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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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哥啊！</p>

你你你……</p>

都要比赛了，你在想什么啊。。。这时候还想什么儿女情长啊。</p>

孙晨通一把捂住自己脸。顿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p>

李辉默默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习习凉风，夹杂着淡淡的槐花香。</p>

蓦地，李辉忽然抬起头。</p>

老孙，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p>

孙晨通气的已经不想说话。没好气的摇摇头，压根就不回应他。</p>

李辉却并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p>

以前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对我很好，我俩也彼此喜欢，可是她因为恋爱成绩下降的很快，我～～</p>

李辉顿了一下，眼神里说不出的落寞，手指握在窗台边缘，紧紧的攥住，过于用力使得青筋一根根凸显。</p>

他真的不甘心啊！</p>

可是依然还得笑着说出来。</p>

我和她分手了。再也没有找过她。</p>

孙晨通张嘴欲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李辉的眼睛，已经有了泪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那件事对我打击很大，因为我不敢赌，我害害怕因为我一个人，让老师失望，让同学高考失利。</p>

我。。。。。</p>

李辉梗咽了，明显带着哭腔。</p>

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没有勇气去和她站在一边。只能站在她的对面，伤她伤的很深。</p>

后来我不敢去喜欢别人，我怕我会没有勇气去面对，去承担。</p>

直到大学里，我又遇到了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她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从阴影里走出来。重新走到了阳光下。</p>

她在等我，等我的承诺。</p>

这一次我没有理由再放弃。</p>

我一直问自己，如果人生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继续退缩吗？</p>

李辉转过脸，表情从未有过的坚定。</p>

或许这就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感觉罢！</p>

后天的比赛，肯定会非常艰难，如果我现在不让自己鼓起勇气的话，如果现在不下定决心的话。</p>

我怕我会失去必赢的信念！</p>

因为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赢。</p>

是信心！我没有辩论赛的经验啊，仅靠这几天少的可怜的比赛经验，根本不可能一直赢下去。我必须让自己找到一个支柱，一个必须让我赢下去的理由。</p>

这场，我一定会赢，然后带着最佳二辩的荣誉去见她！</p>

孙晨通低下头，笑了。</p>

他明白了，这时候，他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队友。</p>

他需要一个能让他不断进步的人，一个能激发出全部潜力的人。</p>

孙晨通站起身，使劲的挠着李辉的头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p>

真拿你没办法～～</p>

先说好啊。输了我拿你试问啊！</p>

嗯！</p>

李辉比出大拇指，点点头。</p>

要是赢的话～～</p>

最佳二辩就一定是你。到时候你直接去南京，至于奖杯嘛我替你去领。</p>

孙晨通哈哈大笑，两个人默契的靠了一下肩膀，彼此心照不宣的离开了教室。</p>

这次，一定要赢。</p>

不，是一定会赢！</p>

孙晨通一脸微笑的接过最佳二辩的奖杯。</p>

这小子～～</p>

果然是爱情最后帮他赢了奖杯，也帮我们赢得了比赛。</p>

但是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啊。</p>

到南京以后，就靠你自己了。</p>

别再错过一次了！</p>

夜晚。</p>

夜幕下的南京，星空下的南京财经学院。</p>

六点，大一的迎新会在主持人的开场致辞下开始了。</p>

女孩子穿上了高中一直想穿，却不敢穿的黑色礼服。</p>

男孩也走出高中的青涩，穿起了黑色西装晚礼服。</p>

满眼望去，都是故事里最美好的样子。</p>

凌忆坐在中间座位上，隔着数米看着舍友和他男朋友拥抱着。</p>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p>

甚是应景~~</p>

七点的时候，晚会进入了尾声，喧嚣热闹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舞台中央的舞池，已经没有几个人，好多人都结伴出去玩了。</p>

舍友牵着男朋友的手走到凌忆身边。一脸开心的和凌忆介绍自己的男朋友，男朋友腼腆的伸出手，凌忆也微笑着和她男友握手寒暄。</p>

那～～凌忆我们走了啊。</p>

你早点回宿舍休息吧！</p>

舍友一边回头和凌忆告别。一边依偎在男生的肩膀。两人甜蜜的走出礼堂。</p>

凌忆慢慢放下挥着的手。</p>

都出去过节了～～</p>

我才一点也不想去呢！</p>

凌忆低下头，咬着嘴唇，手指甲用力的划过沙发椅。未留下划痕，却把新做的指甲都划破了。</p>

礼堂不知何时换了碟片，放起了低沉的萨克斯音乐。还没走的男男女女，相互依偎着，在礼堂中央翩翩起舞。</p>

凌忆闭上眼睛。</p>

好熟悉的歌啊，是卡萨布兰卡！</p>

不知为何，内心泛起一阵酸楚。</p>

要是～～你现在能在这该多好！</p>

这时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p>

你好同学，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p>

难道。。。。。</p>

真的是你！</p>

凌忆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p>

只是~~</p>

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位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孩。</p>

