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打烂你，你也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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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秦灏辰慢慢松开了拳头，但皱着眉注视陈思卓：“别觉得自己疯疯癫癫就能无法无天。”</p>

陈思卓退开一步，继续笑得很无辜。</p>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问，叔叔的房子现在是不是被银行拿去拍卖并给了秦某？”</p>

听到这，秦灏辰面色阴郁，瞪着他一副痞子样的眼神，仿佛说“我打烂你，你也不关我事。”</p>

陈思卓的笑容顿住，站立原地，没有说话，陷入沉思。</p>

看着这两人，锦城心底暗道，灏辰这痞子模样，一有挑衅肯定动手。而他又怕伤到了陈铭，他那宝贝疯狂的兄长。陈铭总是将他哥哥的所有不理智都推到余岑身上。</p>

对于秦灏辰的情绪转变，陈思卓感到滑稽。</p>

“你不卖就算了，不需要如此激动。这样看起来……不像贵族，倒像市井混混，太……贬低价值了。”</p>

秦灏辰猛地吸气，揉了揉眉心，这分明就是在挑衅，真打下去能得到什么好处？</p>

赶忙站出来调解，锦城挡在两人中间。</p>

“别冲动，别冲动，不能和疯子硬碰硬，冷静点。”但他心中却知道这举动毫无意义，因为陈思卓在他眼里，只是小辈，不足为患。</p>

陈思卓毫不理会两人，他认为他们不过是一两个年少不知事的人。走回到庭院的旧秋千旁，他的眼神略显落寞。</p>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人事已非。他低声自言自语：“我回来得太迟了吗？不过没关系。”</p>

对此刻的秦灏辰，锦城惊惶地看着，他过去只在荧幕中见过这种疯狂行为，现实中接触却感到恐怖：原来跟空气对话是疯子的独特行为？实在令人不寒而栗。</p>

“秦灏辰，你知道余岑的过去么？你知道她童年时的样子吗？你还太年轻，只是年少，仅有年轻的时光。”陈思卓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摇摆，“我们一起长大，玩耍，曾在院子弄脏双手，一同分享冰棍，穿过相同的裙子，共枕一张床。”</p>

秦灏辰始终紧锁着眉，克制住了出手。</p>

陈思卓自言自语，仿佛在追忆：“我很早就明白，她是属于我自己的，任何人都无法将她从我身边夺走。”</p>

他多么想要时光停滞于过去……那时，余岑只为他护航，只向他寻求安慰。</p>

“你有毛病！“秦灏辰呵斥了一声，吩咐锦城拨打陈铭的电话，尽快过来带走这位疯狂的人，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让他回国。</p>

陈思卓歪过眼看向秦灏辰，眼神中燃起一种诡异而热烈的光芒：“因为在你们所有人中，无人比我爱她更深。她如同我的生命，我可以为她去做一切……”</p>

“也许如此，那请你就为了她，返回你的精神病院吧，她不愿见你。“秦灏辰双手插入口袋，用足力气踹飞地上的石头。</p>

准确无疑地，石头击中陈思卓的小腿，力道足以令人痛苦。</p>

然而陈思卓似乎毫不在意，在秋千上静静坐立，眼睑纹丝不动。</p>

秦灏辰微皱眉头，心中莫名感到焦躁。</p>

陈思卓沉默许久，严肃地说：“秦灏辰，你不该撩拨余岑的。“</p>

他的神色在这个略显阴郁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莫测。</p>

秦灏辰露出不屑的微笑，挑衅意味浓厚吗？</p>

他并非因为畏惧威胁而屈服。</p>

——当陈铭赶来，便感受到了这处庭院内的不安气息。</p>

他看到秦灏辰倚在门外墙壁上，而哥哥陈思卓正坐在秋千之上。</p>

“哥，我们回家去！“陈铭带着些许慌张，走到陈思卓跟前，牵起他的手。</p>

“我们要走了。”</p>

乖乖起身后，陈思卓跟着陈铭离开了。</p>

走到秦灏辰身边，陈思卓抬头，眼神凌厉：“你不该碰触我的事物。“</p>

秦灏辰叹了口气，一把扯住陈思卓衣领推向墙壁，语气低沉且坚定：“老子再警告你一次，精神病的标签保护不了你一世，别再碰触余岑，否则我绝不会轻易饶恕你！“</p>

“秦灏辰！”红着眼的陈铭用力推开秦灏辰，眼中充满愤怒。</p>

“别伤害我哥！”</p>

“你哥就是一个疯子！”秦灏辰控制不住情绪。</p>

“砰！”陈铭喘着粗气朝秦灏辰一记拳头挥去。</p>

“陈铭，冷静点儿！“锦城连忙上前护着秦灏辰，显得有些紧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好歹是兄弟，不能和和气气地谈一谈吗？”</p>

