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徒儿，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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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老天赢了？</p>

萧红衣一脸茫然。</p>

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心中却将这句话牢牢记下。</p>

她本以为，或许只有回到现实，找江辰询问才能揭开谜底。</p>

可很快，她就懂了。</p>

自此事以后，江辰的“恶行”频现，都是证据确凿。</p>

但无一例外，全是“巧合”！</p>

九峰女弟子贴身衣物丢失，江辰凑巧捡到，刚拿起又凑巧被当事人撞破。</p>

年幼清柠对江辰极其依赖，为让江辰开心，多次出入险境。可每一次回来，她将物品赠与江辰时，就一定会出现目击者！</p>

林慕白看不下去，曾对江辰多次言语斥责。</p>

每一次，江辰都想耐心解释，可每一次，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有小弟想博取他的好感，对林慕白拳打脚踢。</p>

就算江辰事后严厉斥责，但下一次，这些小弟依旧会我行我素。事后又表示，太气人，根本克制不住。</p>

毋庸置疑，这些恶行都被算在了江辰身上。</p>

如此情形，看得萧红衣一阵心疼。</p>

她也终于明白。</p>

这老天，似乎在针对自己的徒弟。</p>

她开始哭。</p>

为江辰的遭遇而哭，也为自己的不信任而哭。</p>

她明明说过，只要江辰行的是正道，她便会一直相信。</p>

她明明说过，只要江辰向善，两人便是师徒一心，不离不弃。</p>

可结果？</p>

她这个当师尊的，却屡屡失言。</p>

在诸多“铁证”面前，与其他人一样，对江辰屡屡误解，且不停惩罚！</p>

如此情形，足足又持续了数年。</p>

期间，沐魁和姜怜月二人，陆续拜师。</p>

九衍宗，丹峰。</p>

江辰鲜少来这，因为丹峰的长老、弟子，对他都极其厌恶。</p>

可这一次，他却来了。</p>

哪怕饱受冷眼，他依旧用为数不多的功勋，换取了在丹房亲自炼丹的机会。</p>

狭隘且炙热的丹房中，江辰正在研究丹方。</p>

萧红衣不知他为何会来此，只是静静的站在江辰身边，一双美眸已是因哭泣而红肿，脸上全是心疼。</p>

虽深陷自责，但她更多的茫然。</p>

记忆偏差越来越大。</p>

她不断察觉到不对劲，许多事，她甚至没有有关的任何记忆！</p>

她更是察觉。</p>

眼前的这个大徒弟，与现实中的江辰，完全是两个人。明明外表容貌相同，可差距却如同昼夜，让人难以联想在一起。</p>

这一切，都让她感觉不现实。</p>

可每次她出现抗拒心理，不愿相信时，却又能清晰的感受到江辰的情绪变化。</p>

她能感受到江辰的向善之心，也能感受到江辰的失落、黯然，以及被画面中自己惩处时，江辰那种难以形容的心痛。</p>

一切，都真实的可怕。就如同，真实发生过……</p>

萧红衣抬头，望向上方。</p>

明明是在丹房内，但她的视线却能穿过丹房石墙，穿过丹峰山峦，直视苍穹。</p>

【第一世】</p>

云霄间，三个金色大字犹在，且更为刺眼。那所散发的，如剑般的金芒，似能洞穿世间万物，洞穿人心。</p>

初见这几个金字时，萧红衣极其茫然。</p>

可此时，她却美眸猛睁。</p>

虽觉得难以置信，虽觉得骇人听闻，虽觉得只有傻子，才会做出如此联想！</p>

但她，</p>

仍旧瞬间泪如雨下。</p>

这并非前世。</p>

因为若是如此，金色大字不会用“第一世”数字标识。</p>

带着似要窒息的哭声，她花了许久时间，才终于哽咽出声：“……徒儿，你经历了多少世？”</p>

此话，江辰听不到。</p>

虽听不到，他却在叹息：“这丹非五品炼丹师不可炼，有些麻烦。不过以我的天赋，问题不大。”</p>

火浊丹？</p>

这个名字入耳，萧红衣又是一愣。</p>

她知道，这火浊丹因是为姜怜月而炼，却从不知道，自己的大徒弟，会炼丹……</p>

而后。</p>

江辰开始废寝忘食，钻研丹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