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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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见闻云如满眼生无可恋，一副任他裁决的神情，不知是该同情她，还是批判她。</p>

她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反应，不可否认，绝大多数一定与‘殇’有关。</p>

然而，“殇”也只是激发了人心底最深处的恶念。</p>

或许，从一开始，闻云如就有想过、希望莫其英去死的。</p>

尽管整个事件中，闻云如没有亲自动手，她依旧是触犯了法律的。</p>

以我国最新法律而言，十六岁已算成年，闻云如今年十七，按理来说，已经能够承担一些法律责任。</p>

只是这种情况并不算大罪，说白了，也只算恶意辱骂他人，及见死不救这两种罪论，若真要给她定罪，也至多一年半载。</p>

周旋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便又将之压入心底，问出李队和戚南桥他们临走之前，凌琦特意嘱托他问的问题，“莫其英以前有没有过轻生行为？”</p>

闻云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周旋的询问，闷声回答：“不清楚，之前听她班里一些女同学传她吃过安眠药，至于是真是假，我也没细问！”</p>

“好了，我知道了！”</p>

周旋挥手，叫等在外面的刑警把闻云如带了下去。</p>

春晖一中——</p>

李浩戚南桥几人，刚踏入春晖一中校门没多会儿，就碰见一个怀里抱着书，五官精致，留着波波头的女孩，往这边儿走了过来，李浩赶紧上前拦住了她，“同学，你好！我是警察，能问你一些问题吗？”</p>

来春晖一中前，原本李浩与凌琦商量的是，凌琦依自己的外貌优势，扮成高中生混进学校，打听关于“殇”引子的信息。</p>

之后他再带着薛晓和屈奇在外围，询问学校附近的住户和商家。</p>

如今有了戚南桥和吴梅的加入，这种方法就不可行了，毕竟瞧着戚南桥双眼丝毫不离凌琦半步的姿态，就算说了，也得不到认同。</p>

“哦，是警察先生啊！”</p>

留着波波头的女生看到李浩掏出警察证后，面上虽有不解，却依然态度尊敬且礼貌地看向李浩等人，客气而疏离地问道：“警察先生，你好，我叫杨雪，请问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协助调查吗？”</p>

“我们去那边聊吧！”</p>

李浩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提议道。</p>

“嗯，好！”</p>

杨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p>

待杨雪走到长椅边坐下后，李浩将目光转向凌琦，示意她，有什么问题赶紧问。</p>

其实，李浩自己也能问，只是对于‘殇’这种东西，他了解的不深，怕问的不全面，到时还得凌琦另外补充，不若全权交给她比较好。</p>

“杨雪同学，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下，前两天，那两个跳楼自杀的学生之间有什么关系？”</p>

“哦，你问这个啊！”</p>

波波头女生抬头笑了笑，一脸的了然，“这事儿你问我就对了，莫其英可是我们班的语文和数学课代表呢！</p>

要说她与三班的体育委员为何跳楼自杀，我想大概是殉情吧！”</p>

“为何会这样说？”</p>

还不待凌琦开口，戚南桥眼神流转，目光严肃而冷峻，当即接过话头问道。</p>

“莫其英喜欢董卓的事，我们二班所有人都知道，莫其英爸妈长年在外打工，她打小跟爷爷奶奶一起长大。</p>

父母对她的期望很高，每次从外地回来都会给她带一堆课外书，练习册之类的学习资料。</p>

每当瞧着她爸妈打着为她好的名头，当着班里许多同学的面，训诫她，激励她，叫她一定要考上京都大学。</p>

言说只有上了大学就不会像他们这样，靠体力挣钱，养活一家老小的话，来鞭策她的时候。</p>

我们总会看到莫其英低垂着头，指尖泛白地紧紧抱着那些课外资料，机械性地点头，说：嗯……，我知道了，……等之类应付她爸妈的话语。</p>

其实，有时候我挺同情她的，毕竟生活在那种让人倍感压抑，精神要时刻紧绷的家庭，不会有人能开心的起来。</p>

后来，不知道莫其英是怎么跟董卓认识的，反正我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打的很火热了。</p>

大概爱情真能够改变一个人，自从莫其英与董卓偷偷恋爱以后，她竟从之前有些孤僻，时常发呆和疯狂学习的状态里，改变了不少，变得喜欢主动跟人亲近，还爱笑了。</p>

本来以为，他们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不知谁把这事儿，传到了她父母的耳中，她父母跑到学校找老师，甚至还把她带回家严厉批评了几次。</p>

经过老师和她父母的干预，莫其英这次似下了决心一般，不仅没有与董卓彻底断了关系，甚至还因此，吃了安眠药自杀，好在抢救的及时活了过来。</p>

打那以后，因怕惹出人命，老师也不敢再插手了，看到他们在一起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而莫其英也不知道与父母怎么谈妥的，反正之后她家人再也没来过学校。</p>

因着这事儿，闹的学校几乎人尽皆知，事后校长还勒令不得在校内胡乱传博谣言，否者以退学处理，那事儿才算揭过去。</p>

听完杨雪说的事，凌琦和戚南桥几人，没有想明白的地方，瞬间想通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