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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离了孤水京城,看似四处游玩,其实则是勘探地形,要在三国之中,各寻一处,做那先手,也是后手。

瞧着闲庭若步,其实步下生风,缩地成寸,一步十几里。三晃两不晃,结果就到了怯月国那座青艾山。

女子山神急忙现身,恭恭敬敬朝着这位真正的“老天爷”行礼。

船夫随意摆手,笑问道:“见着我,可以不这么惺惺作态。明明心中恨我入骨,恨不得啖我肉饮我血吧?”

女子面无表情,摇头道:“小神不敢。”

船夫便不再理会她,随意打量周遭,群山环绕,峰峦无数,可看来看去,也就这青艾山别具一格。

青艾,不过是取了个好听谐音罢了,起先是叫青崖山的。若按外界雅言,怎么都论不到谐音,这个读法,是怯月一国官话。

其实早前叫法,也极其不错,诗中圣人不就出过一句“南雪不到地,青崖霑未消。”

变作青艾山后,少了几分诗意,却更像个女儿家山头儿。

船夫忽地笑道:“邱萝,你说我要是以你这青艾山做一处封神台,如何?到时你便能成为未来地仙之祖,高不高兴?”

这位青艾山神,本名,是叫邱萝。

邱萝沉声道:“这小浊天都是你的,你愿意如何便如何。地仙之祖,我却是瞧不上。”

船夫咧嘴而笑,言语颇为阴阳怪气,“呦?是不是还等着那姓楚的小子回来接你?可真敢想。不怕告诉你,人家如今已经是一山之主,一宗之主,还能看得上你?萝儿,人鬼也好,人神也好,都是殊途啊!”

邱萝猛地笑了起来,看向船夫,眼中满是怜悯神色。

“我就想问问,你这位老天爷,有无喜欢过某人,又或者被某人喜欢过?其实我心中也大致猜的到,一定没有的。只不过还是想说一句你不懂的话。”

“人的心房,一旦住进去一个人,便很难再将其赶出去。哪怕相隔千万里,远在山外天外,也拦不住一根情丝。”

“什么落花流水,我邱萝从不觉得,我知道住在我心中那个傻小子,一定会来寻我。”

船夫啧啧不停,“真是不怕死

啊!”

只不过却笑了笑,低声道:“若他真的来了,我定放你走,说到做到。”

话锋一转:“不过封神台之事,你拦不住。在你青艾山境内的那些个孩子,你也管不了。我当然不会害他们,我又不是畜牲。”

“只不过,我想要的,是一个不同于佛门的众生平等,真正的平等。只有一座神庭高悬天外,看着人间万家灯火,再无两国相争,再无所谓三界,更无纯粹神灵。不再有一族凌驾一族之上,不再有那所谓天道,也没有动手之间毁天灭地的剑仙。”

船夫猛地抬头,眉头紧紧皱起。

两道剑光几乎同时划开天幕,剑光过后,两道身影凭空现身青艾山。

背剑男子眯眼看去,笑道:“这么大抱负,万年前咋不见你出战?”

挎剑女子言语冷清:“搬来刘工家乡,藏了刘工佩剑,你可真有脸!”

青艾山神只觉得一股子肃杀之意袭来,一旁船夫,心神颤抖。

船夫颤声道:“你们……没死?不对,你们是沿着光阴长河,穿行至如今?”

说着便目光阴沉,言语愤怒:“既然没死,为何当年不乘胜追击,而是任由妖族倒戈?死在神灵手中的,多是修士,可死在妖族手中的,都是凡人。”

言语十分激动:“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没了爹娘子女,没了一生挚爱?在我看来,人世间最大的罪人不是神灵,而是你们这些说打就打的山巅存在!”

离秋水声音冷清,随口道:“若是死了亲近之人,便要变作你这副德行,世道还不如就如万年前好了。”

张木流扯了扯嘴角,谁他娘的惯着你?

张木流瞬身到船夫身前,眯眼道:“你有什么脸皮指责我们?你是在两界山守过千年?是在四座边城杀过异魔?还是在那所谓天庭复辟后,大举入侵人间时,出过一份力?”

船夫皱起眉头,沉声道:“我当年要是有你百之一二的修为,定然不会自行关闭天地-门户。”

张木流嗤笑道:“意思是万年前你是弱者,就理所应当的蜷缩角落?那些强者拼掉性命与神灵厮杀,只是结果不合你心意,你便要把他

们归于罪人?”

