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让你惧怕的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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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汪顺很快返回，带来研磨好的药粉。</p>

赢三的手下也适时送来了西风醉。</p>

江羽命人取来一只碗，将所有药粉倒入，再逐渐添加西风醉。麻醉散的制成需以酒液混合，最终搅拌成糊状，涂抹于伤口，待药效生效约一炷香的时间。</p>

随着药效发作，伤口将呈现麻醉状态，即使动刀亦无妨。</p>

这就是古时的麻药……</p>

在另一维度的华夏历史长河中，麻沸散、睡圣丹、草乌散等神奇麻醉之物，专用于各种手术治疗。</p>

江羽选择了一种外敷的麻药散来使用。他精心调配好麻药，先是割断了箭矢两端的枝节，接着用烈酒冲洗创口，最后小心翼翼地拔出箭矢。箭杆抽出的一刹那，血如泉涌，赢九霄闷哼一声，疼痛让他从昏迷中苏醒。</p>

他的意识仍处于迷离状态。赢九霄忍受着剧痛，凭借痛感的刺激，逐渐恢复清明，望见了眼前的江羽。</p>

“江羽，未曾料到，朕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相见。”赢九霄的声音沙哑而低沉。</p>

江羽微笑着回应：“陛下英明，无论何种境遇，相逢总是吉兆。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苦，请陛下稍加忍耐。”</p>

“无妨，尽管施为。”赢九霄点头示意。</p>

江羽以西风醉清扫赢九霄的伤口，酒液触碰伤口，赢九霄的手臂痉挛般颤抖。他左手死死按住榻边，额头青筋暴露，痛楚难以言表。</p>

痛！太过痛了！如同成千上万的噬骨蚁啃噬，让他恨不得这只手臂不属于自身。</p>

半晌后，那种刺痛才有所缓和。江羽仔细清洗伤口，看着赢九霄坚毅的表现，心中暗暗赞叹。尽管疼痛难忍，赢九霄始终未曾发出一声呻吟，其意志力非比寻常。</p>

江羽取出配置好的麻药散，敷于伤口四周，整个贯穿伤口均被药物覆盖。见赢九霄尚能保持清醒，他安慰道：“陛下，此疾并不棘手。敷药后静待片刻，待药性发挥作用，手臂失去知觉，我便开始动手术切除伤患，拔除毒素。只要阻止毒素扩散，伤势便会逐渐痊愈。”</p>

赢九霄虚弱地说：“朕信你。”</p>

他的声音透着疲倦，毕竟身体状况极差。不久，赢九霄再度沉入梦乡。</p>

此时，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位魁梧雄壮的中年男子步入，浓眉大眼，目光如炬，身披甲胄，正是蒙冲。</p>

蒙冲是大秦禁军大统领，执掌皇城禁卫，更是赢九霄的亲信。他来到榻边，见赢九霄熟睡，又望向王棠、赢三、汪顺，沉声问道：“王尚书，陛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突遭刺杀？”</p>

王棠对刺客身份一无所知，只能简述赢九霄遇袭的情景，同时转达了陛下对后续安排的决定，包括让江羽全权处理事务。</p>

蒙冲听完，目光转向江羽，双眸更显锐利，仿佛要透视江羽的内心。</p>

“江羽，你有能力吗？”蒙冲语气中充满疑虑，沉声道：“你的才华我早有耳闻，毫不怀疑。但陛下病情危重，又陷入昏迷，此刻朝局动荡，群臣可能生变，你能应付得来吗？”</p>

王棠厉声反驳：“蒙大统领，陛下的安排，你要质疑吗？”</p>

蒙冲挥袖一拂，坚决地说：“我不论陛下之意，只听江羽的。”</p>

......</p>

江羽面色淡然，毫无畏惧之色，言道：“大统领请放心，碧霄若无法救回，这颗头颅，任凭大统领取去。此外，群臣若敢叛逆，有大统领坐镇皇城，只需一剑，宵小自会伏诛。”</p>

