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失控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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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人才的流失固然是一方面。</p>

更关键的是，当前国家正处于灾后复江的脆弱阶段，民间对于神明的敬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p>

若是因茶馆的事故导致众多青年才俊遇难，社会上难免会出现利用此事攻击皇权的声音，甚至会有人认为这是天谴之兆。</p>

江侯爷内心纵有万千不愿意接纳这位乡野女婿，但在皇帝的赞誉之下，他也只能苦笑敷衍：“皇上过奖了，那孩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p>

皇帝爽朗的笑声穿透空气，“江兄此言差矣，有时候，好运本身就是一种非凡的实力，甚至可以超越常人所理解的硬实力。”</p>

江侯爷的脸色略显尴尬，无论这个乡下来的小伙子有何优点，在他眼中都显得不值一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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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瑾韵与秦沫沫返回她们租住的宁静小院，尽管心中都装满了对秦砚辞考试的挂念，忐忑不安，但两人都没有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p>

凌瑾韵还好，一回到家，她便立刻投身到浩瀚的医学典籍之中，很快就将秦砚辞的考试之事抛诸脑后。</p>

而秦沫沫则像是心中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既坐立不安，又心乱如麻，脑海里满是哥哥在考场上的种种情景。</p>

凌瑾韵看出了她的焦虑，便拉着她一同进入房间，共研医术。</p>

这对姐妹花，对医道有着近乎痴迷的热情，一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吃饭、睡觉都成了次要的事，自然也就无暇再去过多担忧秦砚辞的考试了。</p>

直至第三天的黎明，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两人这才恍然惊觉，秦砚辞的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了。</p>

当她们急匆匆地赶到贡院时，考生们正秩序井然地走出考场。</p>

秦沫沫紧紧盯着那些疲惫的身影，心中忐忑不安，紧紧拽着凌瑾韵的衣袖，压低嗓音：“你看看他们，个个脸色苍白，步伐蹒跚，眼神空洞无神，好像都被考试折磨得失去了魂魄似的。咱们哥哥可别也是这样啊？”</p>

凌瑾韵这时已无暇回答，她正全神贯注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而又让她心安的身影。</p>

不久，秦砚辞终于缓缓从贡院大门走出，虽然也显露了几分疲惫，但相比周围那些面容憔悴的考生，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更为饱满，甚至在这样的环境下，更凸显了他的坚韧与不凡。</p>

秦沫沫一眼便看见了秦砚辞，立即兴奋地挥手高呼：“哥哥！”</p>

凌瑾韵则迅速从马车上跃下，静静地走向秦砚辞，无需多言，只是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一同回到了马车内。</p>

尽管备考之路艰辛，但有了凌瑾韵准备的清心提神膏、补气人参丸以及美味的肉干饼，秦砚辞并没有太过吃苦，唯一的小插曲是他的号舍紧挨着马厩，夏日的炎热让马厩的气味即便是在清凉膏的辅助下也难以彻底消散，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决心。</p>

回到小院，秦砚辞简单地梳洗后便沉沉入睡，显然是体力与精神的双重消耗。</p>

秦沫沫了解情况后，不由得微微抱怨：“哥哥这也太容易疲惫了吧，不过是三天的考试，怎么就累成了这样。”</p>

凌瑾韵轻轻敲了一下秦沫沫的脑袋，笑中带着责备：“你这丫头，还抱怨你哥哥呢。你刚才去接哥哥的时候，难道没听说这三天有多少考生直接在号舍里晕倒，被人抬出去的吗？</p>

再看看那些出来的考生，哥哥的状态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p>