气势一变,青衫变作黑衣,一股子不知斩了多少人才凝聚成的煞气,硬生生笼罩住整个小浊天。

随手一剑,小浊天数根天柱轰然倒塌,船夫花费几千年光阴,在小浊天上空修建的神庭也是轰然倒塌,还未落至人间,便被剑气尽数搅碎。

张木流沉声道:“没下过战场,就别去指责英魂,你这个后辈,当的是真不配。”

离秋水看向邱萝时,已经满是笑意,“别怕,他其实脾气很好。”

邱萝被方才那一股子铺天盖地的煞气,吓得金身都有些不稳。此刻听到离秋水言语,心中苦笑不停。

这都算是脾气好,天下就没有坏脾气的人了。

船夫又能如何,眼前二人已经是那种不拿境界当回事儿的,即便毁了天宫,自己也无可奈何。

张木流又变作一身青衫,轻声开口道:“你可以为了你心中的未来努力,但你不可以把别人拼死为人世间换来的喘息时间,当做是理所当然。”

睡着转头看向邱萝,笑道:“你心中那个人,算是我的徒子徒孙,他一定会来寻你。”

两人瞬身离开,直去孤水国。

由始至终,也没动船夫一个手指头。

直至两人远去,那种压迫感觉消失,邱萝才颤声道:“他们是谁?”

船夫沉声道:“一个最后的守门人,一个最后的守山人。万年前有一场大战,一袭青衫领衔人间修士,与天庭对战。蓝衣女子坐镇人间,打的地府鬼雄不敢抬头。”

张木流与离秋水到了风泉镇,老远看了一眼宋遇秋一家子,然后携手去等风泉山。二弟子守门近万年,风泉山中的两座坟墓早已寻不见,万年无人敬香。

离秋水轻声道:“这个家伙究竟在谋划什么?”

张木流微微摇头,沉声道:“一个万年前已经有人试过的办法而已。”

封神斩仙,一旦封神成功,天上地下再无仙人修士,只有神道高悬天外,俯视人间。

曾经有人这么想,也这么干了。可他没想到一件事。

愿为天下而死的人,很多。

愿化作星辰俯视人间,看着万家灯火万

年又万年的人,极少极少。

天上地下,唯独孤身一人,最难忍受。

……

渡船夜桥缓缓下落,刘清与漓潇并肩走下渡船,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番别样景色。

天下渡位于极南,照理说该极寒无比。可到了之后才发现,此地酷暑难耐。

天有日月共悬,地有江河倒流。

天空中东西分别高悬日月,肉眼可及的几条小河,居然是由下往上流。

渡口在北侧,离着真正战场还很远,离南边儿城池,都还要百余里。

两人御剑百里,到了那座并无城墙的城池。

一条十分宽阔的道路,左侧是一大片桃林,右侧是一大片李林。

两片林子,挂满了黝黑铁牌,风声过后,叮铃大响,震慑人心。

刘清随意撇了一眼,铁牌几乎全是一面刻着姓甚名谁,哪洲人氏,另一面是杀几境妖族几头,死在何时。

顺着这条林中大道,走了十余里地,这才看到一个约莫三丈高的歪脖松树,有个老者环臂倚靠树下,身前是个石桌,桌上全是未曾镌刻的黑色牌子。

刘清缓步走去,神色严肃,沉声道:“胜神洲刘清,烦劳前辈刻字。”

老者斜眼看来?满面疑惑,开口道:“铁牌是要给下战场的人刻的。”

刘清沉声道:“拿了铁牌,便下战场。”

老者摇头一笑,拣起一块牌子,并指雕刻,几个呼吸便刻好了,只一面有字,“胜神洲刘清。”

漓潇走过来,抱拳道:“赡部洲,漓潇。”

老者又看了看漓潇,也是摇着头,刻下“赡部洲漓潇”几个字。

老者开口道:“战场上有那记录战功的,若是能活着回来,再来找我刻字就行。若是回不来,也会有人告诉我,自会挂两道铁牌到林子里。”

好像这位老者已经对这些事司空见惯,一去不回,也不是多稀罕的事儿。

两人腰悬铁牌,径直往南,寻到百花阁,寄出一封信,之后便准备直下战场。

期间路过一处酒铺,有个满脸血污的中年汉子,对着酒铺掌柜咧嘴笑道:“我来帮祝老三喝酒,他昨个儿死在南边,临死前求

着我帮他喝完存酒,这个忙,我不帮可不行。”

掌柜的微微一笑,转去取出一壶酒水,递给满脸血污的汉子,轻声道:“可做一碗桥头面,不收钱。”

那汉子却摇了摇头,咧嘴笑道:“酒是他让我喝,不喝不行。面,真没脸吃。等啥时候我也站在桥头了,老规矩,你帮我吃。”

掌柜的笑了笑,招呼一个小厮端来一碗面,双手端起,朝地上敬去,然后端起一口气便吃了个干净。

南下战场,去时一群,来时几个。

有些夸大其词,可在这天下渡,昨个儿举杯同饮的好友,一旦明儿个往南,说不定就没了。

这位酒铺掌柜,应当帮着极多吃了那碗桥头面。所谓的桥头,或许是指那远看人间的奈何桥。

两人不知不觉就放慢了脚步。

其实知道天下渡的人,都听过一句话。

“孤魂铸就酆都城,人头垒做天下渡。”

