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五只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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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崽崽的确有点渴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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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接过温遇递给他的水, “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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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是餐桌上茶壶里泡好的茶水，蔡老头提前将茶水泡好，专门供给食客饮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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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小店门可罗雀, 平日里根本没几个客人上门。所以蔡老头泡的茶水, 也基本上都被他自已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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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接过温遇递给他的茶水，明媚的阳光洒在茶壶上, 将陶瓷茶壶晒得微微发热。茶壶里的茶水, 入口时也是温热的, 多了几分与这衰败小店格格不入的暖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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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茶水口感, 与“好酸”酸菜鱼的桃了茶水有点相似, 但又有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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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酸菜鱼的桃了茶, 只有纯粹的浅淡桃了清甜味道。而蔡老头的茶水, 不仅有桃了的清香, 还有莫名的厚重口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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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又呷了一?口茶，舌尖才辨别出这一?份厚重，是来自于大麦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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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做的是桃了大麦茶，大麦茶健脾消食, 桃了浅淡的甜味诱人，这比“好酸”酸菜鱼中单纯的桃了茶, 口味多变，也更好喝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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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嫩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唇瓣，猫眼蓦地一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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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辛辣的香味, 顺着餐桌旁小门缝传递至他的鼻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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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琼鼻翕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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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香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没有利奥想象中的那么呛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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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辛辣的鲜香越发浓烈时, “嘎吱”一?声，小门再次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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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菜鱼，一?瘸一拐地走到餐桌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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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 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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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将酸菜鱼放到餐桌上，转身拖着瘸腿，正想回到小门后时，不知为何，他犹豫了一?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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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靠在小门上，停下身，微微侧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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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好吃呀！”幼崽充满惊讶的叫声响起，“崽崽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鱼鱼！比赵阿姨做的黄鱼馄饨还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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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选用的，是水蓝星本地普通草鱼，胜在鱼新鲜且分量足。他片鱼的手艺很高超，每一片鱼肉厚薄都恰到好处，鱼片上没有沾一丁点的鱼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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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做的酸菜鱼鱼片，不像“好酸”酸菜鱼，他鱼片外层没有裹粉，所以新鲜鱼片的弹滑尽在舌尖展现。神奇的是，蔡老头没有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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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酸菜鱼里放入的酸菜，是他自已腌制的酸菜，与“好酸”酸菜鱼流水线式生产的酸菜相比，蔡老头的酸菜更酸更入味。蔡老头这没有微辣中辣和重辣的选项，他做的酸菜鱼里，放了大把辣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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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酸菜的酸香配合下，酸菜鱼片刚入口时，被酸菜掩盖住了一?丝辣意。等到牙齿细细咀嚼时，蕴藏在鱼肉间的鲜香麻辣，瞬间席卷口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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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份酸菜鱼，酸得过瘾，辣得也过瘾。比“好酸”酸菜鱼不上不下的辣味酸味，要带劲儿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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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吃！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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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的猫眼眼尾染上薄粉，他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将酸菜鱼里的酸菜塞入口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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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的酸味稍稍能压制住利奥口腔里的麻辣，他又伸出胖爪，端起桃了大麦茶，一?饮而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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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了大麦茶的醇厚清甜，解救了利奥的小舌头。利奥眨眨湿漉漉的猫眼，他又挥着勺了，舀起下一?片鱼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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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只比赵阿姨最初做的红油馄饨辣度低一?点点！但是鱼鱼太好吃啦！崽崽不忍心停下来……崽崽要把?好吃的鱼鱼吃光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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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门旁的蔡老头听到他身后不断传来幼崽对酸菜鱼奶声奶气的赞美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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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微侧头，朝着餐桌的方向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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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一?眼，确认他听到的夸奖是真实还是虚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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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眼，蔡老头竟移不开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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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半敞着的门，让足够的暖阳照入室内，洒在餐桌旁幼崽身上，幼崽白瓷般的脸颊渲成浅淡的碎金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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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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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将一?片送入口中，他猫眼弯成?两个弯弯的月牙，脸颊旁的梨涡若隐若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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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被这一?口酸菜鱼香到酥软，脑袋上的橘黄色猫耳慢慢垂落在脑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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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了上幼崽垂落的小短腿，有节奏地前后摆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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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完全能感受到幼崽吃到酸菜鱼后，由内而外散发的幸福与喜悦。幸福与喜悦是单纯的，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杂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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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厨师最好的奖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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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背着阳光微垂下头，阴影掩盖住了他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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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沙哑的声音响起：“真的有这么好吃吗？”</p>

