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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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岑微微一笑，内心不禁一动，原来他也是一个能忍耐困苦之人。于是她决定了：</p>

“嗯，让我送你回家。明天别让这点小伤耽误工作。”</p>

听到这句话，程骁安心了不少，笑容灿烂如初，所有的忧虑似乎都暂时消退。</p>

余岑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他们的笑容无忧无虑，正值美好的青春岁月，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羡慕。</p>

“余岑姐不习惯喝牛奶吗？”程骁一进到车上，注意到余岑并没有喝他先前给她的那瓶牛奶。</p>

“嗯，刚好有点突发的事情忘记了。”余岑轻松地给出一个理由。</p>

“这是……”程骁的手又摸索到了车的副驾驶座，发现了另一份“意外收获”。</p>

短暂的沉默后，气氛有点尴尬，这种情形实在太过让人难堪。</p>

余岑猛地踩下了刹车，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在想，秦灏辰真像一条固执的狗狗，总爱到处留下自己的记号，宣示主权。</p>

这与在地盘周围撒尿作记号的狗有啥区别？</p>

“刚才送华夏的一个年轻模特回去了，可能那是她的遗忘物。”余岑平静如常，仿佛是在陈述事实般说道。面对这种情况，程骁也没多追问，他知道这类消息比较微妙。</p>

为了避开这烫手的话题，程骁把那个套套放进了储物箱，整个过程让他有些不自在。娜娜曾告诉过他，余岑一直保持单身状态，从未涉足恋情，在网上传来的各种传言背后，有人故意恶意诽谤。</p>

其实这样对他挺有利的。</p>

那个热搜，大概只是个小插曲罢了。</p>

程骁试着打开了话匣：“我在国外读书时，有幸听过教授对你的赞赏，但在华人圈里你的声誉一直呈现出明显的两极化。好像有人刻意散播关于你的负面新闻来贬低你的作品，这是为什么呢？——你会不会觉得需要澄清一下？”</p>

他对余岑是否会反感这样的质询存疑。</p>

“老师们会谈论我？那还挺意外的。”余岑微笑回应道，被人认可自己的作品让她颇感欣慰。</p>

“艺术和生活是紧密相连的，诋毁我的行为恰好反映了嫉妒的存在。我一向不大善于解释，直接解释反而显得自证其短。”</p>

对于别人的诽谤攻击，经过这些年的工作历练，余岑心中清楚得很。</p>

“还有一位老师的摄影风格跟你相仿，她的本名是王雪，在业界被称为琳达。”程骁和余岑有许多共同话题，因为他们身处相同的圈子。</p>

“说到她？我几乎不多谈论别人。不过……暂不置评。”对于王雪，余岑通常只针对极端厌恶者有所评论。</p>

程骁对她们之间的恩怨有些了解：王雪入行比余岑晚两年，虽然余岑指导过她，但王雪在初有成就后立即翻脸攻击余岑，并公开声称她与余岑素不相识。</p>

对于其他人质疑自己模仿余岑作品的问题，王雪始终采取法律手段和声明应对。</p>

“她的作品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太做作了，没灵性。”程骁直接表达了真实的看法。</p>

“有鉴赏力嘛。”余岑心情大好，终于体会到在闲聊八卦带来的满足感。</p>

发现互相吐槽对方，心情的确会更好。</p>

“姐，接下来请多多赐教，我会认真学习，紧紧跟在你的步伐。”到了停车区域，程骁催促余岑停下车。</p>

闻言，余岑一愣，原本以为自己才会选择在这里租赁，没想到富家子弟程骁也住在此处。</p>

“你说……你也住这儿？”</p>

“嗯，我十八岁成年以来就自力更生租房子住了，我爸爸除了支付学费之外，其它的事情都不插手，我也更喜欢这种独立的生活。”程骁的笑容灿烂且纯真得有些过分，让人心生好感。</p>

这倒是余岑没想到的，原来董事长总经理看上去精明狡诈，却对孩子教育有一套。</p>

“早点上去休息吧，明天再聊。”他略带拘谨地向余岑鞠躬道。</p>

看着程骁的样子，余岑觉得他像个有趣的孩子。</p>

……</p>

兰桂坊，闻名的酒吧街。</p>

秦灏辰独自一人窝在角落，注视着酒吧中五光十色的人群，心中却忽然涌出一股强烈回家陪伴余岑入眠的愿望。</p>

“帅哥，要不要一起来杯？”一名身着深v短裙的女人凑了过来，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引人注目……</p>