两人缓步街道,不少人白眼看来,更有甚者,见漓潇长得如此好看,口哨声四起。

若换作平常,哪儿用的着漓潇出手?刘清早就出拳教训人去了。

可今个儿,刘清破天荒没有出手,而是以心声说道:“这些人我都记住了,等从战场回来,我一个个揍。”

漓潇笑道:“有两个分神修士,要揍也是我揍,你打不过。”

不多时已经走到海边,两人正要御剑而起,一旁有条能载三四十人的渡船靠来,船上有个中年人笑着说:“两位也要下战场,不如一起?”

刘清转头看去,一船三十人左右,有二十几位年纪不小,算是壮年的修士,最高也才是八境炼气士。一大半是元婴,小部分是分神,还有几个年轻些的,不到四十岁的金丹。估计又是哪个大宗门,护着后辈历练,给铁牌刻几个字带走,相当于镀金一趟。

此类山头儿极多,在外界,时常有人拿这些年轻人的铁牌打趣,说你们去打个转儿,就混几道战功,可真轻松,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儿。

可事实上,下过战场的人,从不会这么说。

因为下过战场,才知道所谓打个转儿,究竟有多凶险。

潇传音道:“斗寒洲的大型飞舟,咱们还是别惹一身骚了。”

一听是斗寒洲来的,刘清当即抱拳,笑道:“不用了,我们御剑极快。”

说完便招呼漓潇,御剑往南。

飞舟上,那位为首的神游修士眼皮子直打颤,他哪儿能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意思。毕竟斗寒洲人在这天下渡,能不挨打已经算是极好了。

只不过面子要紧,他还是得自言自语道:“哈哈!两个年轻后辈,怕个啥?我当前辈的又不会欺负你们。”

说这话,饶是他神游境界的脸皮,都还是有些发烫。

半途有个中年人拦住两人去路,大致是说,让两人往西去,不可往中心或是往东,否则生死自负。

其实来时就听说了,两方都颇有默契,西线是炼虚三境之下的修士,东线战场是炼虚三境,中部战场极少大战,一旦有战事,登楼境界起步。

如今大战,主要是中部的大修士与大妖。

两人对视一眼,刘清以心声道:“咱们去不了西线,就在东线的话,妖族最多也就是元婴。除非那种顶尖天才,若不然对我们没什么威胁,怕的就是遭受围攻,所以我觉得,我们暂时不用太过出头,游走战场,救人为先。”

漓潇瞥过来一眼,淡然道:“哪怕是顶尖天才,也对我没什么威胁。”

刘清有些吃瘪,可漓潇说的又是大实话,教人无法反驳。

刘清背好青白,轻声道:“那咱们分开走,有事以风语石联系,切不可太过深入腹地,只在附近几十座岛屿杀妖,最后在那处主战场聚头便是。”

毕竟三处战场只是两方默契,并不是一定不会有炼虚三境的过来。

漓潇点了点头,瞪眼道:“别受伤,出了木秋山,这天下就只能我打你,别人不管是谁,天王老子也不行。”

说完便御剑往西边儿去,她知道自己要是往东,刘清绝对不会答应。

刘清微微一笑,并未御剑,而是不断甩出神行符,往东边的一处岛屿。

符箓这东西,只要有符纸,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那几个月,张木流几乎把会的都教了一遍给刘清,用不着的符纸装满

了乾坤玉,随手就丢给刘清了。

此刻这个背着长剑,腰悬酒葫芦的家伙,乾坤玉中光是神行符,不下千张。

刚刚走到这处岛屿,便见到几个年轻人被几一头元婴妖族追的走投无路。

刘清心说四个金丹,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干不过一个元婴?按家乡话说,这就是豆腐脑和着屁捏成的境界。

那头元婴妖物是以本体追击,乃是一头穿山甲成精,擅长土遁,嗅觉灵敏。

眼瞅着那四个金丹就要被穿山甲追上,刘清甩出神行符,瞬身过去,一拳头砸在地上,将土遁中的穿山甲硬生生震了出来。

那穿山甲才不会与人客套寒暄,一看这等猛人焉能对敌?拔腿就跑。

刘清无奈,心说你跑啥?

喊了一句道门,一柄飞剑由打刘清眉心瞬发,眨眼间已经追上那头穿山甲,一剑直接将其搅烂变做一摊血水,连同元婴也被斩了。

那四个金丹惊魂未定,心说这跟我闹着玩儿呢?打的咱四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畜牲,给这人随手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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