蒙冲沉默片刻，点头道：“碧霄信任于你，我亦如此。我将驻守皇城门前，未经你命，无人可进出。纵使太子亲至，我也绝不退让半步。”</p>

江羽道：“多谢大统领厚爱。”</p>

蒙冲宽袖一挥，转身大步而去。</p>

王棠劝慰道：“江阁主，蒙冲性情刚直，唯碧霄之令是从。他言语无他意，阁下毋须介怀。”</p>

江羽回应：“国事危急，疾风知劲草，乱世识忠良。大统领如此耿直，实乃幸事。有他相助，我等无忧矣。王公，您无需挂怀。”</p>

王棠闻言，点头默认。</p>

他无心品味江羽的言语，心中念念不忘的是黄帝嬴九霄的病状。</p>

时光如流水，一炷香光阴逝去，江羽自袖中取出一把破军灵刀。</p>

王棠见状，眉峰微挑。</p>

这是王家的破军灵器。</p>

怎会在江羽手中？</p>

显而易见，这是王家子嗣王越赠予江羽的，否则，江羽何以得之？王棠心念一转，脸上却浮现出笑意，两家交好，实为幸事。</p>

江羽取来烛火，慎重地炙烤灵刀。此刻的嬴九霄略感清醒，他告诫道：“碧霄，我即将施治，可能会有些疼痛。实际上，不会太过，碧霄需忍耐些。”</p>

嬴九霄应了一声，他神志模糊，总觉不适。</p>

江羽刮去伤口处的药膏，准确下刀。</p>

他曾在世间为国医，亦精通手术，对嬴九霄手臂上的伤势，于江羽而言轻而易举。灵刀切入伤口，刀尖巧妙旋动，如解牛般割下一块肉来。</p>

虽有血迹涌出，但手臂上早已绑紧绳索，最大限度防止血液流失。</p>

江羽依样画葫芦，从伤口另一侧割除病变之肉。连同箭矢所伤的两处一并剔除，江羽继续处理伤口。</p>

这一幕落在嬴三的眼中，让他震惊不已。江羽动刀稳如磐石，气息不乱，足见他对人体之熟悉，方能如此精准下刀。</p>

割肉易，但后续清除细微伤势最是棘手。</p>

血液渗透使得处理更为复杂。</p>

即便江羽经验丰富，动作也放缓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处理，半晌后，伤口处毒侵之肉方才被清理干净，以免伤势恶化扩散。</p>

所有伤势处理完毕，江羽又以西风醉烈酒消毒。此时此刻，无碘酒，无抗生素，只能这般简陋处理。</p>

江羽处理完伤口，再次涂抹生肌灵膏，此乃黑冰台之秘药。</p>

一切完毕，重新包扎完好...</p>

江羽此刻额上，已凝结了一层微细的灵汗。</p>

他完成疗伤，收起灵玉手术刀，望向嬴三道：“伤势已处置妥当，接下去的两日至关重要，易发热，亦可能陷入沉眠状态。只要安然度过这两天，伤势便会逐渐痊愈。大局而言，无甚大碍了。”</p>

嬴三道：“江公子，多谢了。”</p>

汪顺也一脸感激，躬身道：“老奴，多谢江公子。”</p>

王棠随之行礼。</p>

对他们三人而言，皇上的病情至关重要，御医避而不治，唯有江羽能出手相救。</p>

没有江羽，皇上便危矣。</p>

江羽摇头道：“这是我应当尽的责任。况且论起辈分与关系，陛下算是我的祖辈，不必如此客气。”</p>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旋即纷纷含笑。</p>

不错！</p>

白玉瑶乃嬴玉乾之女。</p>

嬴玉乾是皇上的儿子，江羽岂非就是嬴九霄的孙女婿？</p>

江羽吩咐道：“陛下已然入眠，暂且不必打扰。若他醒来，饮些清水即可，切勿食用肉类，以灵米稀粥为主。”</p>

汪顺应道：“老奴会亲自侍奉，陛下病重，无人可托，老奴会小心谨慎。”</p>

江羽点头示意。</p>

汪顺有此觉悟，实乃最佳人选。</p>

此时，一名内侍匆忙进来，立定后向汪顺行礼，禀告道：“老太爷，太子殿下携百官已抵达皇城之外，要求觐见陛下。蒙统领已在城门阻挡，故太子殿下与朝廷文武官员，此刻皆被拦在皇城之外。蒙统领问，是否放行？”</p>

汪顺深吸口气，神情变得严峻。</p>

来了！</p>

太子终于来了！</p>

太子与众臣发难，这才是真正的考验。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动荡。尤其是皇上让江羽处理此事，更容易导致混乱。</p>

嬴五也在大殿之中，他惊讶道：“江公子，果然如你所料，太子真的带了百官前来。”</p>

江羽淡然道：“这是情理之中。”</p>

汪顺听闻嬴五之言，有些诧异地看向江羽，问道：“既然江公子早已预见，那么现在该如何应对？”</p>

江羽笑道：“应对之法，自是针锋相对，不听话者，杀无赦。汪总管，陛下这边，你负责守护，任何人不得惊扰陛下。我带王公与嬴大人，在大殿接见他们。”</p>

汪顺道：“老奴在此预祝江公子，旗开得胜。”</p>

江羽点头，吩咐内侍通知蒙冲放行，让众人进殿面圣。</p>

江羽偕同嬴三、王棠直接向外走去，步入大殿。此时，江羽眉头紧锁，雍王赢祯这么久还未进宫。</p>

这意味着，暂时无法倚仗雍王的力量。一旦发生冲突，江羽只能先以雷霆手段处置，震慑百官，稳定局面。</p>

江羽心中有了打算，心神渐趋平静。</p>

一行人踏入大殿，不久，嬴启带着魏怀英及东宫一众官员到来。</p>

众人气势汹汹......</p>

李虚并未随众前来，而是暗中返回了囚禁之地，毕竟他仍是因皇命而身陷囹圄之人。</p>

赢启踏入大殿，目光瞬间落在江羽身上，仇怨如同炽烈火焰，杀机毕露。他冷哼一声，径直质问道：“江羽，为何你也在这皇城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