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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挺早啊。”</p>
沈初棠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伸了个懒腰，“还行，没你早。”</p>
“我们就一直乱走吗？你想好去哪了吗？”小时把早点放到桌子上，问她。</p>
去哪儿？这是个好问题。</p>
系统联系不上，只告诉她顺其自然。</p>
如今她已经是魔了，原剧情中，女主入魔以后，便打开魔域的大门，魔修们出入不再受阻，擅自闯入人界，带来了许多灾祸，最后更是攻打九州的几个宗门，想要一方独大。</p>
好像这两个她一个也做不了，果然女主就是女主，哪怕是恶人剧本走起来也很顺利，不像她现在睡觉都要被挤。</p>
“小海棠，你好像很不一样？”小时看着她吃饭也不专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p>
沈初棠思绪回笼，看向他，“哪里不一样？”</p>
小时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给人的感觉不像是魔，要不是你体内的魔气还在，我也要怀疑。”</p>
“你好像，还是心存善念。”</p>
小时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几乎所有人入魔以后，便会无所顾虑的作恶，但是小海棠，你好像还没做过坏事呢。”</p>
他没见过她之前的样子，但仍觉得她以前应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以至于如今入魔以后，那些善意还在影响着她。</p>
沈初棠忽然笑了出来，反问他，“你难道不是吗？”</p>
小时被她问得愣住，拿着筷子的手也僵在半空。</p>
“我心存善念，是因为我曾经接受许多善意。”沈初棠敛眉，曾经，有些事情，已经要用这两个字去形容了。</p>
是在曾经，无数次，她要被拉进深渊的时候，那些善意一次又一次把她拉上来。</p>
“小时，那你呢？你心中的善，是从何而来？”</p>
小时嗤笑一声，“魔心中怎么会有善？”</p>
更何况，他已经当了五百多年的魔。</p>
沈初棠摇头，“你昨天说，每个人心中都有恶。那我现在也可以说，每个魔的心中，也都有善，又或者说，这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只是我们每个人的立场不同。”</p>
她不相信，一个心中没有善的人，会这样陪她那么久，只是因为他会体会到她的疼痛。</p>
小时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小海棠，你真的不一样。”</p>
与别人都不一样，他眼眸明亮灿烂，是因为此刻她在他的眼中，他心中的善，也是因为她。</p>
沈初棠笑笑，问道：“你为什么总叫我小海棠？”</p>
“好听，顺口，海棠花好看，你也好看。”小时认真地说。</p>
他也喜欢海棠花。</p>
沈初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肩膀也跟着颤，“你还会夸人呢！”</p>
小时也跟着扬起了唇角，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幸好，只说出了夸人的话，“一句话而已，至于笑成这样吗？”</p>
沈初棠笑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又聊偏了，怎么从聊着去哪儿的话题就跑到了海棠花上。</p>
她暂时也没有思绪，后面的路，便由小时决定去哪，只是她没想到小时带她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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