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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自亚麻长袍之中，钻出一只毛发粗糙，已然年迈的老狐狸。</p>
奇异的是，它的头顶上竟顶着一个呈穹窿碗状的骨头。</p>
燕诚总觉得这骨头盖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看到过。</p>
老狐狸小心翼翼地将头盖骨收好，放在了身后的货柜之上。</p>
但见它的背部毛发呈青绿色，肩部和体侧呈现为灰白色。</p>
耳朵靠近头部的下半部呈黑褐色，包括耳尖的上半部则呈灰白色。</p>
腹部白色，腿细长而呈黑色。</p>
四肢的外侧，分别有一道灰白条纹延伸至足面。</p>
最为奇异的是，它有五条尾巴。</p>
五条尾巴，尾形粗大而蓬松，尾梢呈现灰白色。</p>
五尾的老狐狸率先钻入洞穴之中，燕诚紧跟其后。</p>
燕诚看到老者的五只尾巴，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这老狐狸一定不是寻常之辈。</p>
《山海经》确立的灵兽体系，通过肢端的数目，来划分它们的等级。</p>
这肢端，指的是动物的头颅、五官、四肢、手脚、触角和尾巴。</p>
借助肢端的数目，就可以辨认这种动物是不是寻常之兽。</p>
不仅如此，肢端数量越多，灵兽的模样越诡异，它的法力就可能越大。</p>
当然，鉴于后来道教的影响，灵兽肢端的数目，往往跟修炼的时间跨度相匹配。</p>
燕诚见状，于是试探性地出声招呼道：“族长好。”</p>
五尾老狐狸头也不回，开门见山道：“呵呵，你我心中皆明了，你并非狐千里。”</p>
燕诚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装迷糊道：“噢？族长何出此言呢，我只是经过雷击之后，丢失了记忆。”</p>
“噢？当真吗！”</p>
燕诚听出了五尾老狐狸心中的疑问，感觉这个老家伙应该是在试探自己。</p>
于是，他连忙继续辩解道：“是的，狐老二可以为我作证，我的确失忆了。”</p>
“若不是可怜他的境遇，一时心软，被他说动，怕也不会跟着他前来这里。”</p>
“说不得，便以这狐狸之身，浑浑噩噩地了却残生了。”</p>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好生轻巧！”</p>
“即便你已然失忆，脾气秉性断然是不会变得截然相反。”</p>
“老夫观你对待那些人族颇为耐心，你平日里对人类可是深恶痛绝的，这又如何解释？”</p>
燕诚闻言继续辩解道：“不瞒族长说，我也是极力忍耐了，您看我最后也是被逼地发狂了不是！”</p>
五尾老狐狸还是不相信地说道：“呵呵，真正的狐千里发起狂来，可绝不这么简单。”</p>
“我倒是想更疯狂一些，给他们点颜色，但是也要考虑到后果不是，万一连累到店里就不好了。”</p>
“哈哈，你看，狐千里可从来不考虑什么后果！”</p>
“好了，你无需再作辩解，我的生存法则之一，只相信自己的感知。”</p>
“你是谁在我看来并不重要，只要不与人类为敌，针锋相对，老夫便十分乐意接纳，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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