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慕白，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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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今日萧红衣质问时，江辰会据实已告。</p>

可谁料！</p>

或许是知道此事若说出，自己会受责罚。或许是不想让自己陷入自责，从而影响心境。再或许，是知道说了也没用……</p>

最终，无论萧红衣如何愤怒，清柠如何哭泣，江辰都未曾透露只言片语！</p>

“慕白体内浩然正气告罄，昨夜九衍宗不远处又有惊雷频现，究竟发生了何事？”萧红衣又问。</p>

相比前面的话语，她的语气已明显冷厉起来。</p>

“……”</p>

江辰依旧沉默。</p>

“你倒是说话啊？”萧红衣气急，“如今的你，甚至连狡辩！编个理由来骗骗我，也不愿意了吗？！”</p>

“……徒儿，不想说。”最终，江辰终于挤出了一句话。</p>

这句话，耗尽了萧红衣的所有耐心。</p>

在轻轻安抚清柠的同时，她的气势不断攀升，压得江辰喘不过气来。</p>

见她这是要动手的征兆。</p>

虚空中的林慕白大急，当即跪地乞求：</p>

“不是的！师尊，不是这样的！”</p>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妄下定论，是我对大师兄出手，也是我毁去了玉珑丹！”</p>

“大师兄没有骗人，他如此，只是为了保护我！也为了不让清柠师妹怨恨于我！”</p>

“师尊！大师兄真的很好。”</p>

“他不再是那个，以欺负师弟、师妹为乐的大师兄，而是一个正直，且受人尊敬的大师兄！”</p>

“师尊，你要罚就罚我吧！”</p>

“……”</p>

无疑，没人听到他的话。</p>

虽表情挣扎，但萧红衣还是冷声道：“江辰！若不严惩于你，为师有何颜面听清柠喊一句‘师尊’？今日，我就废你修为……”</p>

“不要。”话未说完，她怀中清柠却带着哭腔制止：“师尊，饶了大师兄吧。”</p>

见萧红衣没有回话，清柠又道：“大师兄是师尊的首徒，为了区区玉珑灵草，让师尊损失一弟子，九峰没了大师兄，实属不值，我愿意原谅大师兄。”</p>

再三确信，她确实是如此想的，萧红衣只得闭眼叹息。</p>

江辰心中一暖，感谢道：“谢师妹，为兄一定会寻得同级别的天材地宝，以作弥补。”</p>

回答他的，是清柠那冷漠容颜。</p>

她确实原谅了江辰，但同样也失望到了极点。</p>

很快，萧红衣和清柠二人，在极其失望下离开。</p>

江辰独自站在大殿内，那黯然的神情，让虚空中的林慕白心如刀绞。</p>

“若这一切是真的，那无疑是我最大的噩梦。若这一切是假的，我只求这个梦能尽快醒来。”他喃喃低语。</p>

话音刚落。</p>

一身上还带有酒气的少年闯入，大骂道：</p>

“江辰！！你果然抢了清柠师妹的玉珑灵草！我早知你无药可救，却没想竟到如此地步！”</p>

“别以为昨日之事，你没向师尊告状，我就会感激于你！”</p>

“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还会如此！”</p>

“你不配为九峰大师兄！！”</p>

闻言，林慕白猛然抬头，果然看到了自己那熟悉的脸庞。</p>

他双眸充血，自责、愧疚各种情绪攀升至极点，如同疯子般，朝着画面的自己就冲了过去。</p>

“我杀了你！”</p>

“你才是畜生！你才是无药可救！”</p>

“毁清柠师妹的玉珑灵草是你！让师妹和大师兄彻底决裂的是你！让师尊伤心，大师兄难受的还是你！”</p>

“林慕白，你这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p>

“你读的什么圣贤书？修的什么浩然正气？此刻怎么还有脸，来这大放厥词？！”</p>

“……”</p>

一拳又一拳。</p>

虽全部落空，虽对画面中的自己，没有任何影响，但林慕白依旧不肯停手，表情已有几分疯癫。</p>

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稍稍减轻他心中的自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