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魔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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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响起一连串声音，好像是噘嘴快速发出的砸巴声，很轻，不过音调不太对，反正魔像是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p>

难道它有生命？</p>

比里斯定眼再看，一切又清晰了，古代的造物神族漂浮着，斜视正前方。</p>

只见这几个造物神族，每个部位都好看而且清晰，脚踩着空气，或者坐在空气上，优雅的身躯如在空中荡着秋千。</p>

忽然，比里斯的灵魂也上升到和他们同样的高度，从天空俯视自己的身体。</p>

可他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马克Ⅱ型。</p>

就像站在不可思议世界里那想象的寂静中，透过大气层，各种灰尘、四散的阴影、烟雾和光学陷阱，以奇怪的伪装移动，闪着令人费解的光辉，样子也无从辨认。</p>

这是创造马克Ⅱ型的过程。</p>

各种形态的造物神盘踞在群星璀璨的天空，有的长出了成千上万的蓝色羽毛，有的歌喉甜美，有的面目狰狞，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p>

他们来到异世界，又离开异世界，创造魔像看守自己的坟墓。</p>

一些平凡的无毛猿猴开始出现，没有什么能阻止它们的进化，当那些从未接触过的天体所构成的物质撞击这颗星球，生命开始发生异变，只有适应魔法的物种存活下来，并且开始往多个分支发展。</p>

这就是比里斯通过时空门扉看到的东西。</p>

比里斯不愿把看到的东西想得过度复杂，他只关心一件事，如何延长时空门扉的时间，以及缩短时空门扉的使用间隔。</p>

除此之外，比里斯还发现出一个规律，时空门扉所展示的历史越早，开启的时间也就越长。</p>

毫无疑问，这次开启的时间线已经追溯到生命起源，那个时候的异世界还没有人类、精灵、兽人、矮人，也没有天使和恶魔。</p>

门扉的一秒钟约等于外界的一天，因此比里斯有机会探索更多奇怪的地方，一层性质不明的星云状物质，一小块不太明确的平地，或者是潜藏大量矿物的迷雾，形态丑陋且毫无意义的洞穴，都是他今天想要去的地方。</p>

无比真实的背景，如今已经消失的地方，比里斯可能已经感觉到和梦境相似的东西，然而这个梦并不属于他。</p>

所谓时空门扉，就是指魔像的记忆，这是比里斯通过这次门扉旅行悟出的道理。</p>

“你回来啦？”</p>

丽莎小心翼翼地调整替身工作台，把丈夫的灵魂拉回到原来的身体里。</p>

“嗨，亲爱的，你猜我看见了什么？”</p>

“美人。”</p>

“你再猜？”</p>

“反正不是我。”</p>

“怎么了？夫人？”</p>

丽莎的翅膀，上半部分成了暗红色，下半部分是暗黄色，中间隔着一条白色的线。</p>

“啊！你生病了？”比里斯抓紧夫人的手，放在胸口暖了暖，“还是不要太靠近爱莎了吧，你是火，她是冰，你们两个有冲突。”</p>

“可是，比里斯，如果魔柱真的苏醒，她必须学会保护自己。”</p>

“不是还有我吗？我正试图和魔像沟通，开发新能力，让巫师和他们的魔柱见鬼去吧。”</p>

“这正是让我不安的因素之一，亲爱的，你毕竟是个从事危险职业的半转生者，我训练爱莎，是想让爱莎帮助你，而我呢，我也会竭尽所能……”</p>

比里斯慌忙用嘴巴堵住了丽莎的嘴巴。</p>

两个人正打算干点夫妻之间的事，一大块像是石头的东西砸在侧面的池子里，薄纱一样的水汽瞬间笼罩庭院。</p>

这样的水汽预示着刚才那块石头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块寒冰。</p>

“是爱莎？”</p>

比里斯依依不舍地松开夫人，走到了望台上。</p>

只见那块落在庭院里的冰块，长得像根大玉米，上面粗下面窄，刚好是一个成年人的高度。</p>

天气很平静，空中漂浮着春季的云，阳光掠过高耸的塔楼，爱莎正在她的公主房睡觉。</p>

那么这块冰是怎么一回事？</p>

比里斯听到从庭院里传出一阵咳嗽，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跑到院子里，对着寒冰猛踢几脚。</p>

寒冰上有些瘀斑，就跟指甲上的瘀斑一样，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深灰色的眉毛，只不过太淡了，在楼上就看不太清楚。</p>

比里斯大骂到：“你进屋之前就不能先敲个门吗？里奇先生！”</p>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认出我来？”</p>

“因为我问到了一股傻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