤打断了一根天柱。
有个青衫剑客趁着夜色走入怯月国的云山郡,直去城隍庙。
那位一郡城隍高座在上,一双金色瞳孔看向刘清,好似眼前人就只是个蝼蚁。
刘清微微一笑,拔剑出窍,眯眼道:“在人间不做人?那便鬼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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