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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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赫森疯人院的建筑结构在某种程度上和死者之家倒是有些类似。</p>

两者都是用老式建筑改造的，一楼为迎客大厅，前台以及家属等候区都设置在此处。前台后，则有一道铁栅栏，需要护士们用钥匙开锁后通行。</p>

负责接待的这位护士小姐一边向前带路一边介绍道，倒是没有要去开那铁栅栏的意思。</p>

“一楼的公共病房是用来收容一般患者的。一楼的房间最多，活动区域也还算宽敞。一楼的两条走廊都直通建筑后的中庭。”</p>

“病人们平常可以在中庭的庭院中散步聊天。”</p>

前台的右侧，有一道同样用栅栏封锁起来的楼梯。楼梯延伸出两个方向，一个向上通往二楼，一个向下，似乎是通往地下室的。</p>

“普通病人？也就是说，这里的病人是分开管理的？”饰非注意到护士口中的蹊跷。</p>

那护士咧开嘴笑，牙齿上的口红痕迹很显眼：“疑似受到术式和奇术灾害影响的病人，当然不可能和普通病人关在一起。”</p>

“他们是污染源，在自身受到污染的时候也在向外散布污染……”</p>

“要是放任着他们来的话，普通病人的病情可是会加深的，当然要分开管理。“</p>

护士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楼梯的铁栅栏。然后，她将饰非迎上二楼，表示他们的目的地在那个方向。</p>

“二楼是给疑似受到污染或已经确定受到污染的普通人们准备的……他们的疯病还不算太严重，但也需要注意隔离治疗。”</p>

“整个二楼都是单独的小房间，病人们的活动区域也局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允许出来。”</p>

护士说完就要往上走，她故意扭动自己婀娜的大屁股，看的多罗茜一阵吐舌头。</p>

饰非的注意力倒是没放在这女人身上，他反而是站在楼梯上往下看。楼道内并没有开灯，这导致那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极为昏暗。就算是饰非也一时间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只是似乎隐隐约约能从下面听见一些声音。</p>

——一些窃窃私语。</p>

“那是给术士们准备的……”</p>

“医院和联盟合作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给得了疯病的术士们一个归宿。“</p>

“所以，我们也有设立专门区域来收容术士。”</p>

“当然，我不建议先生您在这边逗留太久，术士们的疯病往往比一般患者更棘手，也更具特殊性。”</p>

“特殊，特殊在哪儿？”饰非问。</p>

那护士想了想，便忽然走来，她压低声音，近距离之下，她那张保持微笑的脸显的极为僵硬。看上去就像个瓷像。</p>

“他们都是入戏太深的疯子，一不小心沉在角色里，早就分不清自己是谁。”</p>

“但他们也都是极为优秀的表演者，优秀的戏，只需要看上去一眼，就会让看戏的人也跟着一起沉浸进去。”</p>

“没人知道他们在沉浸的戏里究竟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p>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和他们接触的太久，就算是观众自己，最后也会分不清自己是在看戏还是就在戏里。”</p>

近距离之下的女护士身材极为高大，足足接近六英尺的身材加上僵硬的假笑，让饰非都觉得有压迫感。</p>

多罗茜似乎也被吓到了，她看了看两边，然后就急忙拉起饰非的手就往楼上逃。</p>

等到两人踩上二楼的地板时，才感到轻松了一些。</p>

“东戏戏团送来的病人们在走廊最里侧，从二十号病房到三十二号病房，都是。”</p>

护士紧随其后，她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然后，她指引了一个方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便示意两人随意行动。</p>

多罗茜看着她，试探着迈出步子，但才迈了一步，便听见那护士又补充道：</p>

“探视时间为一个小时，还剩十分钟时，我们会来提醒。”</p>

……</p>

…….</p>

二楼整体布置和一楼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在于，房间变多了。</p>

毕竟二楼都是单人病房，和空间宽敞的公共病房相比，这里的设计需要更加考究。</p>

从不同的门前经过时，饰非注意到，这里的房间内都用海绵填充了墙体。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p>

病房内摆设不多，病床，马桶，和给探视人用的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这倒是让饰非想起还在威尔顿的日子。</p>

“我们一个个探望过去？”多罗茜在饰非身边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