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深宫怨，隐藏锋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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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几日到达锦阳城？”</p>

“最多三日，也就是中秋节那天能到。” 晚秋回答。</p>

裴昭点点头，只觉萧凛这般着急，许是燕京有要事处理，他一向勤政，也不足为奇。</p>

可到了晚上，一切似乎又与她想的，不大一样。</p>

马车在一路边小店停下，凌风带人直接清退了大半客房，小店老板哪见过这么大阵仗，不敢说半个不字，便将客栈交给暗卫驻守，自己和厨子退到一层，只负责打理吃食杂物。</p>

萧凛带着沈颜，以及裴昭入住店中。</p>

简单用过晚膳，裴昭被他叫到房中，二人哄睡了萧景炤，萧凛开口道：“今年中秋，朕打算在锦阳城好好庆祝一下，昭儿可有什么想法，能让母后高兴？”</p>

裴昭抬眸，尽是疑惑。</p>

急着回京的是他，又要在锦阳城欢庆中秋的也是他，若这么重视团圆佳节，何不在清水多留两日，庆祝完再回京，岂不方便省事。</p>

现在他们人不在锦阳，且只剩短短两日，做什么安排也显得仓促。</p>

裴昭道：“中秋最重要的家人团聚，陛下能陪在母后身边，比什么都重要，陛下觉得呢？”</p>

萧凛点头，虽然脸上带笑，眸中忧色却是若隐若现，“不仅有母后，还有你和和炤儿，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若是清儿也在就好了...”</p>

裴昭知他对林清用情至深，懂事的安慰，“陛下马上就能见到皇后了。”</p>

萧凛温温一笑，忽的将她搂在怀里，“昭儿...”</p>

“嗯？”</p>

这猝不及防的温柔，让裴昭心里一酥，手轻轻环住男子，“陛下怎么了？”</p>

萧凛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你可怪朕？把你一人留在清水...受了许多磨难...”</p>

原来是想起了从前。</p>

裴昭跟着喉咙发酸，摇头回答：“没有，昭儿所做，万死难辞其罪，陛下留了我的性命，还安置了臣妾母亲，昭儿如何会怪陛下？”</p>

萧凛点点头，握住女子得手，笑的欣慰，“其实清水暴乱一事，朕并不怪你背叛。你母亲在裴宿手里，忠孝选哪个，都没有错。</p>

何况，不忠不义之事，朕做的也不比你少。”</p>

裴昭静静听他讲下去，“昔年父皇下达赐死高景耀将军的圣旨前，曾问过朕，一边是护国忠臣，一边是帝王威严，该如何选择，我没有犹豫，选了后者。</p>

我明知道高将军与母妃是清白的，那些谗言小人，不过是为了阻止父皇立我为太子。可是却不敢言，怕父皇的疑心落到自己头上，怕会因此与父皇生了嫌隙。</p>

我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坐这楚唐的皇位...”</p>

他说的动容，裴昭听着心里一震，忙反驳，“陛下胡说，先皇既已对高将军起了杀心，陛下无论如何回答，都改变不了什么，既然无力改变，保全自己又有什么错？”</p>

萧凛苦笑一声，“也就只有昭儿会这么说。这话我是万万不敢告诉老师和清儿的。</p>

老师一家清风傲骨，若是知道我向父皇属意灭掉高氏一族，定会失望透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