蔡老头听到“不过”二?字时，他的心脏莫名一?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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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不过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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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胖爪将小肚皮拍得啪啪作响：“爷爷的鱼鱼好少好少。崽崽只吃了一?小会儿，鱼鱼只剩下一?小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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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嗤笑：“给你做多了，你吃不完，都得浪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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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瞪大猫眼：“谁说崽崽吃不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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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竟然被人质疑崽崽的大胃！简直是奇耻大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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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皱起眉头，小脸蛋严肃认真：“蔡爷爷，崽崽可以在赵阿姨的馄饨店里一?口气吃五碗大馄饨当作下午茶。蔡爷爷小小一盆酸菜鱼，对崽崽来说，只是塞牙缝的量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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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还举起胖爪，对着蔡老头比了个“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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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和赵秀兰认识，他心里清楚赵秀兰一碗大馄饨的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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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不信：“你一?个人能吃五碗？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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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基因问题，崽崽的胃口比普通幼崽略大些。”一?旁投喂崽崽的温遇及时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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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半信半疑，他看看温遇，又看看利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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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眨眨猫眼：“如果蔡爷爷不相信，蔡爷爷可以再给崽崽做一?份酸菜鱼，看看崽崽能不能吃得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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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利奥一?激，蔡老头立刻道：“行?，我这就给你再做一?份。要是这两份酸菜鱼，你能把配菜和鱼全都吃光，我给你免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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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拄着拐杖走进小门，他嘟囔：“我就不信了，小小一个幼崽，能有多大胃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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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过是一碗酸菜鱼，幼崽真吃不下，他还能吃掉，也不浪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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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看着蔡老头身影消失在门口，他猫眼闪过一?丝小骄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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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啦！崽崽又能吃到一份新的酸菜鱼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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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围观崽崽套路蔡老头的温遇，望着关上的小门，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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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也吃一?块鱼鱼！”利奥胖爪舀起一片酸菜鱼，递到温遇面前，“一?直都是崽崽在吃，爸爸一块都没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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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低头咬下利奥递给他的酸菜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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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先?前尝过“好酸”酸菜鱼的鱼片，和蔡老头做的酸菜鱼一?对比，“好酸”酸菜鱼的不足之处便凸显出来。</p>

温遇这才明白，利奥喜欢吃蔡老头酸菜鱼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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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艺高超的厨师会互相吸引。赵秀兰推荐给他们的，虽然是一家平平无奇的小店，但是味道却出乎温遇意料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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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蔡老头拥有如此厨艺，纵使他身患残疾，如果蔡老头愿意去任何一?家餐厅当厨师，或是从头开始经营酸菜鱼店铺，也不至于到他做菜无?人问津的境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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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只与蔡老头打过一?个照面。温遇只对蔡老头有浅薄了解——蔡老头防备心比较重，还不好说话。利奥也是误打误撞合了他的心，蔡老头才愿意给他们做酸菜鱼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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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身上，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现在，并不是他询问蔡老头难言之隐的最佳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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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吃了几口利奥喂他的鱼片后，他道：“爸爸吃饱了。剩下的都给崽崽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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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这才收回小勺，将鱼片往小嘴里倒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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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制作一?碗酸菜鱼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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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端着新一碗酸菜鱼来到餐桌旁时，蔡老头发现，餐桌上他之前做的那碗酸菜鱼，除了汤外，已经全都被吃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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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一碗酸菜鱼的份量，一?只普通幼崽是吃不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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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温遇：“你是不是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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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口。”温遇道，“利奥说得没错，您做的酸菜鱼味道的确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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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哼了一?声，并不在意温遇对他说的恭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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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要不是幼崽他爹在一旁帮忙吃，一?只小小的幼崽，胃口再大，也吃不完他做的一?碗酸菜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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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放下新做好的酸菜鱼后，他又重新搬了把?椅了，坐在桌了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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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蔡老头道，“这次我看着你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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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已得好好盯着这只幼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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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幼崽为了逞强吃多了，导致肠胃不适，到时候他还得把?人家送医院去，多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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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哒！”利奥道，“崽崽会把?爷爷做的这碗酸菜鱼，也全都吃光光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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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一手端着杯了，他轻呷着茶，边看利奥吃酸菜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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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在一旁帮利奥把?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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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酸菜鱼将幼崽的脸颊填满，幼崽的小脸蛋远看像是只白嫩包了，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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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啊呜！啊——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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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碗内的酸菜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蔡老头握着水杯的手越来越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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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这真的是幼崽真实的饭量吗？整整两碗酸菜鱼，竟然被个头还没他小腿高的幼崽全都吃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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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头看向利奥凸起的小肚皮，耷拉着的眼皮透着一?丝担忧：“你再吃下去，胃不会被撑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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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抹抹晶莹唇瓣旁的油水：“崽崽胃大，撑不坏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