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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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范拦下。</p>

没等他站稳。</p>

老范。</p>

人已溜出去了。</p>

他只好重新坐下。</p>

想起梅姐给的提包里。</p>

还有没喝完的酒。</p>

花生米，咸鸭蛋。</p>

他掏出来，摆在桌子上。</p>

还有两杯蒙古口杯。</p>

桌子上半碟花生米。</p>

一个鸭蛋。</p>

他撕开封口拉环。</p>

喝一大口。</p>

手抓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p>

边吃边喝边想着。</p>

如果复读。</p>

还得熬一年。</p>

不能确认一定能考上大学。</p>

如果不复读。</p>

只能打道回府。</p>

回到八房镇。</p>

再想其他办法。</p>

是去还是留。</p>

一直没决定下来。</p>

两个口杯干完了。</p>

半碟花生米吃光。</p>

咸鸭蛋躺在桌子上没动。</p>

方便面已经没有了。</p>

嗯。</p>

刘淼突然想起。</p>

喝酒前没吃饭。</p>

不一会儿。</p>

酒劲就上来。</p>

他站起来。</p>

挪到炕沿边。</p>

蹬掉鞋。</p>

扎进被里。</p>

不想了。</p>

头疼的很。</p>

一会儿功夫。</p>

鼾声如雷。</p>

他睡着了。</p>

第二天早上。</p>

屋檐下的几只燕子吵醒他。</p>

马上入秋。</p>

燕子开始备粮。</p>

为南飞做贮备。</p>

头有点晕。</p>

喝酒前吃饭。</p>

真的醉的快。</p>

平时他只喝一个口杯。</p>

昨天喝两个。</p>

没提前吃饭垫底。</p>

确实醉了。</p>

他爬起来。</p>

昨天没脱衣服睡的。</p>

用鼻子闻闻发臭的背心。</p>

今天要去老范家吃饭。</p>

要换一身衣服。</p>

转念一想。</p>

算了。</p>

去澡堂子洗个澡。</p>

顺带让澡堂把衣服洗了。</p>

她坐下来。</p>

想起昨天没有做的决定。</p>

今天老妈一定会问。</p>

他决定用抓阄来决定去留。</p>

说干就干。</p>

八仙桌子上有个台历。</p>

撕下一张。</p>

他已经没有本子。</p>

前几天烧掉了。</p>

台历纸撕成两个小条。</p>

空白处。</p>

一张去。</p>

一张写留。</p>

揉成团。</p>

两手捧起来。</p>

闭上眼睛。</p>

随手一丢。。</p>

闭眼摸到其中一张。</p>

攥在手里。</p>

睁开眼。</p>

天灵灵地灵灵。</p>

他心里默念。</p>

打开一看。</p>

去。</p>

上天安既然排好。</p>

那顺应天意。</p>

回八房。</p>

去留已有定数。</p>

她轻松不少。</p>

带上毛巾牙刷牙膏香皂。</p>

宿舍对面。</p>

十房镇里唯一的老百姓洗澡堂。</p>

澡洗好了。</p>

衣服被老板娘洗干净。</p>

用热水壶装满热水烫干。</p>

支付1块钱。</p>

5毛洗澡。</p>

5毛洗衣服。</p>

走出澡堂子。</p>

路边有卖煎饼果子豆腐脑的。</p>

一根果子。</p>

一碗豆腐脑。</p>

坐在塑料棚里。</p>

吃的他满头大汗。</p>

三伏天。</p>

高温闷热。</p>

人如同烤熟的地瓜。</p>

软绵绵的。</p>

回到宿舍。</p>

凉水冲下毛巾。</p>

擦把脸。</p>

太爽了。</p>

回来路过梅姐家。</p>

院里的棺材不在了。</p>

院子里恢复到以往静悄悄的样子。</p>

小卖店的门锁着。</p>

临走前。</p>

得去见见梅姐。</p>

道个别。</p>

相处一场。</p>

留个念性。</p>

他想。</p>

倒在炕上。</p>

中午饭没吃。</p>

下午4点。</p>

老范准时骑着他的嘉陵125。</p>

接他到家里。</p>

毫无意外。</p>

老妈进门就问考上没有。</p>

他撒谎说分数低。</p>

录取线都没进。</p>

落榜了。</p>

老妈安慰说。</p>

没事。</p>

都有马失前蹄。</p>

败走麦城的时候。</p>

复读一年。</p>

来年再战。</p>

嗯嗯。</p>

他含糊其辞。</p>

没敢说不复读。</p>

吃饱喝足。</p>

老范骑自行车把刘淼送回宿舍。</p>

老妈说喝酒不能骑摩托车。</p>

老范顶嘴顺。</p>

农村没有交通警察。</p>

派出所管不过来。</p>

全镇两个正式警察。</p>

打架斗殴够他们忙活。</p>

不行。</p>

骑自行车去。</p>

无奈。</p>

老范骑自行车送她回宿舍。</p>

酒喝的有点多。</p>

回到宿舍他倒头大睡。</p>

一直睡到。</p>

听见急促的敲门声。</p>

敲门声打破他睡梦。</p>

会是谁。</p>

一大早敲门。</p>

他迷迷糊糊的。</p>

打开门滑。</p>

拉开门。</p>

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p>

一个女人。</p>

他吓一跳。</p>

揉揉眼睛。</p>

没错是女人。</p>

是梅姐。</p>

我找你有事。</p>

梅姐边说边走进屋里。</p>

这这。</p>

有事外面说吧。</p>

屋里没收拾。</p>

很乱。</p>

他结结巴巴的顺。</p>

男人不是都一样。</p>

不嫌弃。</p>

说话这功夫。</p>

梅姐坐在椅子上。</p>

他慌忙转身把炕上被褥卷起来。</p>

不知所措的靠着炕沿边站着。</p>

坐啊。</p>

梅姐依然是屋子主人。</p>

他没动。</p>

梅姐。</p>

你说吧。</p>

什么事。</p>

梅姐笑。</p>

别怕。</p>

我不吃人。</p>

梅姐的一番调侃。</p>

他紧张的状态缓解许多。</p>

梅姐。</p>

这个时候。</p>

冒天下之大不韪。</p>

擅自闯进宿舍。</p>

一定有紧急事情。</p>

按她温柔似水得性格。</p>

借她个胆也不敢这样做。</p>

一定是火烧眉毛的事。</p>

到底是什么事。</p>

梅姐接下来说的话。</p>

让他吃惊不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