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死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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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尉澹赶来了医院。凌萱和他一起去看望了徐老。</p>

ICU外，只能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里面，浑身插着管子的老人。曾经意气风发，在动荡混乱局势下，为国家外交奔走的老人，如今仅能靠仪器维持生命，子女也未能在身边。</p>

尉澹：“人还能坚持多久？”</p>

凌萱握着尉澹的手，不自觉力道加重了几分，“靠仪器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p>

尉澹明白凌萱的话 ，换言之，当下只是靠仪器帮着延续生命，等待亲人的到来。</p>

尉澹：“单位已经联系了徐老的儿子，徐凌峰，已经打了回国报告。”</p>

尉澹没有说徐念卿，他知道人就在京北，可他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没能联系上。</p>

他们待了一会儿后，两人离开。</p>

尉澹情绪不好，凌萱开车。离开医院没多久，尉澹的电话就响了，是徐念卿。</p>

尉澹：“喂，你在哪？”尉澹的语气不太好，声音冷硬了不少。</p>

徐念卿：“我在机场，找我有什么事？”</p>

尉澹听到徐念卿的话，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之间泛白，“老师当下的情况，你了解吗？”</p>

徐念卿：“了不了解，反正他也不想见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呢？”</p>

尉澹：“老师现在进了ICU，靠仪器维持，凌峰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p>

徐念卿许久没有回应，尉澹：“你要走要留，是你的自由，不过不要后悔。”</p>

没等徐念卿回应，尉澹挂了电话。他有些累，一只手扶着额头，情绪很低落。</p>

回到家后，尉澹说有事处理，就去了书房。一直到晚上10多，他都没有出来。</p>

凌萱端着一杯牛奶敲响了书房的门。</p>

尉澹：“进来！”</p>

凌萱推门而入，她看到尉澹的桌子上，摆着不同时期和徐老的合照，有些照片上，尉澹还未褪去稚气和青涩，应该是刚到阿国的时候。</p>

凌萱：“我知道你没胃口，可现在徐老那边还需要你!”凌萱说话间，将牛奶塞进了尉澹的手中。</p>

尉澹将牛奶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p>

凌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有将要失去恩师的悲伤，也有对徐念卿不满的怨愤。</p>

凌萱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放在尉澹的肩膀上，看着桌子上那些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