顿觉心里一阵失落，仿佛瞬间从山间坠入谷底。</p>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不好意思啊。</p>

男生也鞠了个躬，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p>

凌忆怔怔的望着男生离开的身影。</p>

自顾自的苦笑了一下。</p>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p>

他今天还有比赛，怎么可能会来。</p>

自己明明都知道的啊。。。。。</p>

该回宿舍了罢～～</p>

起身，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这时手机突然响了。</p>

翻开是李辉的电话。</p>

喂～～</p>

凌忆，我们赢啦！我们进半决赛啦！哈哈哈。</p>

凌忆低下头轻轻的说，恭喜你啊。</p>

怎么啦，你不高兴啊。</p>

凌忆揉揉眼睛，眼眶又红了，只是听到他打来的电话，情绪就开始控制不住。</p>

没有～～</p>

只是今天别人都出去了，就我自己，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有点难受，空落落的。</p>

话音未落，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就像个委屈的小女孩。</p>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李辉在电话那头拼命道着歉。</p>

傻瓜～～</p>

凌忆抽抽鼻子，强装出一副笑脸，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继续掉下来。</p>

我没有生你气啦，我知道你有事过不来。没事的，我回去睡一觉。明天我就好啦！</p>

李辉那沉默了，一言不发，无言的沉默。</p>

凌忆以为李辉还在自责，连忙调整情绪，故作轻松的说道。</p>

我真没事啦。我哪有那么小孩子脾气。真不用自责了！</p>

李辉？</p>

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啊。你说话啊！</p>

那～～</p>

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你身边，你还会觉得孤单吗！</p>

凌忆愣住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手都不自主的颤抖起来。</p>

凌忆！你转过头看看！</p>

凌忆有点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大礼堂的最后面。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一堆彩色气球旁边。微笑着在和她挥着手。</p>

看到了吗。凌忆！</p>

是我啊！</p>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从话筒传来，又好像就从眼前传来。</p>

远在咫尺</p>

近在天涯</p>

你。。。你怎么真的来了！</p>

凌忆死命咬紧嘴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哭的泣不成声。</p>

我想你了！</p>

李辉放下手机，张开双臂。</p>

朝着凌忆大声喊道。</p>

我想你了！</p>

礼堂前面的那些人，停下脚步，纷纷侧目。</p>

看向这个为公主不远千里奔赴而来的骑士。</p>

虽千万人吾往矣！</p>

凌忆再也控制不住了，朝着李辉飞奔过去。</p>

她已经忘了自己还穿的高跟凉鞋，跑这么快自己的长裙可能会绊倒自己。</p>

她甚至已经忘了，礼堂还有其他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她</p>

但，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值得。</p>

已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p>

李辉一把抱起凌忆，拥入怀中。</p>

紧紧的抱着，不敢松手。</p>

生怕一松手，眼前的女孩就离自己而去。</p>

凌忆又哭又笑，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大脑已经一片空白。</p>

太意外了！</p>

突如其来的幸福。</p>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p>

李辉一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憨憨的笑着。</p>

刚刚是不是特别意外。</p>

其实啊，本来想在等会告诉你的，但是一看你都哭了，我也忍不住了。。。。</p>

就没忍住。。。</p>

言语中的自责，又带着宠溺。</p>

就像是夏天的第一口冰淇淋一样，让人沉醉。</p>

你这个大坏蛋！</p>

凌忆已经哭成了泪人。</p>

好啦好啦！你看看你，妆都哭花了～～</p>

不哭啦好不好。</p>

凌忆慢慢抬起头。也顾不上擦眼泪了，使劲拿拳头捶着李辉。</p>

我都没有化妆，裙子都没有换。</p>

我都不知道你会来。我就这么丑着出门了。</p>

李辉轻轻拭去女孩的眼泪。</p>

不会！</p>

今天的你，比任何时候都好看</p>

无论在哪里，你都是最好看的！</p>

不得不说，李辉这张嘴，关键时刻还是顶住了。估计室长他们看到这一幕，也会流下老父亲一般欣慰的泪水吧。</p>

凌忆这才破涕为笑。</p>

那～～你亲我一下！</p>

李辉哭笑不得。</p>

你怎么还是这么粘人啊，小傻瓜。</p>

但是嘴唇还是很诚实，已经轻轻的吻了上去。</p>

两个人从未吻得如此忘情。</p>

礼堂的音乐，不知何时从卡萨布兰卡，换成了悠扬的我心永恒</p>

真的好应景啊！</p>

凌忆紧紧的抱着李辉，把头靠在李辉的胸口。</p>

舞池中央的舞者，报以喝彩和鼓掌，致这一对情侣，弄得李辉都脸红了。</p>

凌忆踮起脚尖附在李辉的耳边。</p>

我们也出去走走吧。</p>

十月末的南京。马路两边矗立着高大的梧桐树。路灯透过叶缝，把光影打在地上，如同是水墨画一般的剪影，似泼墨山水，又似缥缈仙境，煞是好看。</p>

对了！你今天怎么溜出来的啊？</p>

这时凌忆已经情绪稳定下来了，把头靠在李辉肩膀上。这才想起李辉如果跑出来，要算夜不归宿的。</p>

放心吧！李辉得意的眨眨眼，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明天晚上之前回学校就没事。</p>

