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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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洋拉着我上了楼，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公寓，也是黑白色的装修色调，白色的墙壁，黑色的沙发，一个落地台灯孤零零的立在黑色的沙发旁边，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光。</p>

这里应该是有人定时在打扫，房间里有种淡淡地清香，应该是洗衣液挥发在空气中的味道。</p>

推开客厅的落地窗，一阵风吹了进来，我缩了缩脖子赶紧又关上。</p>

因为是在市中心的位置，宽阔的阳台只可以看到周边楼房里的灯光和天上的月亮，看不到远处的风景。</p>

田洋从后面环住了我，下巴抵在我的肩头，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是声音中满是疲乏的说道：“这些年我回来都是住在这里的。”</p>

“为什么不回家住，奶奶说她很想你。”我环住他的胳膊，轻抚着他的手。</p>

“记忆里那个房子里从来就没有过谈笑风生的时候，当然也没有争吵，从来都是寂静和冷清，大家表面上都装的很平静。”</p>

“你知道吗？我的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离婚了，爷爷奶奶也都知道，只是没有人告诉我，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爱人。</p>

他们在我面前表现的相敬如宾，只有在我回来的时候才会聚在家里。所以平时那个房子里只有爷爷和奶奶，姑姑也只是偶尔会回去。</p>

他们早就貌合神离了，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只有我被蒙在鼓里。</p>

你知道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什么吗？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样子才是他们真实的样子，他们在我面前演了那么多年的戏。</p>

我母亲早在二十几年前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p>

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她抱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她是笑着的，笑的温暖随意，她会在她调皮的时候去假装打她的屁股，她把那个孩子抛在空中又接住，还会给她买糖吃。</p>

你知道她以前怎么对我吗？她很少对我笑，我能想起来的除了严厉就是严厉。</p>

她总是让我学习、做题、参加竞赛。只有在我竞赛得了第一的时候才会对我笑。同样是母亲的角色，为什么会差这么多。</p>

如果只是和别人的母亲不同我可以接受，可她是同一个人，她对待那个孩子的时候才像一个真正的母亲。</p>

他们从来没有带我去过游乐园，我小的时候连滑梯都没有滑过。小时候我想去玩儿，他们总说那是小孩子玩的，而那时我也才只有5岁。</p>

看着他们一家人笑着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我看到的母亲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她当时看到了我，她的脸上就没有了笑意。</p>

那时我就明白，我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只是他们怨恨的延续。他们把恨都放在了我这里，把爱给了别人。</p>

我一直尊敬的父亲，表面上严肃凌厉，实际上他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很多还是他的学生，他居然可以做得那么洒脱肆意。</p>

有一次我回来看生病的爷爷，去学校找他，正好碰到了他和学生在办公室里做不可描述的事。</p>

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感觉像是看了一场激情电影，而主角是我敬爱的父亲。</p>

我担心母亲知道了会伤心，还想着怎么告诉她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却没想到她们一直是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p>

我一直把他当做榜样，你说可不可笑？</p>

他们当初不是因为爱在一起，只是在爷爷的安排下才结了婚，没多久就矛盾重重两相生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