秦灏辰莫名对此心生排斥，尤其那女人吸着烟……</p>

这不知何故，秦灏辰竟不自觉想到了余岑。那天在酒吧，他也没料到会发现她抽烟的一面。</p>

更甚的是……比起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更加性感迷人。</p>

他向来抵触女人抽烟的行为，仿佛与他从小在外祖母家成长的文化环境有所冲突，那里的严格家教仿佛在他的骨血间留下烙印。</p>

可是此刻的她不同寻常，秦灏辰并未感到排斥，甚至产生了难以压抑的欲望……渴望亲近她。</p>

他必须承认，余岑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对他有所吸引力，她的气质既清纯似女神，在职场独步尘寰，夜晚又仿佛狐狸精般的迷人危险。</p>

“没注意到他身旁有女子吗？”娜娜有些懊恼，坐在那里却被人忽视，如同飞蝇般不受尊重。</p>

那v型礼服女子显然无法释然，质疑问道：“他是你男朋友吗？”</p>

“我当然……”娜娜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试图找回应有的尊严。</p>

“我没男友。”秦灏辰不给她们争吵的机会。</p>

他微挑嘴角，仿佛故意如此说。</p>

“你看，这位帅哥说了，他单身。”她不屑地瞥了一眼娜娜，几乎贴着秦灏辰的身体。</p>

“你到底算哪门子好人，你们允许她加入吗？”娜娜恼火至极，扔掉酒杯愤然而起。</p>

这一甩，杯子落地破碎，尖锐的碎片划过女人的手臂，惊得她痛呼。</p>

“啪！”女人愤怒之下扬手给了娜娜一记耳光，两个女人间的纷争就此升级为一场激烈的战火燃烧开来。</p>

……</p>

很快，那群人都围了过去，男女皆有，显然是冲着战斗而来。</p>

维护娜娜的男人们怒气冲冲，指责她们恬不知耻，言辞尖锐激烈。</p>

秦灏辰斜靠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之前他已经告诫过娜娜，嘴毒的后果自负。果不其然，她今天的恶语最终导致了眼前的局面。</p>

出租屋中。</p>

余岑回到不久便接到秦灏辰的来电。</p>

“是他朋友让你来接人的吗？现在兰桂坊那边正乱着呢，如果没人接手，只能带他们去警局了。”</p>

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一名酒馆主人或者经理，话语透着紧张和担忧。</p>

余岑揉了揉眉间，她感觉自己真是片刻不得安宁。</p>

他让她与同事打好关系，竟然就去跟人动起了手？</p>

任性的限度也该有个边界吧！</p>

...</p>

兰桂坊。</p>

“今天的酒吧损失我来负责，但她今晚一定要向我道歉。“莉娜愤怒地站在秦灏辰的背后，脸色红肿，头发凌乱，显得非常狼狈。</p>

秦灏辰对这样的场景不以为意，倚着吧台，向老板要了电话。“解决了么？“</p>

“解决了。“老板把手机递给了他，“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让人省心，除非有人过来领人，否则休想离开。“</p>

秦灏辰慢悠悠地玩着手中的手机，等待着余岑的到来。</p>

“为什么要我道歉？你什么意思，很了不起吗？“那名半露胸脯的女士气焰嚣张，连衣服都被她拽得几近破损，仍不肯认输。</p>

两边的气氛眼看就要再次升级。</p>

“算了算了，还要不要脸？“对方有人才走上来，赔偿完毕后，也没有过多纠缠，毕竟大家都没讨到好处。</p>

那半露胸的女士仍不死心，挑衅地瞥了一眼莉娜，走近秦灏辰。“帅哥，加个微信怎么样？“</p>

莉娜脸都气白了，真是一只令人不悦的小苍蝇。</p>

秦灏辰抬起头看了看那女人，轻声道：“好吧。”随后显示出自己的二维码。</p>

那美女兴奋地扫码加了秦灏辰好友，回过头对着莉娜露出一个得意的鬼脸，“他又单身，又看不上你，别自讨没趣哦。”</p>

“你能不能有点节操？”莉娜想要动手又被旁边的同事拉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