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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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最后到底还是买了, 因为不是定制西装，价格不算高昂，但一套也要大几千了。</p>

须瓷刷完卡就低着头往外走, 傅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背影。</p>

果然，没过三秒，须瓷又走了回来, 拉住傅生的手拽着人往外走。</p>

“她没听见。”</p>

傅生见人耳根还是红的, 知道过头了，忍笑哄着：“真的, 她肯定没听见。”</p>

昨晚傅生想几次想结束让须瓷休息的时候，都被他用腿勾了回去。</p>

再后来傅生失控后，须瓷的腿就没能从他腰上放下去过。</p>

须瓷闷声不说话，但还是拉着傅生的手一个劲地往前走。</p>

傅生跟了一截路, 结果发现须瓷根本没有目的地往前走，只好无奈地问：“瓷崽这是要带我去哪儿？”</p>

须瓷闻言顿住了，目光停留在一家珠宝门口的代言广告上。</p>

那是叶清竹曾经代言过的品牌，这个广告看起来有些时间了，应该是两三年前的，和现在的她相比倒是没太大区别。</p>

傅生捏捏须瓷后颈：“别太担心, 那到底是她的人生, 不是我们能参与的。”</p>

“……没有担心。”</p>

虽然叶清竹相较他人对须瓷来说可能是特别一点，但也没到那个地步。</p>

他沉默着，突然转身抱住傅生的腰，脑袋深深埋进他怀里：“那我可以参与你的人生吗？”</p>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这么抱着多少有些引人注意, 但傅生只是揉了揉胸口的脑袋：“你不是一直在吗？”</p>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小孩怎么这么傻, 拐回去养着一定很可爱。”</p>

傅生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看起来有些叛逆的小孩靠在被阴影笼罩的墙上，面无表情地喝着可乐，头上几缕呆毛桀骜地搭在主人的额头上。</p>

那时候他哪能想到，小孩黏起自己来就像是快牛皮糖，又软又甜。</p>

“那你永远不会退出吗？”</p>

“只要你不退出。”</p>

一如当初刚在一起时，须瓷问傅生会不会分手时他说的话。</p>

“以后你会和我说分手吗？”</p>

“不会，只要你不提这两个字。”</p>

傅生向来遵守承诺，可如今他口中的“退出”两字却饱含深意。</p>

昨晚那句‘别让我变成和她一样’并非心血来潮说的话，而是他的顾虑已久。</p>

刚知道姜衫对须瓷所做的那些事，刚知道须瓷经历了什么的时候，傅生每天夜里都会陷入梦魇之中。</p>

有时的梦境是他回国后怎么都找不到须瓷，有时是突然看见须瓷的……尸体，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里，有时候是看见须瓷当着他的面拿起刀子割在手腕里，哭着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走……”</p>

那些夜里傅生几乎没有好眠过，时常半夜被梦惊醒，然后把吃了药安然入睡的小孩搂进怀里，肌肤相贴的温度才能让他真实地感觉到，须瓷还在他身边，没有抛下他独自离开这世界。</p>

傅生不是完人，他自然也有不安的时候，只是这些从未在须瓷面前提过。</p>

他尽力地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最正面的一幕呈现给须瓷，带着他走到阳光下，希望能等到他肆意发笑的那天。</p>

他们的人生早就交织在一起了，没法分开，也没法理清。</p>

“……想喝奶茶。”</p>

须瓷的话题跳得非常快，傅生捏捏他耳朵：“那去拐角那家店？”</p>

“嗯。”</p>

这回轮到傅生牵着须瓷往前走了，点单的时候傅生随意问道：“老样子吗？”</p>

须瓷看着傅生点点头。</p>

“两杯芒果西米露。”</p>

傅生不爱喝奶茶，但一般都会陪着须瓷一起喝。</p>

以前须瓷喜欢喝的不是这款，而是那段时间盛行的丝袜奶茶，那家店就在他们大学门口，后来有一次晚上须瓷过去点这种，那个老板开玩笑说：“对不起，我们家丝袜今天用完了。”</p>

后来无论傅生怎么解释那老板开玩笑的，须瓷都不肯再喝丝袜奶茶了。</p>

傅生不自觉地笑了下，须瓷拉了下他的手，不知道他在笑什么。</p>

“突然想起来，要不要点杯丝袜奶喝喝？”</p>

“……”须瓷脸色一变，莫名委屈，“不要。”</p>

把人惹不高兴了傅生还是得自己哄，他接过服务生递来的两杯西米露，果断认错：“我们喝西米露。”</p>

须瓷喝奶茶的样子也很可爱，嘴巴一嗦一嗦的，原本不是很肉的脸颊也鼓囊起来，像小仓鼠似的。</p>

还是一只精致漂亮的小仓鼠。</p>

再往前走就是一家手机店，傅生愣了一下，本来前两天是准备买手机的，结果须瓷走的第二天早上就出现了情绪不对的事，傅生一直担心着他这边，就把买手机的事给忘了。</p>

“刚好，我们去换个手机。”</p>

“还能用……”须瓷不是很想换。</p>

“换个同款同色的，就当情侣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