“他是我兄弟？他明明知道自己兄长对余岑有意，还来接近，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干扰我哥的生活！他有病，你也为了余岑这般女子如此痴迷，我看你也有问题！”陈铭的情绪彻底失控，声音颤抖着。</p>

两百</p>

秦灏辰擦拭嘴角的鲜血，眼神愈发幽邃阴沉。</p>

回手反击了陈铭一记，他语气坚决地对陈铭进行警告：“余岑，属于我，质疑她就是贬低我。”</p>

陈铭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灏辰，他们的友情如同共历生死，而秦灏辰居然为余岑至此对待自己！他曾见自己的兄长因为余岑一次次自我折磨、坚持返回，为的就是看看她，而今，秦灏辰竟为此与他起了冲突。</p>

这个叫余岑的女孩难道真是个魔女？</p>

……</p>

陈铭牵着沉默的陈思卓离开，他的妹妹整个过程中异常静默，像一道寒气笼罩着人。</p>

车里，陈思卓一直凝望着窗外，皓白的手指轻轻抬起，宛如想要捕捉路过的光芒，海城，她的脚步又回来了。</p>

岑岑，抱歉。</p>

陈铭带着颤抖的声音低语：“哥，能回我们的国家吗？我会陪伴你，我们再也不去了可以吗？”他嗓子干涩无比。</p>

陈思卓原本的苍白肤色犹如缺乏阳光的白玉，泪水盈眶，但笑意浮现在她脸上，那笑容让人感到一阵冷意：“不要再用这样的词来称呼岑岑，哥哥会觉得痛心的。”</p>

深深地吸了口气，陈铭答道：“知道了。”</p>

陈思卓倚在座椅上思索着：“你看，我们的手指失去了触碰光的能力。”</p>

紧咬嘴唇，陈铭并未回应，只有内心深处的声音响起。</p>

“秦灏辰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病，从此以后……不要再因这些话伤人，那些疤痕提醒着我自己有多荒谬。”她说着，手腕上的累累伤痕仿佛是痛苦的证据。</p>

“我没有能力抢走属于她的事物，也不容他人碰触她的分毫。”</p>

……</p>

在破旧的出租屋里，余岑早早归来。午后浅眠一场，她醒得很不安稳，整个人迷迷糊糊，心中满是不安。</p>

瞥一眼时间，已经是夜晚十点，却没有看到秦灏辰回来的踪影。</p>

沙发边，余岑握着手机，冲动地想去拨打问一问，却又在深深吸了口气后放回去。</p>

她要学会接受，更需清晰记住一个人的生活真实滋味。不应该有任何人或事左右她的情绪与生活。</p>

“咔”一声门响，秦灏辰终于出现在门口，戴着口罩还提了一堆冰棒，寒冬腊月吃雪糕，这画面多少有些奇怪。</p>

“姐姐，我要陪你一起吃雪糕！”秦灏辰将一根冰棍递给余岑，其余则放进冰箱，旋即坐至她身边，开始了漫长的沉默。</p>

良久之后，他开口再次说：“我也想带你到院子玩泥巴，还想和你在同一张床上睡觉……”</p>

敏感的余岑察知秦灏辰情绪异样，她试着帮他拿下口罩，却被借机按住在沙发上，他咬了一口冰棒，顺势吻向余岑……</p>

余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眉间轻蹙，显然是发生了激烈的冲突。</p>

从他嘴角的淤青可以看出。</p>

余岑躺在沙发上小声询问：“你是跟谁打架了？”</p>

秦灏辰沉默不语，只是将头埋进余岑的颈窝中，没有多言。</p>

两人陷入了静默，一人不愿启齿，另一方也没追根究底。</p>

说实话...秦灏辰其实很想让余岑再追问一次，打破砂锅问到底，如同对待别的女孩那样质询他为何打架，何以晚归。</p>

“明天需要搬走吗？“见到余岑并未进一步探询，秦灏辰挺身坐直，目光炙热。</p>

余岑的眼神微微躲避了一下，轻轻摇头：“过一阵再说吧，我这里的租期还没到，不必急于一时。“</p>

得知陈思卓回来的消息，她暂时不准备回那座城市。</p>

文化路上的老式洋楼小巷里，蕴藏着她和陈思卓的青春记忆。</p>

对此，秦灏辰没有强行要求。陈思卓这个麻烦确实亟待解决。</p>

“姐姐...“秦灏辰再次将自己靠回余岑身旁，声音流露出一丝撒娇的气息。</p>

余岑忍不住轻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今天怎么啦？“</p>

他的反常真的很奇特。</p>

“没什么，明天刘贺明会到海城来，我会办一场接风宴，请你带上周霆一起，就当给他点颜面，免得分神算计我们的未来。“</p>

说着，秦灏辰坐直身体，将余岑也拉起。</p>

余岑微蹙柳眉，秦灏辰的天真并不是全无道理。</p>

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他还算有自己的见解。</p>

尤其在与老道商界人物刘贺明交锋时，他表现得镇定自若，不失秦正辉般的魄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