是啊，李辉这边是开心了，不过可苦了孙晨通。</p>

学生会这边，不停的点头哈腰和姚瑶打着招呼，毕竟姚瑶是学生会的，负责晚上查宿。好说歹说，终于把李辉这事给糊弄过去了。</p>

孙晨通擦了一把额头的汗。</p>

你小子回来非得请我吃顿好的不可，不然我真要打死你！</p>

凌忆转过头。停住脚步。那你今晚不回去了啊！</p>

对啊，不回去了。这么晚也没有车了，我在外面网吧呆一晚就行。</p>

李辉一脸轻松的说着。</p>

反正啊，以前经常和火鸡他们去包夜，网吧都睡习惯了！哈哈哈。。。</p>

李辉～～</p>

一阵风吹过，把凌忆的长发扬起。</p>

李辉才注意到凌忆今天都没有扎辫子。</p>

那我们～～</p>

去酒店吧。</p>

凌忆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开口说了这句。</p>

啊。。。啊？</p>

李辉也呆住了，不对，是直接僵住了。</p>

俩人顿时尬在原地，都一动不动。</p>

但，凌忆是认真的，她束起耳边的发，很认真的拉起李辉的手。</p>

走吧</p>

还未等李辉回过神，凌忆就拦下一辆出租车。俩人一起上了车。</p>

师傅，去汉庭酒店。</p>

凌忆直接和司机说完地址，赶忙转身一头扎进李辉怀里。</p>

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涩，还是其他的什么，不敢抬头去看司机的眼睛。</p>

李辉也好不到哪去。</p>

双手无措的抓着把手，又趴着座椅，两眼死死盯着窗外，一样不敢看司机的脸，也不敢低头去看凌忆。只觉心狂跳不止。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p>

毕竟。。。。。</p>

这幸福也来的太突然了啊！</p>

你说李辉一点都没想过，那不可能，他毕竟也是个男生，是个正常男生也会想过。</p>

但是这次不一样啊！</p>

凌忆主动开了口，自己都傻了。</p>

这女孩子主动提出来。李辉一下子不会了。</p>

主要是这种场面他也没经历过，他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只敢电话里怂恿，但是真临场了。</p>

真的是浑身都在紧张得发抖。</p>

怎么说呢。凌忆的室友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吧。</p>

如果不是下午陪她去逛街，不是舍友那副惊诧的表情，凌忆或许也不会下定决心。</p>

你们两个人那么好，居然都没有一起在外面过夜。</p>

凌忆一回想起舍友的话。一开始还因为少女的矜持，没敢往那方面想。但是她今天看到了舍友和男朋友那甜蜜的样子。</p>

自己，也要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了。</p>

和喜欢的人</p>

一起在外过夜</p>

就是今天了！</p>

此时李辉的大脑里面已经是乱成一团了。完全失去了辩论赛时的沉着和冷静。</p>

他甚至又有了逃跑的念头。</p>

李辉紧紧的闭上眼睛。</p>

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和班长阴差阳错去酒店时的情景。</p>

那天还真没往那方面想，所以也没那么紧张。</p>

要知道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自己已经快一年多没跟班长说话了，两人别说情侣，都快成路人的那种关系，况且班长喝多了。自己只是受人之托把她送回去，如果自己做了什么，那就是乘人之危啊，是小人的行径。这种行为是李辉不齿的。</p>

但是今天。这不一样啊，如果在这里自己再怯懦跑路。。。。。</p>

坚决不行！</p>

李辉头一次这么勇敢，内心的坚定又添了几分。</p>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p>

李辉用力捏了捏还在颤抖的手。努力的握拳。</p>

拿出点勇气来啊李辉！</p>

像个男人一样！</p>

李辉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p>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停了。师傅转过头。</p>

两位，到地方了！</p>

李辉低下头，才发现凌忆刚刚都睡着了。轻轻晃了晃凌忆的肩膀。凌忆略带起床气的喊了一声。</p>

到了吗？</p>

嗯啊！</p>

凌忆揉揉眼睛，这已经离学校差不多15公里了。</p>

李辉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陌生的环境突然又让他有点害怕。</p>

但是凌忆倒是很兴奋，直接把钱塞给司机。说了一声谢谢师傅，就拉着李辉下了车。</p>

随着司机一脚油门，车驶离开来，映入眼帘的汉庭酒店四个字。</p>

李辉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身旁的凌忆。凌忆一脸的开心。</p>

我们走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